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拿着另一个包裹去了图书馆。
这会去图书馆当然不是为了找位置自习,而是去找林霄函。
初夏在图书馆里找了一圈,果然在二楼的一个位置上看到了林霄函。
图书馆里非常安静,她也便没和林霄函打招呼,只轻着步子走到他的桌子边,轻轻敲一下桌子,把包裹放在他面前。
在林霄函抬起头看到她以后,她用很小的声音说“我今天回了趟家里,这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你学习吧,我走啦。”
说完她便转身轻着步子走了。
林霄函却没再继续坐着,他忙收了桌子上的书本文具,拿上初夏给他的包裹,追着初夏出了图书馆。
到外面就不用再压着声音了。
初夏看向他问“你怎么出来啦我就是给你送个东西。”
林霄函没有回答,只问“你刚从家里回来
”
初夏冲他点点头“对,我猜你在图书馆,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人一走,图书馆的座位就没有了。
林霄函自然没再回去,他和初夏继续往前走,又问她“怎么又给我买东西我在饭馆里帮忙的几天,才值几个钱”
以前初夏不管做什么,都要和林霄函之间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让事情沾染上太多的感情牵绊,但现在不打算这样了。
所以她跟林霄函说“这不是钱的事,也不是特意以这样的方式感谢你来我家帮忙,我每次回家再回学校,我爸妈都会给我准备点东西带来学校。我妈说了,以后只要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
林霄函当然听得明白。
他们不是在特意买东西还他那些天帮忙的人情。
他们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把给初夏的爱,也顺带给了他一份。
要说他最不擅长应对什么事情。
那就是感情上的这些事了。
所以他又默了声。
他每每这样的时候,初夏都看不懂他的情绪。
所以初夏想了想忙又说“你要是觉得这些都是负担,只会让你感觉很麻烦的话,你不想接受也可以的不用勉”
“我接受。”
林霄函看向初夏,打断了她的话。
片刻又接上“不是负担,也不感觉麻烦。”
初夏看着他愣一会。
然后松口气笑出来,“那就好。”
说着话走到了未名湖边。
距离傍晚吃饭还得有段时间,星期天的图书馆和自习室这会也都不会有位置了,于是初夏和林霄函索性在湖边找地方坐下看了看书。
经过去年一年的疯狂恶补,大家对于学习的强烈饥渴感缓解了很多,今年校园里的学习氛围,已经没有去年那么过分紧绷了。
尤其是在各类社团活动日渐活跃以后。
除了学习,大家也分出了心思开始干别的事情。
现在的未名湖边,便也有其他的同学成群围坐在一起讨论学习外的事情。
细密如丝绦的柳条儿随风摆动。
秋风扫落细细柳叶,水面上荡起浅浅的波纹。
再一阵风来,湖面上结起了厚厚的冰层,有成群戴着线帽和手套,穿着冰鞋的学生,笑着闹着从冰面上滑过去。
五个月后。
天仙庵胡同。
冬日的冷清从胡同口一直贯穿进胡同深处。
初夏背着书包,双手揣在棉衣的口袋里进胡同。
进了胡同刚走两步,她脚下的步子忽不自觉慢了下来,露在围巾外面的眼睛里也露出了疑惑。
疑惑一会,她恢复步速往前走。
走到饭馆外面,透过窗子往饭馆里看,眼睛里的疑惑便更重了。
因为饭馆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唐海宽和吴雪梅坐在里面。
两人面对面坐在
桌子边,也不说话,只嗑瓜子。
初夏疑惑着打起门上的厚布帘进屋。
唐海宽和吴雪梅听到声音看过来,忙起身道“夏夏放假啦”
初夏没回答,只拉下围巾问“怎么这么冷清啊”
唐海宽接话道“这不天冷了嘛,大家全都不爱出来了。”
那也不可能这么冷清吧。
初夏疑惑地看着唐海宽和吴雪梅,去到他们俩旁边坐下来。
因为临近期末比较忙,初夏最近这一个多月并没有回来。
她和林霄函上一次回来帮忙的时候,饭馆里的生意还是很好的。
当时经过了三个月的火爆经营,饭馆的生意已经稳定下来了。
照理来说,就算生意是会有好有坏,也不可能变得这么差才对。
初夏当然不信唐海宽说的这个话。
在唐海宽和吴雪梅坐下来后,她又看着唐海宽问“说吧,发生什么事啦”
唐海宽低眉叹口气。
吴雪梅轻轻吸口气说“这不是咱家饭馆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