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夜半时月(2 / 3)

除非她不想懂。

沈放舟输送灵力的手下意识一滞,门主的意思几乎昭然若揭。

她小声“可是这、这蛊毒是龙璨所制,我问过医堂几乎是无解;至于天生道体,我当年往书阁阅卷时,也未曾读到过关于其可免受蛊毒的记载。”

谢归晚垂眸“但你不愿意的。”

心思刹那间被点破,沈放舟顿在原地,不自觉地慌张起来,人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掉谢归晚的话,只是捡着能说的磕磕巴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门主”

遣词造句都困难,沈放舟只觉手脚无措,因此压根没有注意到谢归晚眼中划过的几许不明意味。

“我知晓你的意思。”

谢归晚却忽地开口,也许是因为蛊毒的原因

,她的声音很轻细“其实我也很担心,舟舟你会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怨我的。”

我怎么可能”

这次否认得便干脆利落,沈放舟定定地望着谢归晚,专注到视线竟都平白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意。

不触及到系统管辖范围的话便能坦白心中所想,于是眸中竟是万分诚恳

“门主愿意救我我还感激不尽,那瓶蛊毒是我保管不严,教使门主平白扯进这样的事中,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怨恨你”

谢归晚闻言望了一眼沈放舟,又收回视线摇摇头,似乎是很落寞的样子“舟舟,我们相识数年,我如何不了解你你几息前说的,尚不是这番意思。”

沈放舟连忙道“真没有”

“真的”

“我尚怕你因此厌我”

于是闻言,谢归晚忽地笑了笑,然而还没等她往下说,来自胸膛的痒意迫使她再也压不住喉间腥甜,爆出一阵近乎地动山摇的咳声,咳到最后,竟无法抑制地溢出刺目的鲜血。

夜半寂静如水,更映得谢归晚唇边鲜红涌动别样瑰色,沈放舟吓得几乎不敢出声,只能慌张地将药丸和温水塞给谢归晚,不眨眼睛地盯着她尝试着饮下。

神魂之伤不至于这样激烈地咳出血,眼前这情景唯是那蛊毒生事了

前几秒还在同门主说自己感激不尽,后一瞬便在相同的事件上犹犹豫豫拖拖拉拉,沈放舟几乎要恨死自己了,心中甚至都无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愧疚。

当日门主救她是如何果断,今日她遇门主又是如何推脱系统不允的是你和她命轨纠缠,又不是叫你束手旁观,难道你真的要因自己心中那一点担忧而眼睁睁看着门主痛苦不解吗

沈放舟咬着牙,却听此时谢归晚又是几声连咳,眼看那唇边血色几乎粘稠,事情便快要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许久许久谢归晚才微有好转,本就清瘦的身躯却显得愈发单薄,美人轻咳着半阖眼帘,细密如鸦羽的眼睫微垂,碎影胧月斜照,映出眼前人雪白轻颤的身躯,好似即将要碎裂的琉璃翡翠,几乎叫人难以移开视线,

半晌,她转头慢慢地望过来,呼吸滚烫温度炽热,声音却很轻

“舟舟如果你并不在意那晚的事,”

“那么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沈放舟艰难地叫自己不去看谢归晚,一瞬间只觉头脑溃不成军,声音都磕磕巴巴“可、可是,门主,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不知道”

寂静山中响起一声低语,谢归晚慢慢地咬过这三个字,声音叫沈放舟心跳如擂鼓,脖颈上不知为何便攀满一层绯红。

谢归晚声音中似有疑惑“可那晚,我分明觉得你也并”

“别、别”沈放舟涨红着脸打断谢归晚,压根不敢继续听下去,声音却愈来愈低,“那晚、那晚我压根不知晓我自己在做什么,门主,我、我真的不知道

。”

无妨,我也不是十分了解,谢归晚侧倚着,像是忍耐着心中热意,声音很微弱,不要管太多,舟舟,你能先抱抱我么我有些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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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舟忙不迭地点头,这种事情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因此起身便轻车熟路,只是触到那层滚烫肌肤时心还是不免一颤,细腻如羊脂玉般的手感好似过去记忆的钥匙,卷起半月前那晚铺天盖地的曾经。

她下意识地别过头躲开怀中人眼神,耳根都烧成一片,强忍住心中涩意“门主,这样还好”

“”

回答她的却是谢归晚的喘息声,子蛊终于离母蛊更近,于是便难耐迫切地放出本性,谢归晚的呼吸骤然间急促起来,她转头牵住沈放舟衣袖,难耐的指骨用力到泛青的地步,天机门主低声

“再近些、舟舟、再近些”

已经很近了,沈放舟手足无措,她隐约能分辨出这话中的意思,可是

心中思绪翻滚,最后也只能得到无解的答案。还在犹豫些什么呢当晚门主救她时可未曾这般。

于是沈放舟咬了咬唇,生涩地描摹着记忆中的动作,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谢归晚的颈侧,有点害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