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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药材,几十年,百年,上千年看不出个分别。

若是不说,把“千年雪莲花”认成“百年雪莲花”也是有可能的。

温默和管家这些门外汉知道,是因为装有雪莲花的名贵药盒里,有着一张附注“百年”二字的金箔名牌。

温默心喜,赶紧吩咐管家把这雪莲花送到温雪翡的院子里去。

温府外。

古朴华丽的马车,透着一股岁月的沉淀庄严。

前沿左右挂着两个祥云纹红绸灯笼,其上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字

这是辜家的马车,它静静地停在温府边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诡异又别扭。

不论辜家的车夫,小厮都是如此感觉。

散席后,他们一行人不回家就罢了,干嘛要绕到温府旁边的小巷子呢。

没人能想得通。

只是当时自家主子说停下,所有人也便停下了。

而这里面也只有常年跟着辜长思的张叔眼观鼻鼻观心,无甚表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一只白鸽扑闪扑闪翅膀朝着辜长思所在的马车飞了过去。

一只手从马车帘里探出,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在夜色里散发着莹白光泽。

白鸽十分熟稔地停靠在那人的手臂上,同他的手一起进入了马车内。

辜长思取下白鸽脚踝上的纸条,一边打开,一边用手指轻轻抚着白鸽的头。

白鸽似有灵性般,开心地在辜长思手臂上摇头晃脑着。

纸条莫名飘着淡淡的药香。

而辜长思只看了一眼,便于他手上一点点湮灭成齑粉。

其上的字也一点点消失。

千年

送达

辜长思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微有放松的弧度,摸着鸽子头的动作也缓了些,像是注入了些许温柔。

张叔的声音适时响起。

“世子,启程回府吗”

里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马车缓缓前行,离开了这条不起眼的小巷。

回去的路上,张叔已然进了马车。

自家主子是个不爱说话的,张叔习以为常,想到他们即将要回去的地方,张叔愣了愣,但很快又调整好表情。

自顾自说着话,挑些有趣的事,想让自家主子稍稍开心一下。

“世子,听闻今日与您送酸梅渴水的那位,是温家的二小姐”

“她好似没以前那般怕您了。”

张叔是见过温雪翡的,所以小厮说起今日宴席上那冒失丫鬟的长相,张叔一下子就明悟其身份。

说起来,温家这位二小姐也怪。

旁的贵女们虽然不敢靠近自家主子,但眼里的崇拜爱慕藏都藏不住。

自家主子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自是走到哪里都是惹得女子目不转睛,望之心喜。

独独

那位特别的温家二小姐。

一开始,张叔也没注意到这位温家二小姐的存在。

可有那么一次班师回朝,他见自家世子好似目光在某一处酒楼停留了一小会。

张叔顺着辜长思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坐在酒楼二楼边上的温雪翡。

一个用手帕把自己脸挡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浑身发颤的温雪翡。

张叔当下觉得有趣,没想到还有姑娘会害怕自家主子的。

辜长思那一眼,张叔也没多想,只当如此特立独行的姑娘,也难怪辜长思会多看一眼。

也是凑巧,之后每每世子在盛京,他们总是会有同温雪翡街头偶遇的机会。

当然这是张叔以为的偶遇,毕竟一个害怕见,另外一人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两人可能都没把这次当成一次遇见。

但张叔觉得温雪翡的反应着实有趣,偶尔便会捡来同自家世子打趣说叨说叨。

这也是张叔的习惯,辜长思性子太冷,他总想着说点有趣的人间事,一来,保不准哪件就能让辜长思开心,二来也是想让辜长思多点人气儿。

当然,张叔知道,辜长思不在意温雪翡如何如何的,但至少也不反感,不然也不会放任张叔说着温雪翡的事。

但大抵就是面对路边石头般的心情。

你讲或不讲,都可。

张叔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今日也便习以为常的说开。

“嗯。”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似是在回应。

正想往下继续说话的张叔一愣。

以往他讲温雪翡的事,自家主子的都没个反应,今天怎么还回应了一下。

张叔余光悄悄瞥了过去,见自家主子落于马车暗处,辨不太清神情,但手却有节奏般摸着小白鸽的头,依旧是一副万事不过心的漠然模样。

刚刚那声“嗯”清淡缥缈地像是张叔的幻听。

但见主子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