个媳妇,结果孙桂香编瞎话说我小舅子在外面嫖昌被抓罚了钱,对方硬是上门退了亲。”
“还记得红红那丫头不就是孙桂香说她在外面卖身赚钱,搞得她爸妈一直抬不起头来。”
听到屋外村民的议论,孙桂香后背开始冒出冷汗。
到底是哪一句话说错了到底是哪一件事造了谣警察到底是因为什么找上门又是为了什么要来判她的罪
无数个问号在脑中亮起,可是一个答案都没有。
未知的恐惧,让孙桂香感觉呼吸开始困难,她眼神呆滞地看着夏木繁,忽然福至心灵“繁繁,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的你问,我保证老老实实地说,保证一句谎话都没有。”
前期铺垫基本到位,夏木繁这才开口询问“我八岁时,你曾对村里人说我妈妈跟三塘村的二流子孙广胜跑了,为什么”
“啊”
一听是这事,孙桂香脑子有点懞,下意识地开始为自己开脱,“不是,我也是听
别人说的,真的,我没有造谣。”
夏木繁冷笑一声。
龚卫国提高音量“孙桂香同志,你好好想一想。”
孙桂香打了个激灵,抬起双手“好好好,你们让我想一下。”她扶着墙慢慢坐下来,试图从一团浆糊的记忆里寻找出当年自己说这一番话的来龙去脉。
堂屋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吸声可闻。
屋外的村民却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嗡嗡”声响钻进孙桂香的耳朵里,给了她巨大的心理压力。
半晌,孙桂香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
“徐淑美失踪之后,一开始村里传的都是她和考上大学的知青跑了,这话是她婆婆说的,和我没关系。”
“后来这事过去快两年多快三年吧,我回娘家过年听说了一件事。三塘村那个整天偷鸡摸狗的孙广胜跑了这么久回家过年,摇身一变成了什么万元户,那个气派哟,搞得不少人眼红咧。”
“我当时就问,孙广胜是什么时候跑得不见人影的,娘家人说1980年3月。我一想,哟嗬,和徐淑美失踪的时间差不多。后来我还找了个机会问孙广胜知不知道徐淑美去了哪里,他当时看上去还挺紧张,不停地追问她到底去了哪里。”
“哦,对了,我记得村里有人问过他,到底靠什么赚的钱,他得意洋洋回了句老子赚的是女人钱。”
说到这里,孙桂香一拍大腿“你们想一想,两人前后脚失踪,孙广胜两、三年之后赚大钱回家,搞不好两个人有什么奸情”
说到这里,孙桂香迎上夏木繁的目光,可怜巴巴地说“我,我只是瞎猜的嘛,就随便说了说,没想到后来就传成你妈和二流子跑了”
孙广胜与徐淑美。
一个是三塘村的二流子,一个是五皮村的小媳妇。
孙桂香凭一张嘴硬生生将这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捏在了一起。
夏常春听完她的话,实在没忍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孙广胜认不认得徐淑美都不一定,你凭什么说他俩有奸情”
孙桂香叫起屈来“大哥,我虽说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可我从来不瞎编乱造。孙广胜怎么会不认得徐淑美呢咱们两个村也就隔了两里地,孙广胜好吃懒做四处晃悠,一双眼睛专盯那些生得好看的大姑娘、小媳妇,我回娘家的时候他还来找我打听过徐淑美有没有没出嫁的姐妹呢。”
人群里有人喊了起来“桂香嫂子,我记得你和我说,孙广胜早就看上了徐淑美,特地挑她去镇上送饭的路上勾搭,两人勾搭成奸,然后一起远走高飞。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我还以为你是亲眼所见呢,搞了半天完全是瞎编的”
一句话引来其余几个女人的附和。
“对呀,桂香这张嘴可真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没影子的事情说得像真的一样。”
“也别怪当年繁繁往你家屋门口泼大粪,活该”
夏木繁的眸光变得暗沉。
原本徐淑美失踪两、三年之后关于她的流言已经渐渐消散,却因为孙桂香大肆宣扬孙广胜与徐淑美的私情而再次热闹起来。夏木繁虽然只有八岁,却凭一己之力与孙桂香对抗,不仅把大她三岁的孙桂香小儿子揍成猪头,还提了一桶大粪泼在她家堂屋前。
夏木繁的反抗虽然后来被奶奶镇压下去,但孙桂香自此也怕了她,没敢再胡言乱语。
现在旧事重提,夏木繁愈发冷静。
流言背后,隐含着某些令人深思的巧合。
孙广胜与徐淑美同一时间点失踪;
孙广胜曾经对徐淑美动过歪心思;
孙广胜两、三年后归家,提及徐淑美时神情紧张;
孙广胜赚的是女人钱。
将这些信息联系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徐淑美是被孙广胜拐走的
不是孙广胜与徐淑美有私情,而是孙广胜无意间遇到到镇上送饭的徐淑美,一时意动将她拐走并因此赚到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