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还真靠着这段时间积累的人脉,要到了两个暂时可以休息的帐篷。
一个给了小赵和小马,另一个给了姐姐和小外甥,他还不算太困,就留在帐篷外面守着他们母子俩。
秋一诺是真的累极了,企图用好的那只手抱着二宝,唯有这样的感觉最令她心安。
只是小家伙好像不太满意,一直动来动去。
秋一诺含糊不清的问道:“怎么了,二宝睡不着吗?”
“不是,妈妈的手……”
真是太好了,二宝都知道担心她的手了。“放心吧,不会碰到的,只有抱着我们二宝,妈妈才能睡得着。”
二宝一听这话,也不再随便乱动了。
任由妈妈就这么抱着自已,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也渐渐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秋一诺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中她又梦见自已杀人了。
那个日国人死不瞑目的盯着自已,明明怕的要死,却还是鼓足了胆量,跑过去一连踹了好几脚。
二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妈妈踹醒的,幸好他身高不够,妈妈的连环踢并没有踢到自已。
二宝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妈妈,依旧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什么。
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丝毫看不出平日的和煦与明媚。
也不知念叨着什么,说着说着还流下了眼泪。
仔细倾听,“让你欺负我儿子!”
二宝的心微微颤抖着,从未想过这件事情会令妈妈如此不安。
他是个很冷血的人,在危急关头,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全自已,所以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担心了一下下同伴。
至于他自已,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伸出手轻轻的拍抚着妈妈,顺势在往她怀里拱了拱。“妈妈,我就在这里。”
秋一诺被拱醒了,总觉得自已的眼睛酸酸涩涩的疼,“妈妈是不是做噩梦了。”
恍惚间觉得自已好像又梦到了昨天晚上,她杀的第一个日国人……
梦里虽然很怕,却还是鼓足勇气踹了好几脚。
秋一诺默默的在心里夸了夸自已,真是勇敢又爱国,梦里都不忘了杀鬼子。
“嗯,你都哭了。”
秋一诺摸了一把脸,湿湿的。“胡说,妈妈是大人怎么会哭?”
“……行吧,你开心就好!”
“臭小子,快睡。”
“哦!”二宝搂着妈妈,好久才道:“等没人了,我想洗洗澡!”
秋一诺都不敢深闻,生怕那股子酸臭熏到自已。“要不,你先去洗?”
二宝点点头,“好。”
下一秒,秋一诺的怀里就空了。
她躺在床上,突然就睡不着了。
心里默默祈祷,阿远能将那个人带回来。
转眼,便听见邵承远在外面和金子说话的声音,秋一诺迟疑了一会儿。
算了,躺平吧!
爱咋地咋地吧!
这么一想,邵承远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秋一诺的脸上连些许的慌张都不曾有。
“姐夫,我姐醒了吗?”
邵承远并未发现二宝,立刻改口,“还没醒,我估计快了,你先去给他们娘俩弄点东西吃。”
“也好!”
秋一诺挑挑眉,瞧瞧这应变能力,谁能不夸他一句敏锐性高?
直到金子的脚步远去,邵承远才走到秋一诺床边,“胳膊怎么受伤了?”
“骨折了,估计养个几天就差不多了。放心,我身体好着呢?你快和我说说,那人找没找到?”
见他的表情略显沉重,秋一诺的心都快揪在了一起。眼底升起了一抹的绝望,“没抓到吗?那二宝的事情岂不是瞒不住了。”
“媳妇儿,你冷静点,那人虽然跑过了边境线,但是被我开枪打中了胸口,可惜的是,我再次补枪的时候,安南国的巡逻兵来了,严厉禁止我们再继续开枪,所以现在也只能祈祷他死透了。”
邵承远也懊恼,当时拿的是手枪,而非狙击枪。
要不然那人必死无疑,必定留不下隐患。
秋一诺止不住打了个哆嗦,那只好的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阿远,我好怕!”怕自已保护不了二宝,更怕自已羽翼未满时,引来更多的豺狼虎豹。
邵承远的心微微瑟缩着,单手揽她入怀,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我这人嘴笨说不出什么安慰你的话,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逃跑的敌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边境线,说明这边有人接应,甚至还有其他人潜伏在暗处,所以我回来是和你打声招呼,把那些毒瘤一一除掉。”
“你要去多久?”
“不知道,这事儿还要听上面安排,所以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秋一诺张了张嘴,“万事小心,我在家等着你!”
邵承远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