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柏盈只是悠闲地喝了口酒,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不会就不会,你那么多做什么呢,人越为什么事辩解,就代表他对这件事越心虚。”
蒋墨成“”
多亏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柏盈的心情完全开阔了,蒋墨成的脸色也由颓丧转变为了郁闷。
喝过酒后,柏盈也要送客了。如果以蒋墨成的真实想法来做,他更愿意今天晚上守在她床边,担心她会做噩梦会被吓醒,但如果这想法出来,只怕她又会瞪他并且骂他是狼子野心。
“我就在斜对面,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他顿了顿,“今晚我也没打算睡。”
柏盈都困了,听了他这话,警铃大作,“你别给我打电话,提醒我了”她拿起手机,设置为静音,“今晚天塌下来了也别吵醒我睡觉。”
她脸上泛着微醺之后的绯红,眼眸水润。
蒋墨成克制着没有抱她,怕这一抱,他今晚真的不想走了,靠近她,沾上她的气息,他连骨头都变软。
他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很快收回,手心还残留着那柔顺的触感,“柏盈,明天是个好天气。”
在发生这样的事后,他似乎都不出多动听的话来安慰她。
他只能告诉她,明天天气很好,明天的夕阳会更美。
柏盈垂眸,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好像都没有跟他过一句好话。但他不知道,他听懂了她在电话里的,他令那个守墓人在她几乎都忍不住要绝望的时候出现,他在她茫然想起柏玉兰而无可抑制的感到脆弱时将她抱住
她有多么放松。
不能软弱,不能绝望,更不能认命,这是她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可她也想喘口气,也想偶尔放松一下。
她听到自己在“蒋墨成,谢谢你哦。”
蒋墨成怔了怔,脸上浮现无奈笑意,“挺不习惯,你每次叫我的名字都是骂我。”
柏盈哼笑“快走吧”
蒋墨成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柏盈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刷牙,牙膏清冽的味道已经压过红酒,洗漱之后,她扶着墙,无比小心地挪动到了床边躺下,看着天花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半睡半醒间,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柏玉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在朦胧的光辉中,她笑了,她什么都没。柏盈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法,如果去世的亲人入梦,不言不语最好。
所以这几年来,在她的梦里,妈妈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过,但她已经听懂了妈妈想的话。
她在,你很棒。
蒋墨成走出房间后,这才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手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拨出号码,听了那头的人汇报情况后,略一思忖,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电梯厅走去。
乘坐电梯来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果然一眼扫过去,看见了停着好几辆还没熄火的黑色轿车。
沈晋没有等保镖来帮他开门,他面无表情地推门下车,还未站稳,蒋墨成的皮鞋声在寂静的停车场里尤为突兀、急促,保镖见他来势汹汹,自然要上前挡住。
谁知道沈晋做了个手势,这是让保镖们别动别管的意思。
老板都不许他们上前,那他们便只能退到一边,任由蒋墨成伸手扼住了沈晋的喉咙,一把按住在车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另一辆车上的赵明海见了也急了,就要下车。
向然拦住了他,叹道“你别掺和,当心遭殃。”
赵明海急得都快破音“你看蒋三那样子他哪知道轻重”
“总归是闹不出人命来的。”向然也一脸沉郁,“这事也跟我脱不了干系,就算要去,也是我去。”
是他太轻敌了,是他高估了卢昌文做人的底线。原本以为卢昌文即便不死心也会直接找上沈晋,谁知道他居然盯上了柏盈。
“你卢昌文怎么想的”赵明海也难免后怕,他有妻有女,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是他的妻女碰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向然沉声“他不止把自己的钱都投了进去,还借了不少。”
这些年来他们跟着沈晋风风雨雨,听过不少,也见过不少,多少人一夜之间高楼倒塌,他们曾经也在商场挥斥方遒,之后债台高筑,只能从高处一跃而下。
毕竟过去也算得上是朋友,赵明海心情更是五味杂陈,“沈哥这打算”
话没完,他就闭嘴。
沈晋自有他的手段跟规矩,或许卢昌文也知道未来等着他的是什么,因此在他们几人去了警局见到他时,他竟然吓得大冒冷汗。
砰
蒋墨成直接挥拳砸在了沈晋的脸上,这动静打断了向赵二人的对话。
沈晋似乎也没有还手的意思,他嘴角都渗出了血,眉头却没有皱一下。
其实在蒋墨成冲过来时,他已经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气。在这一天,在发生这种事后,蒋墨成绝不可能喝酒,除非他是在陪一个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