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经常伴圣驾出行,又奉命出京城办差,您去过的地方肯定很多吧”苏颜殷勤的个四爷奉上他喝惯的普洱茶,试图岔开话题。
轻盈动作之间露出了半截白皙细嫩的手腕上,莹润光泽的珍珠手链在苏氏的丰润纤细的手腕上,美得恰到好处,内敛又不失风华。
“爷”
“自然,你以为爷向你一样井底之蛙”四爷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接过茶盏轻呷了一口,视线再度落到苏颜的身上,她身上穿的似乎是普通的细棉布夹袄,倒是毁了刚刚的意境。
“这衣服,丑得让人眼睛疼。”
苏颜“”
不、不至于,她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湘妃色的家居棉袄,还是挺齐整的啊,橘粉色的正合适她的年纪。这还是她特意让针线房给她做的棉夹袄,柔软又舒适,家居穿着合适不过了,就是棉服本身臃肿了些。
她也是没想到这位爷会在青天白日里到她的小院里来,没有特意的打扮,等人来的时候也来不及换了。
但,这何至于丑到令人眼睛疼了
这些话苏颜可不敢当面反驳,只得低头作鹌鹑样。
“爷记得,今年江南那边的进献的一批新料子”四爷嫌弃的目光从那料子臃肿、做工粗糙的衣服上收回,问苏培盛道。
“回主子的话,是有这么一批料子,奴才记得里头的金丝软烟罗、香云纱掐花雪缎这几样都是今年的上等料子。”苏培盛立刻出声回答。
这些好料子,就是在宫里也是令人各宫娘娘趋之如骛的好料子。
彤云羡慕的看着苏培盛,她不止羡慕贝勒爷的库房的丰厚,同时也羡慕苏培盛的能力。
她是管着格格库房的,往后也要如同苏培盛学习,要对格格的库房如数家珍才是,要是哪天格格的库房能有贝勒爷的一半她就满足了。
“嗯,把金丝软烟罗、香云纱掐花雪缎给苏格格送过来。”
苏颜刚刚还气焰低迷,此时听到四爷又要给她送好东西,不高兴的情绪都一扫而空了,立刻多云转晴的道谢“爷,您真是太好了,妾多谢爷的赏赐,听到料子的名称就觉得喜欢极了,妾都迫不及待想上身试试了。”
四爷脸色依旧冷硬,只是嘴角的微微上扬,他这小格格还挺好哄的,抬眼看着空荡荡的小院,脑子里已经在寻思着库房里还有什么东西适合摆在小格格的屋子里。
下午,苏培盛领着四个小太监给她送东西过来了,金丝软烟罗、香云纱掐花雪缎果然名不虚传,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
“彤云,拿上银子去针线房,让她们把这两种料子各做一身衣裳出来,速度要快,最好是咱们出发南巡之前就能做好。”苏颜想了想,觉得不到两天的时间,似乎是有些赶了点,又说道“实在不行的话,能做出一身也是好的。 ”
“格格,您留放心吧奴婢定把这件事给您办得妥妥的,这两日就在针线房盯着。”彤云笑眯眯的应道,这个时间点各个主子的春衫早就做好了,离做夏衫还早。此时的针线房并不忙,她又是拿了银子去的,不愁针线房的人不尽心尽力,格格的衣裳很快就能出来了。
这次能随四爷一起出行,苏颜觉得应该要去正院同福晋道谢的。先前桂嬷嬷说,她和乌雅氏能随四爷去伴驾南巡,是四爷和福晋一起定下的,于情于理都该去正院走一趟。
彤云去了针线房,留下小福子和小喜子守在院子,苏颜带着彩云和翠云走去福晋的正院,一路上都静悄悄的,似乎透露出一股不停寻常的气息。
正院门口的小太监看到苏颜走来,恭敬的行礼道“奴才给苏格格请安,福晋早有吩咐,若是您来了直接进去,格格里边请”
虽然没看到里头的情况,可是隐约听到里头有声音传来,苏颜不明所以,“可是福晋里头有客若是如此我就不便打扰福晋,等会再来请安。”
“苏格格留步,福晋请您进去。”桂嬷嬷走了出来。
苏颜无奈,只好领着彩云两人走了进去,还没看到人就听到里头的声音传来,这次听得分明,“以往贝勒爷出行一直都是我随侍左右,从未有过别人,为何这次选了乌雅氏和苏氏福晋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说法么”
福晋敲了敲桌子,冷冷的看着李氏,“李氏你大胆是谁给您的勇气胆敢同本福晋讨要说法打量本福晋不敢罚你么”
李氏被福晋的威仪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可仍是不服输的梗着脖子“福晋恕罪,妾只是对于件事太过震惊才会如此,没有冒犯您的意思,还望福晋恕罪。”
“呵呵,没有冒犯福晋的意思这话说得你自己信吗妾刚才看得分明,李侧福晋分明就是对着福晋兴师问罪啊,也不知道以下犯上是个什么罪责。”乌雅氏在一旁火上浇油。
本来在贝勒府这些日子受到的冷遇让乌雅氏收敛不少,当她得知自己可以陪伴四爷一同伴驾南巡的时候,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贝勒爷好不容易选了她陪同南巡,她自认为容貌并不输给李氏,正想在路上好好表现,让表哥发现她的好的呢,此时看到想要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