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猪你怎么还不懂,那正是小”
江为功的嘴巴慢慢地张大了。
“真的、真的是小”他结结巴巴,几乎脱口而出,却又忙打住。
江为功慌忙跪地“殿下,我我我刚才口没遮拦,请您勿怪”
赵世禛看到他的样子,低低叹了声,调转马头回到车旁边。
他张了张口,心里有万语千言,但到了嘴边却只成了一句“我不送了。”
里头低低道“五哥回去吧。”声音听似平静,却让赵世禛在瞬间红了眼眶。
他自诩从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独独在她身上弄出了万种柔情。
终于,赵世禛把心一横,用力一抖缰绳,纵马往城门的方向飞奔而去,身后十数匹马也紧随太子殿下回城去了直到赵世禛远去,那边江为功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跑到马车旁,伸长脖子小声叫道“小舒”
车帘掀开一角,露出的却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娟秀清丽容颜,江为功看见了真神,几乎一蹦三尺高“真的是你呀老天爷我还不信呢”
姚升跟在他身后,心情虽然激动,却还按捺着,又拉住江为功道“你小声点,别张扬”
江为功几乎喜极而泣,又忙问“可是你怎么太子殿下如何肯舍得”
阑珊微笑道“回头再仔细跟江大哥姚大哥说,咱们先赶路吧。”
江姚两人这才忙收拾激涌翻腾的心情,先带队上路。
直到当天晚上,队伍在安县县城的客栈里投宿,姚升跟江为功两个人才算弄明白了。
三个人在阑珊的房中围桌吃饭,如同许久不见的挚友,彼此之感又不同于往常。
吃了晚饭后,飞雪又捧了茶来。
姚升接茶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看着飞雪,谄媚地笑说道“多谢小叶,劳烦你了。”
江为功白了他一眼。
姚升得意地抛了个眼神,才又感叹道“太子殿下也算是旷古绝今的好夫君了。小舒,你还真嫁对了人了。”
江为功红光满面地说道“那是,也是咱们小舒值得,才能让太子这般,换了别人试试”
姚升忍不住埋怨“你今儿在太子跟前怎么没反应过来,我拼命使眼色你还不懂,又说了那不中听的话,差点儿坏事。”
“我哪里想到真的会是小舒太子素来把她当个宝似的,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还怕飞了,我做梦也想不到殿下肯把小舒放出来。只当是这辈子都不会如同今儿这般了。”
“你这小心眼儿,哪里知道太子殿下的胸襟。”
阑珊见两个人斗嘴,却也有种久违的亲切之感,笑道“咱们别说这个了,如今既然领了差使,倒要打起精神来我所知甚少,还得江大哥跟姚大哥跟我再细说说,这件事到底是海贼跟倭寇,或者另有异常”
此时江为功才敛了笑,道“对了,我正要说,临行前才得到一个消息,说是从海里捞上一个人来,竟不是咱们的人,却是个倭人。”
“真的是倭寇抢劫了海船吗”
江为功摇头“那倭人像是受惊了,疯疯癫癫的,满嘴听不懂的话,找了个懂倭语的人来翻译,说是什么船遇到了神山,触怒了神明,很多人都给海上的怪物生吞了之类的话,也不知是疯话,还是真的。”
姚升道“我疑惑的是,按理说这些倭贼成年累月在海上掳劫,应该是以海为家习以为常的,怎么这人竟突然疯癫了听消息上描述,说是受惊所致的神智失常,会有什么东西吓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海贼呢”
阑珊道“他可还说过咱们的人怎么样了”
江为功道“你是不是也知道了葛公子也在那些船上那倭人没说,据我所知至今为止也没有发现尸首。”姚升安抚道“我看葛公子的面相绝非短命之人,一定另有奇遇,你不要太担心了。”
阑珊心里明白,其实海之大,若真的遇难,要找到尸首又谈何容易。可仍旧不愿意这么想,仍是怀着一线希望。
两人见时候不早,便起身回房休息,姚升临去的时候便看飞雪,想说几句体己话,飞雪却垂着眼皮仿佛没留意他,姚升只得怏怏地去了。
这边阑珊洗漱了安寝,想了会儿两人所说的话,不免又想起赵世禛跟端儿,突然间意识到要离开他们,还不知多久回来心中的想念竟如野草一样,后知后觉地开始疯长。
尤其是想到赵世禛其实不舍自己之情,还有端儿奶声奶气唤自己娘亲的时候,泪都涌了出来,简直忍不住要爬起来,打道回府。
飞雪听她呼吸急促,时而短短的,时而又如叹息般,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因低低说道“现在回去,可还来得及呢。”
良久,才听阑珊轻声说“睡吧,明儿还要早起。”
阑珊一行人去后半月,京城之中,赵世禛挪到宫中的麟德殿,至于端儿,有时候留在宫内陪着皇帝,有时候就由赵世禛亲自带着。
这日,因下了雪,弘文馆里的红梅盛开,学士们举办诵诗会,也特请了太子殿下以及北狄的越王姬长跟公主。
连日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