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崖沉思不语,海礁已先一步把自己的疑问说出了口。
谢文载笑道“我没看过黄大人从前写给皇帝的密折是什么样的,不过这封密折的意思,我还是看明白了。黄大人已先一步将事实写在了密折中,皇帝自然会有所推测猜想,他就无需下结论了。杜伯钦当然不可能与胡人有勾结,可他做的事对大楚有害无利,皇帝理当清楚事情轻重。他再怎么宠爱孙家人,也不能以江山社稷去做赌。既然孙家人为了私利,不顾家国百姓,甚至不惜动摇国本,皇帝若还知道自己是一国之君,就该出手去制止他们继续作孽了”
海礁恍然大悟,看向海西崖,后者也想明白了“黄知府虽然没有告孙家的状,但光是说清楚事实,就已经与告状无异了。”
这样的告状方式,或许更能迎合皇帝的喜好吧他素来是不喜欢别人对孙家人恶言相向的,仿佛任何人攻击孙家,都是在打他本人的脸似的。
谢文载早年就没少吃这种亏,至今还印象深刻呢
海礁问他“这回皇帝应该会惩罚孙家人了吧就算不动孙贵妃和孙阁老,其他孙家子弟,比如密折里提到的孙永平、孙永柏,也该受到惩罚了吧”
谢文载忽然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
海西崖低叹一声“谈何容易孙永平可是孙阁老的独子呀”
孙永平是孙阁老唯一的儿子,孙贵妃的胞兄,纪王世子妃的亲父,孙家怎么可能推他出来顶罪
海礁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孙阁老之子又如何孙家覆灭的时候,他一样没逃过去,端看坐在皇位上的人如何决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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