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三人齐刷刷看向陈老板问道。
陈老板微微苦笑了一下,有些略带不好意思看向陈阳,“我.......我不瞒二位,刚才在我店里捣乱那三位老板,其中有一位姓何,他的铺子就在东头,叫做集古阁。”
“三天前,我听别人说起过,他收了一对明代铜鎏金鸭形香熏!”
我......陈阳听完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tm不是倒霉催的么!要是知道他手里有这玩意,刚才我不帮你好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不帮他,也不知道金三爷喜欢这玩意呀,所以说,古玩这东西,全是命!
“这......”孟老板转头看看陈阳和宋青云,这不是巧了么?现在知道了,也没用呀!
宋青云听完扫了一眼,用胳膊碰了碰陈阳,示意两人去看看。
“我还看什么呀,”陈阳泄气的坐在椅子上,“刚在这把他们三得罪完,现在过去不是找晦气么!”
“你小子!”宋青云笑着抬手拍了陈阳脑袋一下,“你得罪他们仨了,我又没得罪,怕啥?”
“那你自已去不就行了?难道你对自已眼力还不放心?”
面对陈阳的反问,宋青云站起来指指陈阳,“我tm多余帮你!”
孟老板带着宋青云去找何老板,何老板跟陈老板有过节,但跟孟老板没有,有孟老板跟着,反而倒好说话一些。两人走到集古阁门口,宋青云抬头看了一眼牌匾,牌匾还算不错,就是这名字......
“这名字,我还听说,何老板是找人算过的,咱也不知道找的啥人!”孟老板嘿嘿一笑,迈步走了进去。
宋青云跟在后面,孟老板刚走进店里,何老板就从里面笑呵呵迎了上来,“孟老板,您怎么又转悠我这来了?”
“什么叫又!”孟老板一点没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伸手示意宋青云也坐下,“看来您何老板是不欢迎我呀!”
“孟老板,您这说的什么话!”何老板客客气气将两杯茶放在了二人面前,偷摸打量了一下宋青云,“那平时我都盼着您来,我怎么可能不欢迎呢?”
“这不是刚才,我看到您带着这位老板,去了陈氏么,突然转头跑我这来了,好奇问问!”
“哼!”孟老板鼻子里哼了一下,随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直接将来意说明了,之后用手指点着桌面向何老板说道,“老何,你们之间到底因为什么呀?人家陈老板还给你介绍生意呢,你和老沈那倆货,怎么成天找人家麻烦呢?”
何老板听到这里,生气的拍了一下桌面,“孟老板,这姓陈的不是坑我么!”骂完之后,何老板将整件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起因是这样,年前一位客人来到店里,想卖一块乾隆御铭的端砚,何老板在砚台方面不是很擅长,偏巧当天沈老板和申老板在自已店里聊天,于是何老板请沈老板帮忙掌眼。
那块端砚石质细腻滋润,光洁致密,随形,以图自然天成之境界。卧可为砚,立可陈设。底面与侧面打磨光滑。更见砚底镌刻乾隆御题诗有云:春之德风,大块噫气。从虫谐声,于凡制字。谷则为雨,润物斯济。石墨相着,行若邮置。岂惟天成,亦有人事。拟而议之,既纯且粹。
何老板回忆着说道,当时沈老板表示砚台没问题,他还说砚台鉴赏家和收藏家纪昀,将其藏砚集拓成册,名曰《阅微草堂砚谱》。纪昀作为礼部尚书兼文渊阁直阁事,很受皇上的恩宠。在他的《阅微草堂砚谱》中就有乾隆和嘉庆二帝赏赐给他的三方砚台,其中一方即有此乾隆御铭,根据书中描述,这正是其中一方。
“当时这卖主开口就要1500块钱,少了1500人家不卖。”何老板说道这里,喝了一口茶水,“孟老板,您知道我的性格,不拿准的物件,我一般不收。但当天沈老板和申老板做保,而且申老板表示,他有一位收藏砚台的客户,只要收下来,转头他打个带电话,三千元出手不是问题。”
沈老板看我犹豫不决,于是提出三人合伙,我出钱,沈老板作保,申老板负责转手卖给他的顾客,事成之后,三家分账,就这样,三人合伙收下了这端砚。
孟老板和宋青云听完互相看了一眼,这种事情在古董圈里常见,一件自已拿不准的物件,找眼力高的人合伙,无论是挣还是赔,三人都平摊这很正常。可他们这种合作方式......还是第一次见。
“那这跟人家陈老板有什么关系?”
“气人就气在这!”何老板说道这里,一脸不愤的样子,“三天后申老板这位顾客真来了,但同时还带了陈老板来掌眼,陈老板当场表示这砚台是赝品,砚台所采用的石料不是端州石材,砚台旁边的题诗,就是几年前刻上去的,根本就不是一方乾隆御赐端砚!”
听何老板说到这里,孟老板刚想开口说什么,被何老板打住了,他表示自已懂规矩,这不赖陈老板。三人合伙买物件,打眼也就打眼了,陈老板作为人家顾客带来掌眼的,没帮着自已说话,自已也理解。
“这不就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