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珊被掐得喘不上气,她惊恐地拍打着安远,可安远的手劲越来越大,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江珊胡乱挣扎中,穿着高跟鞋的脚一脚踢在了安远的小腹上,安远吃痛地大叫了一声,松开了江珊,自己捂着小腹倒在地上。
江珊终于重新呼吸到空气,她大口地喘息了几下,后怕地看着安远,这个男人刚刚不是在吓她,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你已经疯了,你这个疯子,变态我要和你离婚”江珊嘴里念叨了几句,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安远倒在地上嘴里还是不干不净“你这个臭女人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江珊不管身后传来的怒骂,脚下跑得飞快,跑到后面她直接扔掉了高跟鞋,披头散发光着脚往回赶。
安远已经彻底完了,江珊在跑回来的路上已经想清楚了。
安远现在进过派出所,身上将会永远背一个案底,而且工作也丢了,还是以这么不体面的方式。
安远现如今年近四十,如果不出这些事,他很有可能会升职到公司的小高层,到时候她的生活质量将飞升一个档次,这也是她在这个家里一直忍辱负重的原因,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她原以为安远是她可以找到的最好选择,现在看来她又选择错了,安远如今前途尽毁,也很难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不仅不能成为她后半辈子的依靠,甚至可能会成为她的拖累。
想到拖累,江珊心里就一阵苦涩,江宏院就是一个最好的教训,因为她的一时心软,让这个大累赘跟在她身边,才会发生后面这么多的悲剧,这次她决不能再优柔寡断了。
江珊下定了决心。
晚上,等安远回到家,一进门就被一个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艹什么鬼东西”安远忍着痛站起身,摸黑打开灯。
这一开灯才发现自己家遭贼了,整个家被翻得乱七八糟,刚刚绊倒自己的正是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
安远惊怒交加,顾不上摔伤的腿,一瘸一拐冲到楼下保安室说起自己家的情况,又质问保安是怎么看门的。
保安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瞥了他一眼。
“我问你话呢,我家遭贼了,那么大动静,你们保安人死哪去了”安远气冲冲地拍着保安室的桌子。
“叫什么叫,我又没聋。”保安已经知道了安远夫妇家暴孩子的事,心内对这个男人很是不屑。
应该说现在整个小区都知道了安远夫妇家的事,安远家那个小崽崽要参加幼儿才艺大赛的事小区里很多中老人都知道,她们每天饭后跳广场舞时都会看到几个小团子在排练,那几个小崽崽特别惹人喜欢,很多老人听说他们要参赛后都准时守在电视机前看完了节目,便也得知了安远家的事。
这件事通过老人之口一传十十传百,别说是他们小区,连隔壁几个小区都知道了这件事,今天下午还有不少人听说安远家住在这里,准备了臭鸡蛋烂菜叶堵在门口,想要恶心一下安远夫妇,还好被他们保安拦了回去。
安家那个小崽崽保安也经常见,每次路过保安室都会跟他们问好,还会把从幼儿园带回来的水果点心送给他,还有安家那个大儿子,他也不止一次见过他身上青青紫紫,原来都拜这对父母所赐,想到这保安拳头都硬了,不过看在安远是他们业主的份上,保安还是遵守工作职责给他调了监控。
看完监控,保安发出一声冷笑,把监控画面倒回,指给安远看“哪来什么贼,怕是家贼吧。”
画面中并没发现什么盗贼入侵,只有江珊拖着几个沉重的旅行箱离开而已。
“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怎么敢”安远的话在看清那个拖着旅行箱头也不回离开的女人后全部噎住。
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安远愤怒得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疯牛,看到桌上放着的玻璃水杯举起就要砸。
保安一手夺下自己心爱的水杯一边厉声说道“安先生,这里是保安室不是你自己家,要发疯请回去发,不过我劝你最好现在先回去清点一下家里还剩下什么东西,或许你夫人感念旧情还给你留下了一些值钱的玩意儿呢。”
安远这才恍然清醒,忙冲回家里,他打开家里存放着贵重财物的保险箱,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发狂似地一脚踢在保险箱上。
没了,什么都没了,他的那些贵重藏品和金饰,还有所有的银行卡和存款单,都没了
苏芳隔着门都能听到隔壁那个男人发疯的怒吼和摔打东西的声音,她心惊胆战地打了个电话给贺佳。
今天节目录制结束后,贺佳就已经想到了几个小崽崽的人身安全问题,便挨个联系了乐乐和蓉蓉的家长。
贺佳考虑到乐乐和蓉蓉都是住在这个小区,尤其是乐乐还住在安远家隔壁,贺佳担心安远会上门报复,便提出让几个小崽崽先在她家住两天,贺佳也说明了自己家就住隔壁小区,她们家长要是担心,随时都可以过去接回孩子,苏芳看贺佳考虑得这么周全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