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来时就看到笑得痴傻的阿姐,她迷糊地走过去,看到匣子里的红宝石,乐道“难怪阿姐笑,竟是得了好东西。”
楚染不在意道“不就是寻常的石头。”
新阳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阿姐,戳着盒子里的石头“这可是血玉的,哪里是石头,不如我拿金刚石与你换”她得了七八颗没舍得用。
楚染久不出府门,对于这些事不大懂,她看着新阳痴迷的样子,将东西藏了起来,这个丫头眼睛好,看中的都是好东西,她将脆枣推过去给她吃,“你怎地过来了”
新阳笑了一笑,伸手就拿了个脆枣吃,含糊道“阿姐,可见到宫里来的尚宫”
“尚宫她们来做什么”
“一个没来”新阳口中的枣咬不动了,按理是有尚宫来教导些许事的,她想了想,不敢将话挑明白了去说,她古怪地看了一眼,道“没什么了,送衣裳的。”
楚染道“衣裳送来的,恰好合身。”她没抬头,错过新阳眼里的惊讶。
新阳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咬了几口枣出气,多半又是王后从中作梗的,吃了整盘枣后,才道“阿姐,我给你添妆,就给你送个盒子,可好”
“什么盒子”楚染条件性一问,最近得了不少新奇的东西,陆莳居相位,相府里的东西几乎比东宫还要多,新奇又值钱。
新阳支支吾吾,抓了把枣就走,道“我让人给你送来,你自己看看就好。”
她说得神神秘秘,楚染也不好多问,她出宫不易,唤住人就给她装了些点心果子带回宫,又问她的亲事准备得如何了。
她与陆莳的六礼都过得差不多了,相府看重,就过得快。周府对尚驸马无甚兴趣,漫不经心的态度叫人心中不平。
新阳看到吃的就不想走了,坐下道“我吃过午膳再走。”
楚染颔首,让人去挑好的去做来。到午时。庖厨做了道燕窝鸭子,新阳喝着汤,给楚染舀了碗,吃了半只鸭。
楚染品着鸭丝,宫人将装好的吃食装上马车,她问起王后在宫内的事。新阳咬着水晶鱼脍,吞下去才道“王后与阿软之间闹得不大好,我最近都不敢去她那里,不过陛下爱去几个才人宝林那里。”
都是些伶人,王后一见是宁王献上来,见到陛下时总要劝几句,谁知道陛下根本就不理他,闹得王后没脸,明妃讽刺几句,两宫本就不和,这些就更看着不对付。
这些时日新平在府内也不去东宫,王后瞧不见她,心里也觉得舒服,可陛下多日不去她宫里,又让她上火,明妃一挤兑,就病了。
她病了,贤妃就领着差事,章华台流水般的补品送到中宫,就是不见陛下自己亲自过去,王后一病,灵祎就被拘束在宫里了。
楚染听后才明白,难怪这些时日,阿秀没有传信过来,只当灵祎换了性子,想不到无暇出宫。她夹了筷子鸭丝给新阳,问道“如今宫里贤妃当差”
“嗯,是这般,不过我听说是陛下训斥王后,道是不该克扣你的东西,就不让她打理你的亲事,王后顺势就病了。”
王后没脸,装病留住自己的颜面。
新阳吃过午膳后,带着一车吃食欢喜回宫去了。
黄昏的时候,楚染出府去赴宴,恒王设宴,她被邀请在内,不好不去。恒王愈发谦逊,赴宴的朝臣不在少数,就连新阳也在列。
吓得新阳糊里糊涂地去了,本不想去了,又怕被恒王记恨,见到楚染就扑了过去,她摸着自己的泪水,哭诉了会。
待开宴时,坐在楚染身旁,乐不可支,九月里爱喝菊花酒。
筵席上清一色的菊花酒,新阳喝了几口,挑衅道“不大好喝,没有阿姐的花酒好喝,听阿软说陆相酿酒是郢都城内第一。”
楚染微微一惊“我怎地不知”
“你不知,灵祎知晓。对了,王后病情好转,她怎地没来”新阳左右看一眼,没有找到灵祎。
宫里的事,都是陛下的宠爱,就好比明妃,她与王后叫板,也是陛下宠的。灵祎同样也是,她日日缠着陆相,陛下眼睛再瞎,也该明白,还有八日就是她成亲的日子,再闹出什么事,就真的不好看了。
楚染眼睛扫过一圈,这些人大多是帝党一脉的,平日里听着陛下吩咐,恒王孝顺的名声倒是符合他们的心意。
不过太子活得好好的,恒王再是孝顺也无可奈何。
筵席散得早,楚染将新阳送入宫,自己才回公主府。
公主府内冷清,就她一人,婢女候着她回来,一见面就道“新阳公主给您送了礼来,在您屋内。”
楚染想起她白日里说的那个什么盒子,多半是簪子之类,或许她忍痛割爱将最心爱的金刚石打造的簪子送来了。
想起新阳心痛的模样,就觉得有趣,她大步走进去,十五在房内叫了几声,跳出来,围着她打转,爪子拍她的脚,生气得毛都竖了起来。
婢女巧笑着去抱它“殿下回来晚了,十五都生气了。”
十五经常生气,婢女都习惯了,楚染却看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