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传出去
“此事明日明日再议,都回去。”
澜月帝铁了心不想追究一般,挥了挥手,便是让身旁公公扶着他离开。
澜天启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吐也不是吞也不是,都怪明玉那丫头,胳膊肘往外拐,连自己哥哥都不帮,真的是气死他了。
转头,哪里还有明玉的影子,这一夜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可对他来说却是莫大的耻辱。
不平静的夜,却出奇的安静,宫里守卫更森严了,却再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即使是追出去的人回来禀报也是毫无收获,这让人更加费解了。
然而此闹剧很快传进了沈慕寒耳朵,他意味深长的一笑,而后便是在暗卫耳畔交代一阵,暗卫瞳孔露出吃惊的惊喜,随即便下去办事了。
这一夜,东宫和太傅府上都闹鬼了,那种哭的凄厉像是来索命的鬼,下人吓得都失禁了,而且还有人看
到白色的影子,飘在半空,没有眼睛,脸色苍白如纸,却布满了血渍。
最瞩目的是那鬼的腰间也佩戴着腰牌,一样是将军府的腰牌。
赵翰文坏事估计做多了,听到那种凄厉的哭声索命声就吓得爬到床底下去了,赵洋倒是镇定的很,命人捉拿那鬼,可一早就请了道士过来清场。
相比赵家,皇宫更乱,一夜之间流言四起,为何将军府的鬼会出现在皇宫,而且还是东宫,难道是太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鬼那么的真,巡逻的,守夜的宫人都见着了,随便抓一个都能清晰的描述出来,而且一直都是飘着的,他们不是没去抓,可这鬼飘到东宫的屋顶就突然消失了。
可那声音恐怖的很,到现在似乎还在大家耳畔萦绕着。
这事在赵府可公开,可皇宫却不能,而且还得死死封住这消息,若传到百姓耳朵,那还得了,估计那些起义闹事的会更加猖狂,而特别现在是特殊时期。
早朝,沈慕寒依旧到场,似乎对昨夜行刺闹鬼之时毫不知情,依旧一副无所事事前来旁听的模样,倒是各大臣早已聚集议论不断,看沈慕寒的眼色也是各异。
赵洋一脸铁青来的最迟,看到沈慕寒的第一眼眸底就盛满了怒气,他满手鲜血,踩着白骨上位,死在他手里的人多不其数,岂会相信这世间有鬼一事,不都是有人暗中捣鬼吗只是他现在没找到证据,无法给人定罪,不然准饶不了他。
而他不信,却不代表家里人不信,不然这一早的道士是怎么来的。
澜月帝毫无精神,蔫蔫的,一坐下就挥手无力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话落,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而澜天启直接缺席。
沈慕寒嘴角一勾,笑道“皇上,将军府昨日遇刺,还落下了将军府的腰牌,这算不算事情”
这明显就跟上朝无关的事情,向来不主动发言的沈慕寒却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给说了出来,话落还呈
上落下来的腰牌,当真跟昨晚此刻遗留下来的一模一样的。
“这事不该拿到朝堂之上说吧,难道将军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好”
赵洋微微吃惊,而后却又觉得多此一举,遂反驳道。
沈慕寒有些眉头一挑,似是有些恍然大悟的点头,“哦,太过意外,忘记场合了。”
这敷衍的语气任谁都不会相信,可终归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又是皇宫,又是太傅府,最后还有将军府,难道对方想要一箭双雕,还是有其他目的呢
物证人证都有,唯独没抓到人,赵洋负气的敛眸低头,若是此时再指责什么一定会沈慕寒抓住把柄,而且那腰牌一模一样,谁都可能是幕后之人,他能想到的沈慕寒又怎么想不到
澜月帝冷冽的看着众臣,余光时不时在那腰牌上停留,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阴谋的背后真的让人猜不透。
退了朝,沈慕寒第一个走出皇宫,赵洋想追都没追到,更何况一脸懵的众臣,不过这几人的事情他们是不会插手,亦不会明着支持谁,帮助谁,只能是静观其变。
澜月帝终于忍不住,换了私服,坐了普通的马车直奔将军府。
他的到来令沈慕寒有些意外,倒也还算恭敬,“不知皇上突然来府有何事”
但说话还是比较随意,更加没有跪下来行大礼之类的,倒是一府的下人统统都跪了下来,只是还未开口就被皇帝伸手制止了,它本来就是秘密出行,不想传出去让别人知道。
对于沈慕寒的行为他也不介意,直白道“朕要见你娘。”
这才是他此番前来的目的,说他私心也好,失去理智也好,反正就是忍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够憋屈够窝囊,一个一个都敢拿捏他。
沈慕寒心中早已知道他来的目的,可就是不愿他们想见,想到爹的惨死,扯嘴一笑“皇上未免玩笑过头了吧,传出去对我娘的名声可不好。”
皇帝的名声他不管,但他沈家的名声却必须管。
澜月帝脸色一虞,可越看沈慕寒却越有自己的执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