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扣的形状是很常见的圆形,仔细看却能发现这是一条衔尾蛇。
虽然叫衔尾蛇,这条蛇却并没有咬住自己的尾巴,它头尾相贴大张着嘴巴,似乎想要吞掉被自己缠绕包裹的蓝色钻石。
男人在崔泽毫不掩饰的目光下安静的走进会客室。崔泽脸上浮现出一点儿笑意,他刚想起身跟男人问好,男人便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人的眼神透露着一股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凶狠,崔泽被他看的心头一跳,刚要开口,对面的人便冷冷发问“你想去哪儿”
明明是一个无头无尾的问题,崔泽却猛地一惊,随后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他一睁眼,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房里原本很安静,在他侧过头时,一个女人大喊到“醒了他醒了”
伴随着喊声的,还有“噼里啪啦”的凳子倒地声,在看见崔泽确实醒了之后,崔云洲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本保养得当的男人在此时还是显露出了他年近六十的沧桑。
被崔母叫来的医生和护士很快便围着崔泽做起了检查,确认一切没问题后便对病房里的人说“身体机能都很稳定,观察两天没有其他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这是崔泽的主治医生。
陈展飞给崔云洲打了电话以后,崔云洲立刻让陈展飞先把崔泽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这位医生接手了崔泽。
崔泽昏迷了两天,这两天里他为崔泽做了很多次检查,确认崔泽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崔云洲和崔母却因为崔泽不醒多次询问,医生表示能理解的同时又有点儿无奈。
等医生护士们都散了,闹哄哄的病房终于再次安静了下来,崔泽看着那个始终站在最外层的男人,笑着说“哟,小少爷都来了啊。”
姜桓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是他平时上班喜欢穿的款式,却没穿外套。
提到这个崔云洲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崔泽说“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还在和他通电话”
崔泽朝崔云洲笑了笑,崔母立马打圆场“哎,阿泽没事就好,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崔泽昏迷了两天,病房里守着他的几人都没休息好,这会儿确认崔泽身体没事了,崔云洲便让崔母去酒店休息,崔泽看他和崔母推来推去,笑着说“你俩一起去吧。”
崔云洲刚想说什么,崔母便拉着他的袖子朝他使眼色,两人无声交流了一番,崔云洲终于败下阵,瞪了崔泽一眼后和崔母离开。
病房门一关上,里面便只有崔泽和姜桓了。
姜桓一直冷着脸,崔泽伸手拍了拍自己的病床“来,坐。”
姜桓虽然还是臭着脸,但依言坐在了崔泽身边。崔泽丝毫不见外,在姜桓坐下之后便握住了姜桓的手。
姜桓手掌动了动,最终没将它从崔泽手心抽出。
崔泽的目光落在姜桓白皙修长的手指上,一根一根的玩了一会儿,又将自己的手握上去,与姜桓十指相扣。
姜桓的手再次动了动,依然没有抽回。
“我现在是病人,你臭着个脸照顾病人我会多想的。”
崔泽是在和姜桓保持通话的情况下出事的,当时争吵声和机器运作声都很大,姜桓说的话崔泽听了个七七八八,崔泽那边发生了什么姜桓却听的很清楚。
他听到手机砸到地上的声音,听见陈展飞惊慌喊着“崔少”的声音,听见有人喊“he”的声音。
他想问问崔泽怎么了,但当时情况混乱,没人会注意到掉在地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姜桓没有任何犹豫就订了机票来了n国。
看到崔泽面无血色躺在病床上时,姜桓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上一世,眼睁睁看着姜止蓉被病痛折磨,最后死在病床上。
姜止蓉去世的时候姜桓以为这些无能为力是没钱造成的。看到崔泽躺在病床上时他才知道最可怕的原来是未知。
虽然医生再三保证崔泽只是受的轻伤,他还是感到害怕恐慌。
崔泽父母三番五次找医生确认情况时,他甚至希望医生浪费一下医用资源,再用仪器给崔泽检查检查。
轻伤怎么会一直醒不过来
他连夜从国内赶来,又在医院待了两天,眼睛都没合一下,可他到现在也没觉得有一点儿累。
姜桓皮肤很白,这也就使得他脸上的黑眼圈特别明显,包括下巴上冒出的青胡茬。
崔泽从病床上坐起身,在姜桓下巴上亲了一下,评价到“扎人。”
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文互换身体后我和死对头每天都在崩人设求预收
陈奉和霁航当了18年邻居,见面就打架,互相看不顺眼。
直到陈奉18岁高三那年,他家破产了。
陈奉不得不“下海”赚钱,参加了一档名为少年时的选秀节目。
节目开始第一天,他遇到了他的死对头霁航,并且他们撞了节目。
正在陈奉摩拳擦掌想要好好教训霁航一番时,他们互换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