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便是他家的糕点,同阿笙你做的糕点亦是差远了。旁的不说,就说那糕点上的雕花,都及不上你做的精致味道更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是,是,是。没错,没错。”
阿笙听后,心里头吃了一惊。
福满居竟,竟有好几道是他们店里的招牌菜么
这是为何
阿笙不明白。
酒楼的招牌菜,可是酒楼的门面。也是一个酒楼的特色。有菜品相近的,可可没有人会直接同别的酒楼招牌菜一致的。因为这样只会令自己的酒楼失去特色。
若说只是重了一两样,那兴许是巧合,可方才李叔说的是好几道都是同他们店一样。
不仅如此,便是糕点也相同
如此,未免有些巧合过了头。
便是客人在同一家酒楼吃腻了,想要换个口味,去尝尝别人家的菜色,亦是常有的事。
阿笙哪里不知道,客人是给他面子,才故意说福满居的菜比不上他们家的。
他没去过对面福满居,更没尝过福满居的菜,福满居的菜味道究竟如何,是招牌菜同他们类似,还是大部分都一样。
这些,都不好说。
阿笙将这一肚子的疑问暂时都压心里头。
弯起唇,客客气气地向两位熟客道谢“多谢李叔、吴叔的抬爱。您二位慢用。要是还要点别的什么,只管喊我们。”
“哎,好嘞。“
“好,好。阿笙你尽管忙去。”
阿笙想了想,决定还是得同爹爹说一说,在客人那里听见的事,看看爹爹要不要派个人去福满居打听什么的。
阿笙没在柜台见到爹爹
“少东家,您可是在找掌柜的”
大力送了客人回来,见少东家手里头捧着个托盘站在柜台前张望,于是走上前询问道。
阿笙点了点脑袋,比划着,“大力你知道爹爹去哪儿了么”
大力道“您去后厨找找看我方才瞧见掌柜的往后头厨房去了。”
阿笙心里头纳闷。
这会儿也不忙,爹爹去厨房做什么
阿笙弯了弯右手大拇指,同大力道了谢,往后厨走去。
阿笙在大堂往厨房去的僻静走廊上,听见了爹爹说话的声音。
方庆遥“我方才说的话,可都记下了”
阿松看着掌柜,一脸认真地道“放心,掌柜的,都记下了。”
方庆遥眉心微拧着,眉宇间显然有些愁色,他浅叹了一口气,“那好。那你现在就先过去吧。”
阿松把头一点。
“等等”
阿松才迈开脚步,方庆遥像是想起些什么,又将人给叫住,“小心点,不要被识破了。”
阿松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掌柜的,就包在我身上。”
阿松转过身,冷不防对上自家少东家那双棋子黑的乌眸。
“少东家。”
阿松有些不大自在地同阿笙打了声招呼,越过阿笙走了。
阿笙捕捉到阿松眼底的那份不自在。
不知是不是他的多心,自那日在杂货间撞见阿松手里头拿着纸笔,说是习字,想着学会写他女友同他自己的名字后,阿松见了他,眼神总是有几分闪躲。
他起初以为阿松是害羞,可后头瞧着又不大像。最为奇怪的事,他原先本打算再问问阿松,关于那自来水笔的事,可是后头,便是在休息时间,他也从未再见阿松写过字,也未再见他用过那支笔。
他旁敲侧击地问过师父同阿泰,阿松最近可有没有反常的,师父同阿泰倒是说阿松最近勤快了不少
阿笙将手中的托盘暂时先竖着靠墙放边上,他走上前,“问”爹爹“爹爹,您方才同阿松说什么”
方庆遥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让阿松去办点事而已。”
阿笙想到方才爹爹对阿松的叮嘱,什么小心点,不要被识破了,他试探性地“问”道,“爹爹,您可是阿松去对面福满居一趟”
方庆遥一连错愕,“你怎么知”
自知说漏了嘴,方庆遥及时住了口。
爹爹话说到一半,又不肯说下去了,阿笙“追问”道“爹爹可是也听说了什么”
方庆遥一愣,“也”
阿笙拧着眉头,将他从客人哪儿听说的事情,比划给爹爹看。
包括客人言福满居同他们好几道招牌菜十分相似,还有糕点的事。
方庆遥微扬了音量,“对面如今竟是连你的糕点都仿了去这个福满居,究竟想做什么”
原来,这几日,长庆楼店里的生意,又一次,一日比一日清减。
这做生意便是这样,不是日日都高朋满座。
方庆遥原先以为只是凑巧,只是这几日没生意罢了,过几日兴许又会如常。
直到,后头从账房柯先生那里听说了,对面福满居的胭脂凤尾白菜,无论是摆盘还是味道同长庆楼都有九分相像,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