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从外传来,阑珊迷迷糊糊问“是怎么了”
不多会儿小丫鬟进来道“没什么,是底下人踩了冰不小心摔倒了。”
阑珊闻言,才又扶着腰,翻了个身重又睡过去了。
而此刻在李府的后院里,鸣瑟跟西窗还有尚书府的几名仆人,众人围着中间一个人。
那人蹲在地上,抬着头道“你们别误会,我是认识舒姐姐的你们难道不认得我我是嘉义侯府的徐勇,之前在决异司的。”
这人身着蓝色缎袍,只是袍子上沾了些泥尘,头上的纱帽歪戴着,右眼圈还是青黑的是因为先前给鸣瑟打了一拳,却果然正是嘉义侯府的徐勇。
他报了身份后便缓缓站了起来,双手却仍是防备地遮着脸“你可别打我了啊”这是对鸣瑟说的。
尚书府的管事也是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碍于他的身份不敢怎么呵斥,只苦笑道“小侯爷,您说您是这般身份,怎么鬼鬼祟祟的要从后门摸进后院来呢您想干什么”
徐勇见鸣瑟没有动手的意思,才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先前自然是打前面堂堂正正来的,可我递了多少次帖子了,你们只管拦着不许我来见舒姐姐,我自然要另想办法。”
西窗说道“小侯爷,您为什么要见小、见舒阑珊呢”
徐勇笑道“我先前听外头传了两句话,不知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担心舒姐姐,想亲自来看看。”
鸣瑟抱着双臂冷冷地问道“什么话”徐勇道“他们怎么说舒姐姐有了身”
话音未落,西窗上前捂住他的嘴。
徐勇忙把他推开“小公公,您这是干什么”
西窗道“你哪里听说的是谁说的谁这么大胆不要命了”
徐勇道“啊,是前两天我去、咳,去喝酒无意中听那里的人提了一句,只是还没说完,不知怎么他就给锦衣卫带走了。我也没听真切,但我记挂舒姐姐的心是不变的,想必他们是胡说,是不是小公公”
西窗听到这里,便不理徐勇,回头拉着鸣瑟走到旁边。
鸣瑟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西窗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听见了的。好像是靖国公府的人,想要指使人在外头散播有关小舒子的流言,说什么不守妇道之类很不堪的话,不知怎么就给主子知道了,那些人都给锦衣卫拿住了这会儿应该都给处死了。”
鸣瑟皱皱眉假如真的给那些人得逞,对于阑珊的名声自然大有损害,何况她现在最受不得那些刺激,这郑家的人真是
幸亏镇抚司出手迅速,但是都杀了这似乎是太过狠辣了些。
“我发现主子行事跟先前更、更不一样了,我都有些害怕,所以我宁愿跟着小舒子身边,”西窗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徐勇,道“这人怎么处置”
鸣瑟道“不能让他见舒阑珊。”
西窗说道“你回京后没大在外走动,所以应该不知道。这嘉义侯府小侯爷到处宣扬他喜欢小舒子,非她不娶之类的,先前给嘉义侯狠打了一顿,本以为收敛了,没想到还是这样。以主子的手段这个人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也就仗着主子先前不记得罢了,以后还不知怎么样呢。”
鸣瑟也回头看了一眼徐勇,见他虽然给鸣瑟了一只眼,却仍旧精神十足地伸长脖子四处打量,显然不死心地还在找寻阑珊。
看见鸣瑟打量自己,徐小侯爷便道“你们好歹给我通报一声,舒姐姐未必就不肯见我啊对了,南边鄱阳湖的案子我也听说了,还有滇南那边的事情,舒姐姐去不去啊若去我自然是跟着的”
西窗听到这里便回到徐勇身旁“你快住嘴我告诉你啊,你不要痴心妄想,小舒子是我们主子的,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徐勇眨了眨眼“是荣王殿下吗,不是说荣王殿下定下靖国公府的姑娘了怎么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呢”
西窗见他居然敢回嘴,气的口不择言“你再说一句试试我们主子爱吃多少吃多少,用得着你多嘴不要以为你是小侯爷就不敢打你”
徐勇哼道“王爷又怎么样,舒姐姐未必就喜欢他不喜欢我。”
西窗瞠目结舌“我看老侯爷不该打断你的腿,该把你这舌头收拾了才是。”
他终于忍不住,便凑过去对徐勇道“小侯爷,外头还不知道但我不妨悄悄地告诉你一句,我们主子已经跟皇上求了,要小舒子进荣王府当侧妃,怎么样,你总该死心了吧”
徐勇的眼睛瞪大“你说什么是真的吗”
西窗道“事儿很快就会昭告天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徐勇大受打击,呆若木鸡,西窗趁机对管事道“赶紧送这位小侯爷出去吧。”
管事见徐勇大有黯然失魂动弹不得的势头,便叫了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搀扶着徐勇送出府去了。
是夜,阑珊吃了晚饭,早早地便睡下了。
自打陆婆婆经手给她调理了一番后,阑珊的心情比先前要纾解了许多,不知是不是这个的缘故,这些日子,她觉着孩子都长的比先前要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