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2 / 3)

她都知道,不过面上仍旧在配合祝湘聊天。

“那个站在表舅对面,正在跟他说话的是是”

祝湘仔细望了望,“这是谁我不认识。”

灵愫顺势看去

蔡逯呷着烈酒,与对面叙旧。

紫藤花架挡住了对面的大半身形,她看不清对面的脸与身,只能看到,对面伸手接过了蔡逯递去的酒盏。

那双手是“完美”一词的具象化,完美到如果不能用来在床笫间取悦女人,会是暴殄天物、令人叹惋的程度。

灵愫脑筋飞转,迅速过滤着蔡逯的交际圈,最后终于想起了那双手的主人的身份信息。

褚尧,与蔡逯同在辽国留学数年,五个月前归京,开了家医馆。

留学数年,落在别人口中,不过是短短一句话。于褚尧而言,这短短一句,却是他真切经历过的厚重岁月。

他与蔡逯碰杯,“好久不见。”

蔡逯晃着酒盏里的冰球,“你小子出来组局玩,叫你一直不来,我还当你家里出了事。”

褚尧陪了盏酒,说最近在忙医馆里的事,“下次一定。”

说完话头一转,反问蔡逯“听说你谈了个女友”

“不是听说,”蔡逯轻笑一声,“是正谈得热火朝天。”

“认真的”

褚尧不敢相信。

吃喝赌不沾嫖,爱组局玩爱出去闯的蔡逯,就这么潦草收心当良夫了

蔡逯“只是玩玩,但目前正在发展一段健康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恋情。”

褚尧

喝酒之余,褚尧用余光瞥了眼蔡逯。

蔡逯原先就爱拾掇自身,如今有了女友,更加注重形象。

也更像只随时准备开屏的花孔雀了。

发丝抹胶定型,梳得像个事业有成的上流精英。衣袍从花纹颜色到放量,都把他的身材优势放到了最大。

虽说蔡逯提到“只是玩玩”,可在提起他那小女友时,他双眼发光,周遭散发着甜丝丝又酸溜溜的恋爱气泡。

蔡逯与女友在粉红世界里遨游,而褚尧作为他的兄弟,则在阴暗地里看他恋爱。

这是种很微妙的心理,褚尧想。他会期待蔡逯与女友长长久久,可又怕他们真的长久,他反倒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褚尧心里隐隐感到嫉妒,嫉妒蔡逯抢先享受到了恋爱的滋味。

这些微妙心理,褚尧没有表现出来。仅仅是不经意地说“下次再组局玩,把你那女友也叫上吧。”

蔡逯随即应了下来,“她性格特别好,人非常真诚热情。就是没心眼,我总担心她会被人骗。”

说这话时,蔡逯突然很想见她。

他起身与褚尧作别,“等你见过她一面就会明白,没人会不被她吸引。”

其实真要算起时间,蔡逯与灵愫不过是一刻钟没见。

但俩人早已习惯了连体婴儿般的相处,分开这么久,他会在想她玩得开心不开心,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

以及,她有没有像他想她那样,也在想着他。

答案是肯定的。

一见面,蔡逯就被她扯到了昏暗的宴厅外。

“承桉哥,我要亲你。”

灵愫说。

不等他回话,她就似条八爪鱼,灵活地爬到他身上,亲他的喉结,耳垂,侧脸,在他的唇瓣上研磨。

在她更逾越地探出舌前,蔡逯稍稍推开了她。

厅外寒风扑朔,把他的理智吹回不少。

不远处有三两宴客结伴说话,外面人虽少,但蔡逯还是感到那些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他们这边。

因为,他与她,正躲在一棵松树后面。

偷情。

这个离经叛道的认知令蔡逯耳廓爆红,“等宴散回去,好不好。这里还有人”

灵愫犹豫地“唔”了声。

她就知道,蔡逯一向雷声大雨点小。

平时在她耳边说情话,真到要亲他嘴时,他反倒变得很保守,不接受突然袭击,要按流程,先报备,等待批准,再确定时间地点,时长也得视具体情况而定。

她愿意体贴情人,但很显然,目前蔡逯并没有获得她过多的喜爱。

她不愿配合蔡逯的扭捏。

麻烦死了。

灵愫说不好。

“承桉哥,我的嘴不听使唤,现在就是想亲你。”

她揪住蔡逯的衣襟,暗自用力,让蔡逯无法动弹。

蔡逯双手反剪,背在身后很无措。他被她这阵仗吓了一跳,也被她过于直白热情的话,撩拨得三魂丢了七魄。

他轻轻念了声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喝醉了”

宴上,灵愫滴酒未沾。但她接了蔡逯的话茬“也许吧,就喝了几盏”

她说“承桉哥,提醉酒也没用哦。不要试图跟酒鬼讲道理。”

在蔡逯思考怎么劝她打消“在外接吻”这个念头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