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灵蛊族族地被刕王的铁骑闯入的那日,逃出族地时手里捧着的木匣子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她昏迷后再度醒来时,木匣子是开着的,里面只有一张纸,并没有什么寿王蛊,难道是时光太过久远,记错了
还是说寿王蛊在族地的其他位置更甚者,寿王蛊只是个莫须有的、从不存在的东西
不,不
会的,父亲曾经隐晦的提起过族内至宝,的确就是一只蛊虫。
以父亲对那只蛊虫那般敬畏的模样,在族地陷落的前夕,不可能让她捧一个空匣子逃命。
那匣子内,必定是有至宝的,或许在隔层里
在这一刻,因为离宛,因为想与殿下长相厮守的愿望,泠奚动了去寻找寿王蛊的念头。
特别是当离宛告诉了她系统的存在,还有那终极奖励长生千年时,泠奚对寿王蛊,更是势在必得。
第二日早朝,女帝本着宜早不宜迟,迟则易生变的原则,第一件事便是指婚,将司丞相自幼因体弱养在乡镇的嫡长子嫁与大皇女,引起朝臣大惊后,就是齐齐赞叹,恭喜之言满天飞,司怀絮端着副笑脸,一一受之。
其她皇女阵营的大臣,就不是那么开心了,一个个表面恭维,心里面却叫一个阴风阵阵。
在太尉栖瑄倒台后,想必不久女帝就会提拔一个新的太尉出来,这新太尉在女帝的授意下,多半是向着大皇女。
三公之中,两个最有分量的大臣,再加上女帝,她们全都向着大皇女,那其她皇女还玩个屁啊彻底沦为陪跑了
不少心思阴暗的,已经偷偷摸摸的在心里诅咒着听说司丞相的嫡长子体弱,若是在成婚前,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那天命说,便有的写了,要说大皇女出生没多久,就没了亲爹,若是娶亲前,又没了未过门的男妻,那就是克父克妻啊,往小了说,克亲人,那往大了说呢。
有些心思阴暗,又讲究实干的,已经暗搓搓的盘算起了,如何送司丞相的嫡长子见阎王的毒计。
而大皇女府,泠奚一早就拿脂粉,在自己的脸上捣鼓,身侧的衣架上摊着一件华贵的男装。
离宛靠在门外,与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倒是想观摩,被小美人无情的赶出来了。
“司丞相的那个莫须有的嫡长子,是叫什么来着”
泠奚放下描眉的笔,无奈的回道“司烨然。”
“哦,司烨然。”离宛抠了抠耳朵,“你换好了没已经半个时辰了。”搁现代,都一小时了。穿男装,居然这么慢。
泠奚撅了撅唇道“我不要,肯定得修饰修饰面容,
不然走出去,司丞相的嫡子竟与泠奚一个模样,那也太假啦。”
这下,轮到离宛无奈了“在我看来,你只要把自己弄的丑些就行了。丑变美,难,美变丑,应是简单的罢”
泠奚又换了一种面上涂料“可是,不玉树临风的话,配不上殿下啊。”
噗,离宛弯腰笑了,玉树临风
原来小美人从早上起,把自己关在屋里闭关这么久,就是为了把自己弄的玉树临风
离宛想了想泠奚的个头,嗯娇小可爱,还差不多吧。
在晨练场上,与离痔、薄艾一同挥洒汗水的蒙祈,则心不在焉的打着木桩,一直到骨节渗出了血,被薄艾的惊呼声打断,他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多久。
公主要嫁人了。
尽管要掩盖真正的性别与容貌,尽管要用别人的名字,尽管是受尽了委屈的嫁,公主也是高兴的,打从心底里的高兴。
瞧着那张明媚的、神采飞扬的脸,蒙祈阻拦的话,就像是烂在了肚子里,再也无法说出口。
公主高兴就好,尽管那是他理解不了的情感,他也一如既往、无怨无悔的支持着她。
而他自己,垂下的头颅,掩住了眼底的落寞,不重要,从来都不重要。
薄艾不明白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为何会这般颓丧,好像一个信仰远去的信徒一样,让他无端想起了刚被系统绑定,被迫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迷茫,同样的丧失了方向。
“嘿,哥们,振作”他不自觉的揽上对方的肩膀,想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下一秒,视线一斜,就被干脆利落的一招,撂在地上。
薄艾仰头,呐呐的看着对方。
蒙祈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动了动唇“抱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哦”薄艾觉得很是尴尬,尴尬透顶了
在离宛靠在门边,险些睡着的时候,吱呀一声,紧闭多时的门扉开了。
来找大皇女商量事情的二小姐,见了倚门而靠的殿下,刚想打招呼,视线就被门内的少年郎吸引。
啊啊啊,太好看了吧。
二小姐没出息的抱住一旁的木桩,眼神直吼吼的,动作忸怩,活像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离宛直视二小姐,眉梢轻挑嗯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