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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尔七、八岁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那时,你可以稍微容许他的凑近,心情好的时候会主动碰碰他的手掌和额头。

一直为你们姐弟感到担忧的父母当然关注到了你细微的变化,起初是不可思议因为你的病症同样也是她们的心结,可你对弟弟的躲避确实是在一天天的好转,她们看在眼里,很快便放心下来,并由衷地为此感到欣慰和满足。

“不要太强迫自己啦。”你的父母在艾尔睡着后,曾夜半来到你的房间同你谈心。当时,你迷迷糊糊地枕在父亲的膝盖上,鼻尖萦拢着浅淡的檀香,和你一样同为女性的父亲轻轻地用手指拢着你细软的发丝,如同桃汁般柔软的声线显得温柔又爱怜。

“因为是家人,我们未来一定会一直在一起所以,虽然我们希望你和艾尔能更加亲密一些,但你可以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啊,小鹊。”

你眯着眼,睡意朦胧地“嗯。”了一声。

看到你瘫软成一团打盹的样子,父亲和母亲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了同样轻微的笑意。

“艾尔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父亲深深叹息,声音在你的耳朵里逐渐变得飘忽不定,“艾尔是个好孩子,他也会耐心等待姐姐的,我们的小鹊正在为了他而努力呢”

被潮水般的睡意吞噬前,你依稀这样听她说道。

可清醒后,十四岁的你却在蝉鸣嘈杂,阳光热烈的夏天里充满疑虑。

父亲说的,真的是这样么。

“不要总是牵手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里对,肩膀,揉揉我的肩吧,姐姐”

“啊、要摸头吗什么啊,不要算了。”

“你想碰哪里都可以哦,我现在是姐你的试验品嘛。”

金发的幼年aha在你主动牵过他的手后,一改之前还在你面前有些傲娇的形象,变得异常的活跃而跳脱,他每天都在你面前挂上活泼亲昵的笑脸,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让你多碰碰他,甚至不惜向父母寻求外援。

你折磨得心力憔悴,神情恹恹。

你不好拒绝满心期待的弟弟,可你真的不太喜欢aha哦,还有aha在夏季里异常焦灼的体温。

或许是由于父母的嘱托,艾尔在没有得到你允许的情况下并不会主动触碰你。可你的弟弟也有狡诈的对策,他不厌其烦地一天到晚地粘着你,在这样的进攻下,他总能得到几次你不耐烦,或者如同施舍,或者被逼无奈的接触。

金发的幼年aha才不在意你的情绪上的抵触,笑嘻嘻地照单全收。

因为艾尔一点都不收敛,你逐渐自闭,懒得踏出房门,食欲也开始消减。

偶尔在假期里想起复习也会迅速浮现出困意,你做习题厌烦的时候,时不时地就会在家里的某个地方熟睡过去一会儿,蜷缩在客厅里的沙发也可以将就。

偶然。

你醒来的时候,朦胧地看到了一缕摇晃的金色。

那并非属于窗帘紧闭的户外投射进来的烈日熔金,而是清淡又流丽的浅金,属于小孩子柔软而又丰盈的手指停顿在你颤动的眼睫前,你困倦地轻眨双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你在干什么艾尔。”

沉默了一段时间,你看向你的弟弟,昏暗的室内响起你轻而微哑的声音。

僵硬地保持着偷偷凑近你的姿势,艾尔睁大了蓝眼睛,白皙的脸颊顿时变得通红。

下一刻,金发的aha如同受惊的猫咪般,连蓬松的发丝都似乎炸开了一点。他迅速地收回手指放在膝盖上,挺直脊背端正地坐好,才结结巴巴又羞愧地说道“没有啊、姐”

“这样么。”

困意像攀附的藤蔓一样缠绕着你抽疼的神经,你紧闭唇瓣,倦怠地低下了双眼。

艾尔似乎在犹犹豫豫地纠结着什么,清润的蓝眼睛看看地面,又心虚地瞥了瞥你,小心地又叫了你一下。

“姐姐”

艾尔撒娇的时候才会叫“姐姐”,但你的弟弟自己想必也清楚你根本不吃这套,因为即使再怎么顺应他在这个假期中的一切请求,你的态度也始终不冷不热,看向他的眼神也偶尔会浮现出懒于应付的疏离与冷淡。

你没有回应他。

父亲也许说得不对,你没有觉得你的弟弟很有耐心。你想道之前几年,他没有机会。而现在你的弟弟像只迫切证明自己满腔憧憬与依赖的幼犬,着急地朝你露出肚皮、摇起尾巴,并期望着你也能立刻给予他同样的感情。

艾尔此时低着头,仿佛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小孩子总会因为冲动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他从没想过要招来你的恶感。

你神思恍惚,不是很认真地想了想,最终,你决定同艾尔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即使成年后,你也并未意识到自己对弟弟的想法一直都轻慢且自以为是。而在你十四岁的夏天,你只是精神萎靡,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我不太喜欢你主动触碰我艾尔。”

金发的幼年aha复杂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