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最后,新堂只沙哑地说了一声,推开了安室的手。但很快,他又执拗地举起手将手中的卡递给收银员。
收银员怔怔地看着无声争执着的两个人,对着安室手中的信用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只套着与超市工作服同色袖套的手就这样半悬在了空中。她刚想说请不要阻碍后面的客人,余光瞥到安室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便把话重新咽回嘴里。
“你不要这样。别人在看着。”新堂再次满嘴苦涩地开口,“你再这样,东西我就不要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安室终于将捏着信用卡的手收了回去。
那个想要在圣诞灯展时人流如织的六本木街头亲吻他的人已经不见了。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一把抓住新堂的手臂,手掌紧了又松。“惠子”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又一下被他咬在舌尖,最终从唇齿间溜出的就只有半个奇怪的音节。
即便如此,新堂也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站住了,没有去看安室,而是垂着头低低问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了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她挣了挣安室手掌中的手臂,但他紧紧握着,她无法挣脱,也只好由得他去。
“祭”安室最终这样叫道。他见新堂睫毛微颤,没有反驳,便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我没能对你说出的话,现在想告诉你。”
“我对你并不像你当时问的那样。我没想到你会向我告白但是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安室垂下头,用收银员听不到的音量说。他的脸与新堂的脸靠得很近,吐息吹动了她的发梢,随后缠缠绵绵地顺着她的面颊滑了下去“伤害了你真的很对不起,我会负起责任户籍方面的事情,你也是被迫接受的,我会在这一点上争取让检方做出不起诉决定”
安室蹙着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他重新睁开眼睛,想说些什么,却骤然对上了新堂的双眼。
“如果”她抬头直视着安室的眼睛,“如果我真的是你们以为的那个凶手你还会对我负责吗”
安室的话一下哽住。千万种纷乱思绪在他脑海中盘旋,最后凝结成一丝轻微的苦笑早在决定成为公安警察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自己在未来会面临类似的抉择。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
新堂见安室没有说话,喉咙一下子绷紧了。
“告诉我,杀死我父亲的人是谁。”她忽然转换了话题,但口中吐出的句子却让安室眼神一凛,“告诉我,那我就既往不咎。”
安室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抱歉”最终,他只能这样说着,“我不能对这个问题发表任何意见。”
掌中的手臂一下子抽离开去,滑得就像游鱼的尾巴。新堂后退了一步,低下头,竟然真的抛下了刚才挑选了半天的东西,转身朝着超市门口快步走去。
安室苦笑了一声,只得戴上黑色毛线帽将金发拢起,又拉起下颌的口罩,追了过去。
新堂走得很快,像是铁了心不想再让安室追上似的虽然对于安室来说,女人的速度实在有点不够看,跟上她就像散步一样简单,但他依旧小心地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安室能明白新堂的心情,但却不能将真相告诉她就连自己这种训练有素的公安接触黑衣组织都像是踮着脚尖在钢丝上跳舞,毋论她这种普通民众了。更何况新堂是那个新堂间太的女儿,根据贝尔摩德的话风,组织早在与新堂间太合作之时就对他进行过调查,好在新堂间太狠得下心不去见恋人与女儿的面,将她们的信息藏得很严,这才免于新堂祭落入黑衣组织魔掌
如今在黑衣组织卧底的自己也不应该和新堂过多来往了安室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他却总有一种担忧的感觉,好像如果不看着新堂的话,她就会出事一样。
这样想着,安室跟着新堂拐过了街角。他看着新堂垂着头,快速朝正着绿灯的十字路口走去,余光却忽然瞥到了什么东西。
安室扭头看去,正巧十字路口一侧坡上往下驶来一辆涂着“贝原水产”漆字的卡车。轮胎从冬日的柏油路面碾压而过,车厢里的货物在颠簸中发出了杂乱无章的轻微响声。卡车逐渐靠近十字路口,却丝毫没有减速的倾向。
安室胸口一紧,望向驾驶室内部的情形。等看清司机的模样后,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司机趴在驾驶室里,脑袋软软垂在方向盘上,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不是透子的错从他的角度来看女主的确有嫌疑,甚至有可能是黑衣组织的人,所以他才会选择接近女主的,就是他没想到女主会那么快就喜欢上他告白,所以他也很煎熬
这个锅是黑衣组织的,对透子来说就是宫野艾莲娜的研究被利用,对女主来说就是自己的父母被利用,两个人虽然吵架,但本质上说立场是一致的,敌人也是同一个。所以我说会he啊,没有什么比共同的敌人更加请填空。
感谢透子的头号投资人,轻烟啪地接住了你的雷,莫问出处新的小天使突然出现和山油冻下面一段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