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不是真心要替我们解决问题,他只是在为了之前毁堤的事情到处问人,想多抓几个人进县衙大牢砍头的,我听了这话才生了气,去找他质问”
“然后呢”
木惠抓了抓头“我去了后,才进门,不知怎么就人事不省的,等到醒过来,却发现地上只有他的尸体了,我想去扶他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拳头也都受了伤,身上也有很多血,正不知该怎么办,外面又有那些官来了他们以为是我杀了温大人的,可是我、我一点儿也不记得到底是不是我。”
康跃看看手指上的那一点带着青苔的石块,想了想,仍是拢在掌心里。
木父说道“官兵让把杀害温大人的犯人交出去,但是之前因为毁堤等等,宅子已经给捉了百余人了所以这次”阑珊道“明白。先叫人把他仍旧看管起来吧。”又问木惠“对了,是谁跟你说温侍郎不是来解决问题的”
木惠没有回答,却回头往人群中打量了一眼。
族中人把木惠带了出去。
飞雪道“在路上颠簸了四五日,先找地方歇息会儿吧。”
木父忙道“已经准备了房间。让小女带大人前去吧。”
阑珊才要转身,又想起一件事,便问木父“有个问题颇为唐突,希望族长不要介意。”
木父道“是何事”
阑珊回头看向祠堂之中,问道“那幅图”
“哦,是我们所供奉的山神。”
“为何供奉如此山神”
族长说道“我们祖先原本是从黔地迁居过来的,山神也是黔地那边才有的,我们祖先当时来至此地,在寨子外的路上冻饿的快要死了,模糊中好像看到山神在前面出现,祖先才起身追随,不知走了多久,才找到了这片福地,祖先知道是山神的指引跟庇佑,才叫高人画了这幅图一直供奉。百年来,从原来的几户人家渐渐地成为现在四五百户,过三千人的大寨子这一切都是山神荫庇,山神当然也一直都作为我们的供奉神明,供在祠堂之中。”
阑珊问道“山神是否名为异觉”
木父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阑珊笑了笑“家父曾经路过黔地,也曾有过遭遇山神的奇遇,在他的一本书册之中曾经记录过此事。”
木父盯着阑珊,脸色复杂,终于他转身走进祠堂之中,跪倒在蒲团之上,喃喃低语起来。
其他在祠堂内的族人也纷纷地向内跪倒,双手合什低语起来。
西窗不解“他怎么了”
木恩在旁边说道“父亲是在感念山神,觉着是山神的指引才把舒司正带到这里来的。”说了这句道“我带你去休息,是我原先住的房间,很干净。”
这里的房屋,倒像是计成春在册子里记载的,都是风格独特的竹木吊脚楼,一层离地,因为此地地气潮湿,常常有蛇虫出没。
木恩引着阑珊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果然宽敞干净,窗户跟门上都挂着香包,窗外是大片的芭蕉叶子,再远处就是层层稻田,以及山峦跟蓝蓝的天色,风景如画,且很有些异族风情。
阑珊在木床之上半躺倒,缓缓地吁了口气。
来之前,她曾想过,既然四年没有新生儿,为什么村民不选择迁居。
直到亲眼看到这村寨的规模之大,以及在祠堂看到异觉的供奉神像。
对他们而言,这里是异觉所指引的福地,自然不会舍弃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而且三四千人的规模,要迁居又能迁到哪里去
而且毕竟生育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这四年之中,他们原本当然也是满怀希望的,一日一日满怀希望的等待,直到所有的等待变成了绝望的怒火。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温益卿没有死,他又去了哪里
还有言哥儿,对了,言哥儿是跟温益卿在一起吗还有姚升。
阑珊抬手轻轻地抚着肚子,小家伙今日格外的安静,整天没怎么动过,这让阑珊有点惴惴的。
她稍微歇息了片刻,便对西窗说道“你到外头说劳烦康大人他们,一要出去送信给外头的州府官兵,告诉他们温侍郎并没有死,让他们即刻撤兵。另外,告诉木恩姑娘让她多派些人四处找寻温侍郎跟言哥儿他们。最好拜托康大人他们也去找,毕竟他们是锦衣卫,找人是行家。”
西窗叹道“我不想跟你说就是怕你操心,你反而还记挂着,康大人早派人往外送信了,另外也分了人手在村寨中搜寻温侍郎的下落了。你想到的他都想到了。”
阑珊才笑道“怪不得五哥派他们来。果然很精明强干。”
西窗却问“小舒子,这里的事情有点邪门,你能解决吗我总觉着来这里不是个好主意。”
阑珊道“既然来了又说什么呢。”
西窗看着她的肚子“你有没有觉着怎么样”
“嗯”阑珊一怔,继而心跟着跳了跳“我、我没觉着你帮我听听”
西窗跟她目光相对,突然意识到什么,忙轻轻靠在阑珊肚子上贴耳听过去。
阑珊问“听见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