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只动物,人身的全都是大体格子,要一个个搬回房间里,许白微自己一个人还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捡起几只动物,依次放回各自的窝里,看着院儿里的几个人,剪了几个纸人出来,五个纸人为一组,蹦跶着跑向地上躺着的人。两手两腿,剩下一个扶着脑袋,可别第二天早上醒来颈椎又坏了。
有了纸人搬运,许白微就要轻松许多,将几人全部送回房间之后,还在前院的地面上,发现一个上拱的小土包。许白微走近扒开一看,参宝晕在里头了,应该也是刚才请灵官时晕过去的。
许白微拔起参宝,把它种回后院的地里,不禁好笑,幸亏得是在三元观里,这么难抓的参鬼,这时候成了白捡的。
另外,她还在院儿里地上捡到了那枚伽蓝寺的舍利子。她回来的时候只赶上最后一刻,对出现在这里的舍利子感到一丝不解,但也能猜到是宋春林偷了它,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初从首都博物馆偷画,现在又是舍利子。
现在在三元观找回来了,明天还要联系明净大师,好还给他们伽蓝寺。
安顿好这些个,许白微回到前院,环视一周,望着院儿里的“遗迹”,这就有点头痛了,想了想之后,她干脆在门口挂了个牌子,上面写,闭观一日。
院子里凌乱得需要修整,而且,大伙此刻多少都有脱力,让他们休息一晚上,明天不一定能按时醒过来,到时候还要检查各自身上的伤。
简单昨晚一切之后,许白微关掉了院子里的外灯,望着黑洞洞的院子,默默吐了口气。现在宋春林真正意义上死了,连魂魄都没剩下,但她莫名觉得这事还没完。
看见宋春林魂魄的时候,她是实实在在惊讶的,阳间存在没有被抓捕回阴司的阴邪厉鬼是常有的事,但已经到了阴司,还能逃脱的,几乎没有。
而现在逃离的宋春林,一阵子没在阳间行走的阴差,关闭的鬼门关,都昭示着,下面可能出了大事。
翌日
果然,到了往常王燃他们起来做早课的时候,他跟李三山还呼呼大睡着,只有宋通宋道长按时醒了过来,这个点,整个三元观只有他一个人醒着。
从后院来到前院,惊愕地看着院儿里的情景,全然不知道这事经历了什么,第一反应就是什么贼这么嚣张,不止偷东西还
等到日上三竿,观里其余人和仙儿才陆续醒过来,某一瞬间,胡小酒的尖叫声穿透云霄。
“老子的尾巴怎么秃了”
回想了一下,是昨儿晚上那只吊死鬼给他薅的,他当时割断了对方的舌头,那吊死鬼就想报复他。昨晚情况危急还没察觉,现在一看真是丑爆了,胡小酒咬牙切齿,满心怨念,要不是那吊死鬼已经灰飞烟灭了,他恨不得抓了来凌迟
等白黛玉醒了,胡小酒就巴巴地凑上去,什么姐姐、姑姑,专门捡好听的说,只为了让刺团儿能帮他快点长齐尾巴毛,现在这样真的太难看啦。
最重要的是,化人身的时候本来是不用穿人类的衣裳的,他自己的一身皮毛就可以幻化成衣服,现在尾巴毛秃了,化人时屁股上就会缺一块
王燃和李三山醒过来之后,宋道长悄咪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李三山眼神幽怨,“没什么,就是一场殊死搏斗而已,一院子的厉鬼,差点立地投胎的那种。”
他望着一无所知的宋道长,昨晚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羡慕嫉妒,年纪虽然大了,但至少身子骨还挺强健的样子,睡眠状态那么好。
宋道长咋舌,瞪大的眼睛里是明显的惊疑。
王燃摸着脑袋,还有点不解“说起来,昨晚后面是怎么着了我记得还剩下那个鬼头子,好像那些术法对他都没用,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昏过去了。”
李三山“最后小老板好像回来了,估计是她跟殷符言一起二打一把那东西干掉了吧。”
反正现在外面阳光温和地照着,耳边能听见鸟雀的鸣叫,还没有生命威胁,两人心中深深感到,这种现世安稳的体验真是可贵啊。
聊了几句,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有点安闲得过头了,观里也安静得过头了呆了一瞬,王燃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得睡过头了
猛地冲出去,被许白微招呼住,“别着急了,我在外头挂了牌子,闭观一天,今天没人来,大门都没开。”
听到这话,王燃才放松下来,然后关心道“微姐,你们没受伤吧”
许白微“我没事,殷符言他应该也没事,不过彻底脱力了,可能得修养一阵子。”请神上身对本身的精气神消耗很大,神灵之力也不是能轻易承受的。
现在观里大部分都醒过来了,殷符言那间屋子里都还没有动静。
周旭飘过来,明明是魂魄,不需要睡觉修养,但这会儿状态差得就跟抽鸦片抽死的瘾君子一样,昨晚累得他够呛。
三元观的动静太大了,而且距离居民区那么近,在本就安静的深夜里不扰民是不可能的,还有院子里光芒大盛的时候,在紫薇街道这边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