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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温雪翡虽然很开心,她可以画画了,却对结果没有什么执着的心思。

她好似只是重在参与的开心。

温母虽担忧,但也知道一个月把温雪翡教到能成为雾隐居士徒弟的水准,应该九成九都不行。

所以,她和温父虽然也让温雪翡参加这次月迟雅集,但更多的希望是放在温胭脂身上。

只要温胭脂能当上雾隐居士的徒弟,他们便可以借着雾隐居士会允诺徒弟一个心愿的方式,去拿到那个东西。

那个,能改变温雪翡一生的东西。

不过眼下

“母亲,雪翡会努力的。”温雪翡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

温母微愣,看向忽然变得沉默认真的温雪翡,心下有些担心。

“雪翡,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温雪翡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摇头。

“母亲,我没事。”

“不过,母亲,我想问你一件事。”

温母“你说。”

温雪翡攒着自己的衣袖,早上积蓄了过多的食物,她的胃俨然好似有些承受不住。

但她并没有露出什么难受的神情。

或者说,现在身体上的难受,她仿佛感觉不到一样。

整个人像是一根绷紧的弦。

这几日,她好似什么都没想。

又好似什么都想了。

想到最后,她来到了温母这里。

先前,温母说会教她画画,让她能够去参加月迟雅集。

月迟雅集,这四个字。

对于现在的温雪翡,意义不一样了。

兴许,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她能为自己争取的机会了吧。

温雪翡空洞洞的眼眶里,慢慢充盈着一股偏执。

她真的不想放弃辜长思。

真的,不想放弃。

辜景安和管家的对话,这几日来回在她脑海里循环上演。

她想了好久好久。

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抓住能让辜长思看到她的机会。

虽然很难很难。

温雪翡也知道非常难。

但她好像只剩下这条路可以走了。

就让她最后努力一次吧。

可现在的温雪翡,极端的自卑压抑,即使她做下了这样的决定。

但却对自己毫无信心。

就像她母亲说过的。

要成为真正厉害的画手,光努力和勤奋是没有用的,天赋才是关键。

温雪翡深吸一口气,缓声道。

“母亲,先让我画一幅画给你看吧。”

画,是小时候温雪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纸上作过的画。

画鱼。

这一次的温雪翡,沉心静气。

画桌上铺着金贵的宣纸。

温家人虽在旁的地方低调朴素,但在文雅之事上,从不吝啬。

温雪翡手里握着笔,但却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不论是写字也好,写文章也好,温雪翡看到纸,只会觉得脑袋塞了一团棉花,闭塞的紧。

但这次,她想到是要画鱼,脑海竟有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

可饶是如此,温雪翡的手也是抖的。

她在害怕。

这是她支撑着她意志的最后稻草,温雪翡心里宛如明镜。

可她害怕她一落笔,什么都毁了。

她对画的热情。

她仅存的那点卑微的自尊心。

她对辜长思的追求。

如果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

只有一腔对辜长思的喜欢。

温雪翡此时此刻,比什么时候都想的明白,活得清醒。

这样的她,没资格要求辜长思喜欢她。

因为,她没有值得辜长思喜欢的地方。

这样的她,也配不上辜长思。

温雪翡颤了颤眉眼,她极力让自己的思绪不要这么乱。

然后,轻轻在宣纸上落下了第一笔。

可,第一笔落成之时。

温雪翡和温母都微微皱了眉头。

温雪翡更是再次乱了心湖,内里更有着对自己浓浓的失望。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才在宣纸作画,但温雪翡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这一次同多年前那次不一样。

她刚刚这一笔落下之时,完全没有当年的通达之感。

更没办法像当年那般一气呵成。

可当年那般,母亲都说不适合。

眼下她今日这般状态,若是再继续,恐怕连当年都不如。

一时,温雪翡执笔悬于半空,迟迟不敢再落。

温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