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胃,卖得也算红火。
但五石散之事一出,各府都夹紧尾巴做人,自然没多人敢频繁购买,售卖的数量自然就下降了许多。
而百姓中又无多少人识得此物,自不会花半两银子去买了尝鲜。
这几个月只能勉强维持协议中定下的数额,几家人一分下来盛叶舟所得银子自是少得可怜。
“小财迷。”盛禺山笑,盛建宗也收回手,笑呵呵地表示“散碎银子我一会派人给你送。”
瞧见兄长平白就得了如此多银子,盛叶翰羡慕得双眸快要喷火,双手一伸“儿子也要银子傍身。”
盛建宗瞥他一眼,混当没听见。
“祖父与父亲都偏心五哥。”盛叶翰极其小声地不满嘟囔,但随即心眼子一转似是想到了甚,自顾自地又乐呵起来。
这变脸比变天还快的架势着实让三人搞不懂,只任由他傻乐半天,无从问起。
不过盛叶舟很快便没法再笑出来。
六日后,天刚蒙蒙亮,启安院内早已通火通明,冰兰忙得脚不沾地,不停清点着一会儿主子远行要带之物可带齐了。
罗小二在马房中牵出早选好的马匹套好。
此次出行一切从简,所以马车选得也是极为朴素的青棚马车。
外形瞧着无甚特别,内里却很是宽敞,足够三四个成年男子并排躺在其中,野外过夜也能睡人。
作为即将出行的人,盛叶舟倒是没有半分焦躁,安安稳稳地坐在正屋吃着早饭。
抬头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时辰已差不多。
“廖飞羽也快到了吧。”
正念叨着的人像是被狗追似的冲来,不等盛叶舟出声,立即抓起桌上烧饼塞进了嘴中。
“光听母亲唠叨,烦得我连早饭都没胃口。”
“你可与嫂子好生说过咱们游学之事,切不可因此事惹得嫂子不快。”盛叶舟温声笑道。
这哪是听母亲唠叨,分明是廖飞羽的妻子周氏关切夫君,准备得物件儿太多,这才赶得他跟逃难似的偷偷跑了。
“说了说了,你放心。”廖飞羽敷衍地摆着手。
“那我们便走吧。”盛叶舟起身。
“盛祖父他们不来送你”
“咱们从角门走,家中所有人都不来送行,免得惹人注意。”
两人前后脚走出房门,见院中安静无比,廖飞羽又奇怪地“咦”了声。
“叶翰也没来这可不像他。”
那个盛叶舟的小尾巴竟如此乖巧地允兄长离开本就是怪事,今日竟不来送行,更叫人奇怪。
盛叶舟也有些奇怪,远望了眼隔壁黑漆漆的院子,才带着疑惑钻出了角门。
马车就停在门口,盛叶舟从罗小二手中接过马鞭,赶着马车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巷口。
角门合上。
一切复于安静,好似甚事都没有发生过。
“郑柏瑜在东城门等我们。”
车行至城中,廖飞羽从怀中拿去信,颇为新奇地跟盛叶舟嘀咕。
原本他们二人都以为郑柏瑜此次游学不会同行,没想到临近出行前他竟送了信来表示要同路。
今早三人约好时辰,在东内城门前汇合,等城门开启之后就一起出发。
街上已有不少小摊贩摆在路旁,朝中的腥风血雨一点也没有影响到百姓们的生活,市井依然繁华一片。
今日又恰逢赶集,马车在街道上行走得极慢,直到天大亮,这才行到东城门的牌坊下。
盛叶舟“”
天色一亮,老远盛叶舟就瞧见与郑柏瑜相谈甚欢的那个墨衣少年不是盛叶翰还是谁。
不知何处学来的做派,一袭墨色短打,身后背着个巨大的包袱。
一看便能联想到书中行走江湖的侠士。
“叶舟,你弟弟”廖飞
羽也立即瞧见了眉飞色舞的盛叶翰,哭笑不得地翘起拇指赞叹道“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五哥。”
马车的轮廓一显现,盛叶翰立即欣喜异常地挥舞着双手,又蹦又跳“我们在这。”
马车一停下,不等盛叶舟开口,他自然而然地爬上了车辕,甚至从两位兄长中间挤了过去。
“盛叶翰。”盛叶舟黑着脸转身,一把抓住还想往里缩的人“回府去。”
“不要。”
“下车,我送你回去。”
“五哥,你带我一起去吧,求你带我一同去吧。”
“五哥是外出游学,不是游山玩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也可与好友出门游学。”
“我就要跟五哥一同去。”不论盛叶舟怎么说盛叶翰就是不为所动,见挣脱不开来,干脆往前一扑抱紧兄长的手臂“爹也同意我与你去了。”
“爹知道”
“可不是,你看”盛叶翰连忙从怀中拽出两大个荷包“这是爹给的散碎银子,让我们路上用。”
盛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