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发卖到人牙所,若他想买人,就去人牙所。”
“是。”
“再寻个对老实的夫妻来守别院。”
吩咐完,盛风退下,盛叶舟趁此机会给盛禺山去了封家书。
廖飞羽衣裳都没穿好窜进屋里时,他正在写第二封给韩长风的信。
柳勋的事不止残害人命一条罪行,极有可能还牵连到五石散之事中,去年朝中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查到滨州来,说不得朝中还有个能手眼通天的幕后之人。
想要动柳勋,决不能凭他们几人之力解决,当然信中也提了几句人参之事。
如今韩长风在太子那风头正盛,有这么尊大佛照着,种出来的人参才能保得住。
“我就说你小子怎么会袖手旁观。”
刚窜进来,廖飞羽就咋咋呼呼地叫嚷开来,边说着边还往腰带里塞着衣摆。
被廖飞羽胳膊一拐,刚写好的字立即掉落大团墨滴,盛叶舟无奈地抽出纸揉成团,干脆停下笔望
着他不语。
“你看我做甚。”
被盛叶舟看得毛骨悚然,廖飞羽这才镇定下来,坐到桌边。
紧随其后的盛叶翰倒是沉稳得多,坐下只默默盯着盛叶舟猛瞧。
半晌后,盛叶翰受不了如此安静,主动轻声开口
“五哥,怎么没见郑大哥。”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不要将郑柏瑜牵扯进来。”盛叶舟道。
“还是叶舟考虑得周全。”
他们还有两府长辈为靠山,万一事有变故,郑柏瑜极其家人可经不起折腾,搞不好还会毁了人十年寒窗的前程。
再加上向裕康之事,廖飞羽更是赞同不要将重要秘密告诉外人。
“我叫你们来是为了说吴三之事”
“”
“那个吴三当真不是好东西”
盛叶舟这么一说,深觉自己被骗的廖飞羽最先发难,猛地一拍桌子站起就要去寻吴三麻烦。
盛叶翰瞥见兄长无奈的神情,忙不迭跳起来拉住人“先听五哥把话说完啊”
“廖飞羽”
盛叶舟忽然正色,眸光严厉地看向他,而后抬抬下巴点了点凳子“坐下。”
“如今你已过及冠之年,怎的还如此冲动竟是连叶翰都比不上。”
廖飞羽身上有许多优点,那些优点足以让盛叶舟将他当成生死至交,但就是这个冲动的性子无论经历多少事都没半分改变。
而廖飞羽也深知自己的脾性,盛叶舟一变脸立即蔫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坐下瞥着盛叶舟面色不敢再乱说话。
“此事我已写信回府,等长辈们回信之后我们再做决定也不迟。”盛叶舟提出意见。
“此事是该如此。”廖飞羽忙道。
但这信一来一回至少得三个月有余,他们难道还要在滨州待上几个月
“我们先去袁州吧。”
先去袁州见想见之人,办完事后再折返回滨州。
三人一做下决定后,当天城门关闭前就启程离开了滨州府城。
郑柏瑜似是完全不知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些,在马车上睡了大半天后,醒来突然表示到袁州后他要寻商队先行回安义府。
几人一细问后才得知,他在滨州收到家书,但因太劳累就没拆开看。
直到在马车上睡醒后,拆开一看才得知,家中给他选了门婚事,若郑柏瑜再不赶回去亲自相看,明年回家恐怕要直接拜堂了。
关乎自己的人生大事,郑柏瑜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能急匆匆赶回安义府。
大家听罢都很是哭笑不得,盛叶舟不放心让其跟商队回城,到了下一个县城后就让盛风派人专门送走了郑柏瑜。
在县城中歇息一晚,再往东走向两日,位于宁成国最东的郡城袁州便已出现在眼前。
袁州。
破旧的城门与滨州简直天
差地别,城门楼的飞檐甚至都跨掉了小半。
袁州守卫森严,却不用进城费。
守门将仔细查验了几人的身份文书,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了句“两位举人到袁州来所为何事”
“探友。”盛叶舟答。
袁州城中有大半是军户极其家属,剩下的小半人则多是做买卖的生意人以及邻国难民。
城中很萧条,马车进入城内走了好半晌都没瞧见市井烟火气。
街上两边的铺子半数都大门紧闭,街上只寥寥几个小摊子,来往的人群衣着也多以素色为主,衬着这灰扑扑的天,更显死气沉沉。
这袁州城,到处都充斥着股沉闷。
“怎么连一家饭馆都没瞧见。”
经过守城将士指路,几人顺着青石板路一直往西慢慢走着。
几人还是昨夜在县城中吃过碗面条后就一直饿到现在,饥肠辘辘的一番搜寻后竟没看到一家饭馆酒楼的存在。
三人实在饿得不行,廖飞羽跳下马车,主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