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折腾了挺长时间,一行人几个也不知道是几点才睡过去。
早晨起来之后,见面时许白微视线落在殷符言后脑上停留许久,跟当事人视线对上之后,才迟疑地问“你的头没事吧”
殷符言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没事。”
“嘿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过去一晚上了,昨晚当时是比较尴尬,现在情绪过去就也还好。
听见他们对话,夏灵宝不解,扭头去看殷符言,“你头怎么啦咱俩住一屋我怎么不知道你脑袋怎么了”
殷符言无声地回望了他一眼,昨晚那场景,他不太想说。
“没什么。”
丁道长他们过来之后,夏灵宝朝他师父说“师父,所以说你到底会不会雷法啊您老办不到就不要随便吹牛,还让我许愿呢,许了您又不教。”
大清早的,丁云齐听了一脸懵,“什么许愿”
夏灵宝“就昨儿晚上啊,我睡不着出去逛几圈,中间碰见你也出来了,我还问你是不是也失眠呢,然后你就莫名其妙地让我对你许愿。”
昨晚他提出让师父教雷法之后,“丁云齐”皮笑肉不笑地,顾左右而言他,然后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说什么睡意来了要回去睡了。
留下夏灵宝无语凝噎,前后脚都没待到几分钟,刚才的话等于白说。
丁云齐皱起眉,神色稍稍凝重,“昨晚我可没出门,这有你梅师傅作证,大晚上的,你瞎出去乱窜什么,碰上什么东西了吧”
夏灵宝一滞,脑海中再次闪现昨晚那会儿的情景,此时也察觉有点奇怪来,喃喃道“我就说嘛,老头你怎么会有那么和蔼的时候”
丁道长怒瞪。
不过现在不是收拾人的时候,他细问“昨晚你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前后就那么几分钟的功夫,夏灵宝几句话就交代了,听到“许愿”这两个字后,殷符言也提了下自己昨晚也碰上了找上门来的东西,他模糊掉了具体情境,只说对方也是让他许愿。
只不过假扮丁道长的东西走掉了,但他这边这个,被许白微抓了。
刁有才“它那么执着让人许愿,什么意思啊”
梅立卯“这伎俩之前倒是没经历过,不过我琢磨着,估计是人只要开口向它许了愿,它也实现了,那么就相当于达成了某种交换契约,届时就跟上风山那些信众一样,可以被其拿捏了。”
听了梅师傅的解释,夏灵宝眼睛一瞪,神情有点后怕,原来昨晚上是那么的凶险
他不禁感叹“幸亏我心无旁骛,一心向道,要是我提了什么别的要求,它说不定就做到了”
那假的丁道长直接走了,是因为它丫的就一鬼怪,当然不可能会雷法
感叹完,他扭头去看丁云齐,“所以师父,你要是教给我雷法,下次碰上这种情形我直接一道雷劈它个魂飞魄散”
丁云齐哼
一声“你以为请雷跟请我一样好使啊”
夏灵宝追问“那你到底会是不会啊”
丁云齐“会啊,怎么不会,提前沐浴焚香,设坛,上表,应该就能请来吧,唔,我学得没有他们神霄派本家弟子精是自然的。”
他只说跟赖会长、梅师傅比,绝口不提许白微,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辈比属实不算光彩,而且还比不过。老实说虽然都是雷法,但二者之间相差甚大,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有人能请神雷即请即降的。
夏灵宝还想问那为什么不教他,赖会长笑着说“小夏啊,我们做师父的,要自己有八分,才能传授到五分,你师父他不教你,不是你师父的问题,况且各家有各家之长,将你们灵宝符学精,已然是大造化了。”
如此一说,关于教不教雷法的话题,才算过去了。
昨晚遭遇了“许愿”门的只有夏灵宝和殷符言,赖会长和丁道长他们一夜相安无事,大抵是他们都是二人结伴,只有夏灵宝和殷符言这里偶然落单。
至于许白微,她虽也是一个人,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东西来打扰。她思来想去,不同之处大概就是她找了老九过来,在房间周围留下了阴神的气息,如果上风山所谓的五通神真的与冥府有交集,那想必对此并不陌生。
兴许是来过了,然后又吓退了。
他们从斋房走过来,到太姆祠这边的时候,已经有信众在了,或是其他留宿的,或是早早上山的。
他们听见有人聚在正殿里,惊奇地围观,有人在说“怎么少了一个啊”
夏灵宝好奇“什么少了一个”
他们进去正殿,原来是在说那副太姆绘像,昨儿太姆身后还有两个使女的,今儿不知怎的就消失了一个。
撑伞的那个没了,就只剩下右边那个拿拂尘的,孤零零地站在太姆身后。
今天天气清朗,早早的露了阳光,还挺灿烂的,太姆原本慈祥的表情,虽然还是没变,但信众们莫名觉得神态不太对,有种没那么愉悦的凝重感。
“唉我怎么觉得太姆心情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