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白白耽搁了人家一辈子,还是嫁给弟弟来得好,横竖我们一母同胞,血脉相连,效果也是差不离的。”
他这般说着,倒是显得自己品性高洁,格外心地仁善。
算卦的道长便问江云霄的生辰八字,算了半天,捋着长长的白胡子大喊一声“妙啊,嫁给弟弟的确更好,这是为大公子积福德。”
本来一般情况,冲喜是嫁给生病的那个人,就因为江云飞几句话,婚事就落到江云霄头上。
当时江云霄只觉得万分荒谬“哪有替人冲喜的,而且兄长长我七岁,娘,不是说兄长不成亲,我不能成亲吗”
城主夫人眼睛红肿如桃,抓住次子的胳膊哀求“这都是为了你哥哥,云霄,你就应了这场婚事吧。”
江云霄沉默下来,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软言相求的母亲就会强势相压,对方如今的哀求,不过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图一个兄弟情深,名声好听。
算了,就当是他欠他哥的,反正自己没有喜欢的人,这场婚事,还了父母生养的恩情。
好在不幸中的幸事,他冲喜的对象是禹城有名的玉公子。
玉公子姓宋,大名宋知玉,人如其名,生得那叫一个肤白貌美,如皎皎明月,清冷高洁。这位玉公子虽然是商户出身,可是颇有才情。抛开家世不谈,配他这个只喜玩乐的纨绔是绰绰有余的。
宋家是个大家族,枝繁叶茂,子嗣众多,宋知玉是三房一个庶子,城主府来提亲,诚意十足,宋家立马欢天喜地答应下来,要不是筹备婚事需要一段时间,他们恨不得马上打包把宋知玉送进城主府。
这一场婚事于是就在半个月之前这么定了下来,他们交换了庚贴,再过四五天,江云霄就要娶玉公子为兄长冲喜。
虽是冲喜,但是按照无为子道长的说法,这场婚事必须热热闹闹的大办,所以江云霄哪儿也不能去,这段时日就留下来,随时听城主夫人安排。
江云霄看着梦境里的宋知玉,清冷美人穿着一身雪白孝服,头上还簪了一朵白色绢花,显得尤为清丽脱俗,当真是如玉一般的美人,对方情意绵绵的看着“自己”,很是深情的模样。
“阿玉,夜寒生冷,咱们做些暖身子的事吧。”
身材高大的年轻人锁好了灵堂的门,夫妻两个烧了一会纸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云霄就见“自己”把那容貌清美的玉公子压在了柱子上,哑着嗓子求欢。
玉公子眼角绯红,嘴上说着不要,可是动作分明欲拒还迎“夫君,不可以,这地方不合适”
只见纤细柔弱的宋知玉那雪藕一般的胳无力地推拒着欺负他的男人,但拉扯的动作引得身材高大的青年征伐更是强势凶猛。
外面罩着的麻衣被丢在一旁,锦衣玉带纠缠在一起,情到深处,两个人早就忘了还在为“兄长”守灵,颠鸾倒凤,已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江云霄以阿飘的状态看得瞠目结舌,只感觉脸颊发烫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他不觉得刺激,反而觉得有些过于变态。
梦境中的场景转变总是突兀且没有逻辑,很快原本旖旎的场面陡然诡异起来,伴随着江云霄如擂鼓一般的心跳,棺材板动了。
门外天昏地暗,雷雨交加,越发炸裂的雷声遮住了棺材板内发出的敲击声。
江云霄心脏跳的更厉害了,他这会儿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做梦,反而急的冒汗“别乱搞了,灵堂诈尸了”
但是他张着嘴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咚咚咚咚。”两只变形的爪子拼命的挠着棺材板,明明棺材内在诈尸,这对容貌出众的男男夫妻却格外忘情,甚至因为挠棺材板的声音更显得兴奋。
“我和我弟弟,你爱谁”江云霄突然听见“自己”喘着气问了一句,他的脑子像是被闪电劈了一下,有什么真相呼之欲出。
“是你云飞,我爱的是你只爱你”那被无数人赞美如同琴声般高雅的声音在激烈的攻伐下破碎不成形,但是回答却没有半分犹豫。
江云霄浑身猛的一颤,他看向诈尸的棺材板,在已经变成青白脸僵尸的兄长躯体里看到了一个熟悉面孔的灵魂,那正是不甘心的他自己。
闪电照亮了漆黑昏暗的灵堂,排位上写的明明江云飞之灵位,可只有当事的三人知道,活下来的那个并不是弟弟江云霄,而是死去的兄长江云飞
棺材里的尸体拼命挠着棺材板,江云霄在这一刻和困在棺材里的灵魂产生了共鸣,杀了他们,杀了这狗男男
他脑子都被熊熊的烈火占据,可是却被诡异的术法囚禁于那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之中,关在狭窄黑暗的棺材里,始终无法挣脱。
“不好了,大公子诈尸了”
尸变惊动了守夜的下人,在“江云霄”的主持下长长的镇魂钉牢牢地钉住了特地用柳木打造的棺材,无数条锁链锁住了棺材,过了头七,很快装着大公子尸身的黑色棺材被七八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埋入深深的地底。
江云霄感受到一捧捧泥土浇筑在棺材上,用着自己身体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