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笑谈,除去政事外,他对宁王还是有些信任的,必然会为他做主。”陆莳轻声。
“那我晓得了。”楚染点点头,郢都城内风平浪静,这点小事若是闹大,茶余饭后,人人都在谈论,也是让天下人皆知。
想明白后,她就从陆莳怀里退出来,未曾离开,就被陆莳揽住整个身子,耳畔就是陆相的控诉“殿下用完臣,就不要了”
“哪里、哪里,我将柜子搬开。”楚染被她说得耳朵反烫,不由想起梦里的事。梦里的她时时利用陆相,几乎是为着太子而不管陆相的想法,手段也是不道德。
她好比是从梦里她的人生路过,同样的错误怎会再犯一遍。
且她也舍不得陆相伤心,小事上闹一闹是乐趣,喜欢被她哄着的滋味,利用一事是不会沾边的。
她起身就要下榻搬柜子,陆莳拦住她“且放着吧,也不急于一时,晚些让婢女来搬。”
方才不过是玩笑罢了,陆莳懂得分寸,握着她滚热的手,忍不住寻到她的耳畔亲了亲,“宁王一事,自己要小心,陛下处见好就收,我替恒王求情一事,莫要放在心上,不会让太子因此而有损害。”
耳畔被亲得发热,楚染感觉整个身子都这发烫,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追问道“你有何打算”
“不可说。”陆莳道,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信口开河。
楚染也不追问了,躺回小榻上,拉着陆莳的手给自己揉揉,提及新阳惦记的葡萄“新阳惦记着葡萄酒,你得空给她酿些若是没有空就拿些旧日的酒给她也可。”
她知陆相整日忙碌,不想给她陡添麻烦。
陆莳懂她心思,楚染心中若惦记一人,就日日想着,以前的太子,如今的她。
楚染了去心事后,躺在陆莳怀里就犯困,她面向陆莳,望着她平淡的眸子“陆相总是给人很多惊喜,我突然庆幸当时没有退婚,便宜旁人。”
话意很酸,陆莳晓得这个旁人是谁,也不戳破,道“昨夜殿下可是生气了,后悔与我成亲。”
“昨夜的话不当数。”楚染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沉迷之际,哪里记住这些。陆莳不断撩她,这些都被抛去九霄云外了。
小猫儿被哄好了,陆莳也就没有那般谨慎,替她揉腰间的手停了下来,“不当数”
楚染眼皮子一跳,“时辰不早,陆相该去署衙了,待的时间久了,陛下知晓会起疑,快些走快些走。”
她着急忙慌,就显得心虚,尤其是昨夜陆相最后那句话,让她半夜都不安稳,忙让人离开。
楚染越急,陆莳就越平静,见她吓到了反而心存笑意“殿下怕什么”
当然是怕你那句再来一次,楚染从她怀里脱出来,让婢女去开门,赶走想欺负她的人。
陆莳捏捏她的鼻尖,淡然起身,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她整理好衣袍就起身,让人将新阳的葡萄带回相府,陛下的差事就算完成了。
宁王隔了五六日来找楚染,气得脸色发红,连喝两碗冰盏都不能按下火气,最后差点砸了碗,气道“霍启那个老东西,赚着黑心的钱,讹诈到本王头上来了。”
楚染心里早就有准备,放下手里的冰瓜,眸色晶亮“王叔该去讨个公道才是。”
“本王让人打过去了,砸了那个商铺,人没捉到就有点可惜。”宁王捶足顿胸,一想起被霍启老儿欺骗就气得不行,又要了碗冰盏。
“王叔你怎么能将人放跑了,没有去跟着查”
“没查到,让人继续跟着。”宁王唉声叹气。
楚染故作低吟,半晌后才道“王叔且与我说说是哪家,顺藤摸瓜摸到上面的人,事情就好办多了,你将商户的地址名姓说与我。”
“你有办法”宁王被她糊弄住了,唤来跟随的小厮,将地址抄下来给楚染,叮嘱她“你查到了记得要告诉本王,莫要自己过去,气得胸口疼,本王去温泉馆解解乏。”
“王叔慢走。”楚染拿着地址,让人给陆相送去。
天色入黑前,冯唐就来了,她在户部金科做事,管的是郢都城内税收一事,对于楚染给的地址给熟悉,她将查到的文书递给新平公主。
她办事快,楚染也很满意,再接再厉,当夜就给宁王送过去,让人紧紧跟着。
第二日天色方亮,就有人来报,宁王带着别院的护卫进城了,她忙让人去继续跟着,自己换了一身劲装,悄悄跟着宁王后面。
夏日里天色亮得早,城门方开,街市上都是卖菜的小民,就连去署衙办事的朝臣都未曾出府,宁王骑着高头大马在前,身后跟着二三十护卫,浩浩荡荡就入城了。
街市之间是相同的,霍家的铺子几乎占了半条街,铺子与铺子之间靠得很近,宁王让人堵住巷口,不让人去透风报信。
剩下的护卫带着棍棒在路人惊讶的目光里砸开了铺子的门,砸开门后,不管铺子是卖什么的,进屋就砸。
楚染见过两阵对敌,见面就打,刀刃相碰,声音刺耳,打得你死我活,黄沙眯着眼睛,风沙扑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