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没钱了,不是还有个心甘情愿捐献所有金银珠宝的“上门伙计”吗
她看向满头大汗炒菜的武林高手苏无星,顺手递了一块布巾过去,“擦擦汗,别滴锅里头了。”
“哦哦”苏无星受宠若惊地接过布巾,朝她殷勤地笑笑。
陈昭昭也笑了笑。
正吃着面,忽然从街道另一边匆匆而来一批捕快,上来便抓了小面摊上正埋头苦吃的一个孩子。
旁边的爷爷赶紧阻拦,“差爷,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抓我孙子”
“上头有令,流民中所有十二岁以下的童子都带走,你孙子一看就知道没过十二,不抓他抓谁”
“这、这是什么令,他一个孩子又没犯法”老人震惊。
“犯法不犯法不是你说了算,我们说了也不算,听令行事而已,再阻拦办公,连你一起带回去”
不单单这一个孩子,还有七八个男孩女孩都要被抓走。
苏无星实在看不下去,几掌退开捕快们,护在流民面前“什么令,从来没听说过因为未满十二岁就要被抓进官府这样的令不行也罢”
为首的捕头不快皱眉“你是何人,胆敢阻拦公务将此人赶走”
身后的捕快们应声而上,和苏无星打作一团,明显处于下风。
郑渊朝看着这一幕,压低嗓门对陈昭昭道“这事儿有猫腻,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古怪的令。”
“有什么问题,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陈昭昭回他。
“你要管这件事情”郑渊朝诧异。
“就像你说的,这件事情有猫腻,很可能不止是凡人的事。”她仰头看看晴朗无云的天空,目光似乎穿越遥远的距离去到那片干旱蝗虫之地。
郑渊朝啪地拍手“行只要你发话,咱就一个字,干”
衙门。
县令皱眉看看陈昭昭等一众人,不悦地斥责捕快们“让你们带童子,你们把这些人带回来干什么”
“大人,是他们自己硬要过来的,而且、而且小的们也拦不住。”为首的捕头低下头颅,小声道。
他们何止是拦不住,压根就是没得拦,本来最早一个苏无星他们便打不过,后来还加入了郑渊
朝以及划水的高宇彬,不被打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拦。
“尔等是何人,不知道见了本官要下跪吗”县令官威甚重,严肃道。
跟着过来的老人噗通跪倒抹眼泪,“青天大老爷,非是小民不敬,小民这孙子无缘无故就被抓走,小民怎么能不着急跟来”
“放肆衙门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来就来”县令怒喝,吓得老人战战兢兢。
高宇彬不爽地喂了声“你差不多就行了,明明是你们先抓人家孙子,现在反过来教训人家,我看你这个县令就是个棒槌,不当也罢,换一个清明的来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官”这话可把县令给气到了,指着他的手都是哆嗦的。
高宇彬才不管你那么多,“实话告诉你,就凭你手下的捕快衙役根本打不过我们,不想受罪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
他捏了捏拳头,朝上面吹口气,周边的捕快们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见此,县令真是气的脑浆都烧沸腾了,呼喝着让衙役官差们吧这帮胆敢顶撞自己的无礼草民关入牢狱,最终结果当然是一众官差被打的七零八落。
帽子都被甩飞出去的县令两股战战坐在太师椅上,惊恐地望着方才一拳一个的郑渊朝,生怕他给自己也来一拳。
高宇彬一把搭住郑渊朝,冲县令笑嘻嘻“我问你,抓童子的令是你下的还是别人”
“是上头”
“哪个上头谁”
“是、是国师。”县令犹豫一番,开口“国师提议,陛下下旨直接传至各个府郡,我也只是按令行事。”
“这些童子抓过来之后呢,要干嘛”
“要、要”县令额头上大颗大颗冷汗滚滚落下,脸色不对劲,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高宇彬眯起眼睛“该不会是要挖掉心脏吧”
这话吓得跟过来的流民们一个个惊恐万分,连忙抱住自己的孩子。
县令连连摆手,“本官乃父母官,怎么可能做出草菅人命之事是国师说几个郡闹灾祸皆是因为妖邪作祟,需要童子澄澈的血来除妖,寻常百姓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献血,这些流民本就是事主,用他们孩子的血理所应当,而且要的也不多,
每个童子半碗血就够了。”
“那你为何不说清楚,上来就抓人”
县令摇头“如若事事都尽说详细,反而会引得镇民惶恐,且本官行事如何自有上级评定,何须同平头小民解释什么。”
一直平静听着的陈昭昭忽然插话“血收集起来之后,要怎么除妖”
“国师给了一个法阵,只要将血倒进去,便可完成。”
陈昭昭请县令带他们去看法阵,虽然不情愿,但迫于淫威县令只能将他们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