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虫之歌//03(2 / 3)

“是哦。”

“那就是吧。”

非常敷衍的回答。

然后对面就开始道起歉来,从他不该让继国缘一看到自己到后来和她说过的话。舞香一言不发地听着,最后他问“平安夜那天晚上你有空吗”

舞香看了一眼日历,那天在半个月之后。

她回答道“你希望我有空的话,那就是有空的吧。”

舞香说完这句话之后,无惨就走进了家门。

无惨注意到舞香在打电话,他刻意没发出声音打扰,但是舞香直接和他问好“你回来啦,哥哥。”

电话那头的男人对舞香说“也帮我向哥哥说声晚上好吧”

舞香在心里骂他,谁是你的哥哥。

就像舞香只会是无惨的妹妹,所以无惨也只能是舞香的哥哥。

她生气了,所以没听他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生气的舞香表面上看起来和平时完全没有差别,她的怒气一点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就算是无惨都看不出来。

今天晚上,那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舞香其实非常生气。

但她的神情平静极了,呼吸平稳到没有任何变化,即便缘一都没看出来她在生气。男人也是在巡警把他带到警署之后才意识到这点。

意识到舞香正在生气。

缘一天生“通透”,舞香不敢肯定他不能看穿男人使用的是他人的身体,假设他被缘一看穿,那后续就会给她带来许多麻烦。

男人不是不清楚,他就是故意的。他想看舞香生气或是慌乱的样子,如果能惊慌失措地向他求助,问他“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舞香没给他实现这种幻想的机会。

她将手机放在矮桌上。无惨问她刚才在和谁打电话,舞香回答道“无关紧要的人。”

到这话,无惨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无惨本想直接洗漱后回房休息,但是舞香拉住了他,问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也和他一起睡。

跪坐在矮桌前的舞香要仰着脸才能看到哥哥的脸,无惨垂下眸子来看她,忽然发觉了异样。

他蹲下身体,用手掌扶着她的脸颊,皱着眉头贴近了她的眼睛。

“你刚才哭过”

无惨看到她的眼眶有些泛红。

舞香抿紧了嘴角,她看起来好委屈的样子。

她的反应让无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开始追问起原因“谁把你弄哭了继国缘一吗刚才你在和他打电话”

平时总用“那个人”来代指缘一的哥哥,现在居然能连名带姓地说出对方的名字,而原因是认为对方把她弄哭了。

舞香几乎要为此感动到落下泪来。

这是代表着她也能成为哥哥勇气的来源吗他也是在乎她的吗

舞香觉得好高兴。

她抱住了哥哥的脖子,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是因为缘一。”

“哥哥,”舞香缩在无惨的怀里,她对无惨说“我好爱你。”

无惨习惯性地露出嫌弃的样子,像是不耐烦似的“嗯。”了一声。

舞香不死心地又问他一遍“我今晚可以继续和哥哥一起睡吗”

其实无惨是很想拒绝的,但是舞香看起来很需要他,所以无惨又同意了。

“哥哥,”夜里舞香贴着无惨躺在被子里,她在被子里摸索着握住了哥哥的手。失去了夜视能力后舞香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今天的月亮好不好,但她无比清楚地知道“我好高兴能做你的妹妹。”

这样的话,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他说“我爱你。”这样的话。

不需要遮掩,也不用顾虑。

舞香想,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永远都能做他的妹妹,永远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他。

无惨没用反驳来打击她,但要他附和舞香的话难度实在太大了,所以他只能用简单的音节来表示自己正在听她说话。

所以到最后无惨还是不知道她哭的原因他的思绪完全被舞香牵着走了。

缘一周末有事,但是舞香还要继续兼职,她按照客户在通讯中发来的地址抵达目的地,是一座看

起来有些年头的小型别馆。

接待她的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

她领着舞香来到自己的卧室,说最近这段时间总能在夜里听到奇怪的声音,起初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这几天声音越来越明显,而且有时候半夜醒来还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

舞香给了她一颗豆子大小的珠子让她握紧。

“这是什么”

“是可以让普通人看见咒灵的一次性咒具。”

因为总有客户会反复询问是否真的解决好了,而且由于舞香和缘一的年龄问题,也会有客户不信任他们的情况出现,所以舞香便制作了一堆一次性咒具,让客户可以亲眼见证咒灵被袚除的过程,以此来让他们安心。

握紧了珠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