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试着深呼吸,她想要把泪忍回去,但是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也都在这泪水之中化作乌有,只有腹痛的感觉那样鲜明。
“叫、叫大夫”阑珊勉强说了这句,伸手握着赵世禛的手臂,身不由己往下委顿过去。
赵世禛早将她拥入怀中“你怎么了你”
忽然他察觉到异样,垂眸看向阑珊身上“你”
阑珊倒在他的怀里,这本来是她非常依恋的地方,仿佛天地之间,没有比赵世禛的怀抱更加踏实可靠的地方了,但是现在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宛若冰窟。
阑珊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目光描绘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容颜。
有泪从眼角滑入鬓中,阑珊撑着一口气,低低道“五哥,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
赵世禛怔怔地盯着她“你叫我”
“但是,”眉头紧锁,阑珊忍着腹痛“但是,若这孩子有个万一,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赵世禛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阑珊打横抱起。
与此同时,从院子之外有数人极快地走了进来,为首却是太子妃郑适汝跟太子赵元吉,身后簇拥着许多宫人。
赵元吉扶着郑适汝的手,且走且劝道“你别急,慢点儿留神脚下阿汝,别动气啊,千万别”
郑适汝远远地看到了这里的情形,哪里能听到别的话“荣王”
不等走到跟前,郑适汝大叫了声,同时她看见赵世禛怀中的阑珊,也看清楚阑珊苍白的脸“荣王”
郑适汝一改素日的雍容端方,怒喝道“是我错看了你我真真的不该心软,更加不该给你什么机会你、你放开姗儿”
见没有人动,郑适汝指挥左右“都愣着做什么找软轿来传太医”
又怒喝太子“把姗儿抱过来,别让他碰”
赵元吉给她呵斥,只好走到跟前,他皱眉瞪着赵世禛“她有孕在身,你做了什么”
赵世禛哑口无言。
郑适汝道“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你不动手,要我动手吗”
赵元吉忙伸出双臂把阑珊抱了过来,郑适汝轻声唤道“姗儿,姗儿你觉着怎么样”
阑珊听见郑适汝的声音才微睁双眼“宜尔我的肚子,很疼会不会有事啊”
郑适汝的泪倾泻而出,握紧她的手“胡说,有我在呢,没事儿一定好好的”
她攥着阑珊的手,要走的时候又回头看向赵世禛,咬牙低声道“荣王姗儿跟孩子若有个万一,我绝不会放过你”
匆匆忙忙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赵世禛还留在原地。
直到飞雪走了进来。
“主子,鸣瑟跑了。”飞雪低着头说道。
赵世禛转头“什么”
飞雪咬了咬唇道“听说舒阑珊有事,他就跟疯了似的”
赵世禛的确是在现身之前先把鸣瑟拿下了,本来不想大动干戈,只是鸣瑟不肯跟他走。
所以才叫人绑住了他。
到了外间,留守的锦衣卫躬身垂头回禀道“王爷,不是我们看守不力,只是、是他几乎把胳膊都拧断了。”
若是不松绑,恐怕鸣瑟要生生地把自己的双臂废了。
赵世禛看着地上点点滴滴的血,以及那带血的绳索,断开的地方是整齐的,显然是给一刀斩断的。
他仿佛能想象当时惨烈的场景。
飞雪低着头道“是我把绳子砍断的。主子要罚就罚我吧。”
过了半天,赵世禛并没有说什么。
最后上马的时候才道“他去了哪儿”
飞雪摇了摇头。
赵世禛转头看向东宫门首,终于说道“回王府”
今日荣王出门,西窗并没跟随。
以前不管赵世禛去哪里,西窗都要紧紧跟着,鞍前马后,不带还要吃醋。
可这种情形自打回京后就改变了,整个人也不似之前一样殷勤周到,甚至学会了偷懒。
赵世禛进门的时候,西窗正趴在桌子上打盹,一个小太监在炉子旁给他烤栗子花生吃,见赵世禛脸色不对,慌忙悄悄地退了出去。
西窗正眯着眼睛打盹,寒风从外头来,他缩了缩脖子,懒洋洋地说道“是谁长了尾巴怕夹了去,门也不知道关啊”
冷不防给人揪着领子扯了一把,西窗猛地睁开眼睛,吓得僵直“主、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郑荣王你就作吧,看我把大的小的都打包送人
小赵嫂子留情快等我从茧里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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