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小子。”盛禺山有些担忧道。
婆子好不容易才将盛欣月抱走,盛禺山帮着整理好盛叶舟被抓皱的衣裳,这才满意地领着盛府众人前往安国公府大门。
巷中白墙黑瓦的院墙遍布绿意,参天古树的树荫卸去大半热意,使得人走在树下能感受到到阵阵凉意来袭。
安国公府是真正意义上的高门大户,代安国公都曾立下大功,爵位历经百年不降反升,最后升无可升便福泽到了国公府子嗣身上。
安国公宋桓才十岁的长孙从出生起,宫内如流水般的赏赐就没断过。
盛叶舟从陆齐铭那听过不少安国公府的小道消息,要说这偌大的国公府有何遗憾,那就是子嗣单薄。
这里的单薄指得只是男丁,宋桓膝下共有四子,孙儿却只有一根独苗苗。
四子身边妻妾都不少,但嫡长孙女出生好几年府内都再未得新丁,直到六年后世子夫人才生下对龙凤胎。
这对双胎一出生,国公府各房陆陆续续都有孩子降生,但无一例外全是女孩儿。
坊间笑称安国公府的六个小姐为六金钗。
而唯一男丁宋盛则是因其名蕴含着旺盛子嗣的希望,被笑称为招弟少爷。
此次及笄礼安国公府举办得极其盛大,一路上与盛禺山问礼之人,大部分都是各种侯爷、国公、最差的都是伯爷。
“五哥。”
终于在盛禺山又遇到老友寒暄之时,盛叶翰寻到机会凑到盛叶舟耳边,笑眯眯地搂着兄长胳膊拼命朝一旁的张刘身上瞟。
盛叶舟都不用问是何事,一看就知是弟弟好奇张刘右手提着的小小食盒。
“带了些给你解馋的吃食,免得贪吃鬼老烦我。”盛叶舟笑道。
“还是五哥对我好。”
得了便宜就卖乖的盛叶翰扭来扭去,一点也不恼兄长笑他是贪吃鬼的事,双眼冒光地追问个不停。
“一会儿入得府中,你小子可要跟紧叶舟,不得到处乱跑可知”盛叶雲摸摸盛叶翰的脑门,着重提
醒道。
“大哥你才是要听五哥的话。”盛叶翰不服气地嘟嘴,总算还知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盛叶雲哈哈一笑,故意将人一把搂过来,逗得人哇哇乱叫。
短短巷子,不消片刻众人就已来到大门前。
朱红色大门上安国公府四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听闻匾乃皇上亲赐,是朝臣中唯一可用金漆立门的勋贵,足可见其恩宠之甚。
石梯下,站着两人。
今日及笄礼的嫡长孙女乃是一房之女,满脸堆笑迎接四方来客的主要是一房老爷宋和忠
而一袭湖蓝色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的安国公世子宋和义贵气逼人,意气风发地立于门前,只是冲宾客们微微点头笑着,并没有半分迎合之意。
直到他见到盛禺山,脸上神色才忽地一变,面上清冷之色如冰雪融化,漾开个略带着些傻气的笑容。
一笑起来,浑身傻气好似怎么也止不住似的。
“太傅,您可让学生一番好等。”
宋和义少年就入宫陪读,与当今圣上同听盛禺山授课,虽没正式拜师,毕竟教授多年称一句老师也绰绰有余。
听话里的意思,宋和义是专门在此处等候盛府一行。
“已为人父多年,怎的还如此毛毛躁躁。”盛禺山温声笑道,倒是半点没瞧出教训的意思。
“在太傅面前,学生何须长大。”
宋和义笑得爽朗,引得不少宾客回头观望,其中就有好几张或熟悉或不想看见的脸。
盛叶雲搂着盛叶翰的身子一僵,眸光逃避似的从大门前躲开,虚虚望着祖父与宋和义说笑。
从相反方向来的人中,就有已嫁为人妇的陆一小姐。
当年她与兄长之事在郭祭酒与廖山长极力阻止下只在小范围的圈子内传开,大部分权贵是在几个月后才从各种小道消息中听闻。
而陆一小姐确实是个狠人,她利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故技重施,得以与吏部右侍郎卢府嫡次子定下亲事。
等消息散开,卢府少爷与陆一小姐早已成就好事,卢府不得不捏着鼻子将人娶进府中。
之后陆一小姐的消息盛叶舟同样是从陆齐铭那处听其提过几句。
后院妻妾成群,夫君整日里流连青楼妓馆,陆一小姐成日里忙于与婆婆和妾室斗法,苦不苦怕是只有她心中才知晓。
而盛叶舟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卢泽明与徐啸。
徐卢两府人有说有笑地慢步走来,平日里在书堂中从没搭过话的卢泽明与徐啸竟然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看着关系并不像是不相熟的模样。
难道两人是故意装着不相熟
就在他看向对方之时,卢泽明也注意到了盛府一行,他用肩撞了撞徐啸,两人微微点头,并不打算出声问礼。
就在盛叶舟好奇之时,肩头忽地被人一拍。
转头去看,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