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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回到房间, 就这么躺在医护室里睡了一觉。

弗朗茨在你神思倦怠时为你带来了药物,你吞咽下去之后,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到夜间,你身上出了不少汗, 高热也终于降下,有余力开始思考白天的事。

埃德加恐怕发现你已经不在房间了。

虽说弗朗茨现在与你是同一阵营假使他的癖好真的如此好用的话, 尝试从他身上开掘更多用法也不是不行,只是你现在没什么能反抗埃德加的头绪。

保守一点的话,还是不要得罪对方比较好,让弗朗茨想办法联系外界就想到这里, 你蓦然僵硬下来, 你不知道现在究竟还有谁能帮助你。是明知道这群人会对他不利, 有点智商都知道过来没好事的亚伦,还是那位两天过去杳无音信的军团长

那股若有若无的恶心感又黏在你的喉间,你将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开始想起别的办法。

弗朗茨在那群少年们中的威信有目共睹, 虽然不至于胜过埃德加和西里尔, 至少也是不相上下的程度, 你提出与他们作对的时候,他也只表露出了一点犹豫。

首先, 明天先问问他能不能找出监视器吧,如果他真的那么方便, 与那个变态打好关系也可以。

虽然, 你真的、真的很不想再和这群人交往了

弗朗茨第二天一早为你带来了早餐和消炎的药物,你看了他一眼,随后艰难地坐起身, 任由他上心地把枕头垫在你的背后。

“身体怎么样”他十分高大,似乎觉得坐椅子上麻烦,连你的脸都无法看清了。他干脆又在你床边蹲下,目光从你苍白的面孔移到你已经被包扎好的手上。

你慢吞吞地打开餐盒“退烧了。”

“手呢。”

“变态。”你淡淡地评价道,他也并不为这羞辱性的词汇感到恼怒,只定定看着你,忽然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稍显狂气的笑容。

“突然理解西里尔那家伙的想法了,你确实不错。”

他低声笑起来,似乎明悟到了什么。

你的唇瓣有些干裂,刚退烧的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你瞥了他一眼,本想说你们都应该算是变态吧难道这还要分出什么阵营和高下么但你现在失去了与他争执的力气。

该死的打好关系。

你不再理他,专注地把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舀粥喝,这几天算是你少见的一次正常进食,无视旁边紧紧关注着你的aha,你没什么情绪地将粥全部喝完了。

“吃这么点,不吃别的了”他还拿了些别的主食和鸡蛋甜品之类的,你一口没动,摇摇头“不用了。”

“行,那之后你要做什么。”

“养病,”你说,“另外,我想把房间里的监视器拆除,你可以做到么”

“可以。”他笑起来,神情颇有点看笑话般的意味,“是埃德加干的他是不折不扣的控制狂,他挺关注你。”

“嗯。”

看起来这些变态都还挺了解彼此的,你想。

“行是行,但不给我点奖励这也是辛苦活。”

气氛静止片刻,豹子般的aha眯起眼,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向你索要道,“手给我吧。”

“伤口已经止血了,会痛,不想给。”

“那你身上其他的伤呢”他眼热地注视着你,呼吸仿若都急促起来,“那些地方,可以作为奖励给我么,我会好好对待它们的。”

你被这恶心的话语激了一下,后颈炸起一片汗毛。

“你在说什么,”你的语气冷淡下来,目光与他对视,“你什么地方都还没有帮到我,就要提出这种条件”

“既然想从我这里得到奖励,首先就要展露出你的价值,我本以为你们这些贵族子弟很清楚这样的潜规则,但你现在是不是过于得寸进尺了。”

你的话音落下后,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你,察觉到你的态度十分坚决后,他举起双手,认输般服软道“生气了那我道歉。”

“”

“拆监控器就行对吧,”他站起身,不在意地拍拍膝面上的灰尘,“那我先去做,做完后,记得支付给我薪水,这总该可以吧”

“不用你提醒,”你说,“希望你的工作能尽可能让我满意。”

他笑起来,犹如小山般的aha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一眼明明苍白地靠在病床上,却胆大又毫不退让和他对峙的beta这对弗朗茨来讲还算是新奇的体验,以至于在aha普遍不喜欢被违逆意愿的劣根性下,他居然奇异地感到一丝新奇和着迷。

不会变成西里尔那样的变态吧。

漫不经心想着这样的事,弗朗茨向你挥挥手,走了出去。

开个玩笑,还是不可能的,他想,被压制被命令,甚至被侮辱人格,这种事有什么值得迷恋的也就是现在有求于那个beta,他才会那么、那么

弗朗茨回过神来,嗤笑着摇摇头,及时掐断了脑中的想法。

你静静地在医护室中坐到了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