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很难
“喂,你站住,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明玉哪里吞的下这口气,这段时间就没让她顺心过,就连文珊都骂她活该,自作自受。林墨更是避洪水猛兽一样避着自己,再不找个人说说话她觉得能被逼疯。
沈慕寒不想被她缠的太久,况且,那些守卫早已议论纷纷了,看两人的眼神也都满是怪异,脚下一顿,并未回头,“她在向阳县,公主若是闲着可以去找她。”
话落,便大步流星而去。
明玉也是止住了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沈慕寒离去的背影,很想破口大骂。
她的确很闲,就连太后和父皇都说她整日不务正业,结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可她招谁惹谁了,交朋友有错爱玩也有错
难道非要对他们言听计从,做着女红,学着什么琴棋书画才是好孩子吗
她都这样十几年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定了性才来说呢
明玉气鼓鼓的拂袖进了宫,结果还未回自己寝房就被皇帝给传了过去,连仪容都没来得及整理,见到澜月帝时颇有些狼狈。
“女儿见过父皇。”
偏殿,很静,只有澜月帝一人,气氛尤为的压抑,明玉心中打鼓,却还是鼓起勇气上前喊了声。
父皇对她其实还是宠爱的,只是最近好像火气有些旺盛,几乎逮着就是一顿训斥,然后他火气旺盛,太后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结果逮着她又是一顿训,她觉得自己都成了他们两人的出气筒,文珊倒是聪明,居然这时候去了军营,说是要加强锻炼,好报效国家。
其实,换做以前,父皇觉得会笑着骂她两句,居然这般看轻澜月国的势力,居然需要一个女子去战场报效国家,可是自从北屿事情发生后,却是欣然答应了文珊的,还不带一丝挽留的,然后她留下来就成了受气包。
“明玉啊,你跟沈将军一家很熟么”
澜月帝才从沈慕寒这里受了气,摔了一地的东西,刚刚被宫人收拾好,对明玉的态度倒是有所和缓,因为是有目的的。
明玉眉头一蹙,不知父皇为何问起这事,自从她和沈慕寒没戏之后他几乎不再问及关于沈慕寒的事情了,而沈慕寒好像是时隔近一年第一次进宫吧,难道又哪里出事了
沉思了片刻,她犹豫着回答“也,也不是很熟。”
的确不熟,刚才在宫门口沈慕寒的态度就表明了一切,就是不知道云喜儿会不会也这般冷淡,她可是真把她当好朋友看待的。
而且,她也没几个好朋友。
“进将军府不成问题吧。”
澜月帝将她所有细微表情转换都收进眼底,丝毫就不想退让。
明玉一愣,“啊”皱了下鼻子,为难道“估计很难。”
况且,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进将军府那得惹来多少闲言碎语,若是云喜儿在府里倒是无碍,偏偏人家女主人不在府里啊,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有多贱,趁着人家媳妇不在家刻意去勾引人家呢,毕竟,沈慕寒是有那个资本让女人这样失去理智的。
想想,她曾经也是其中一个,虽然及时悬崖勒马,可还是一大糗事啊。
至今,有几个宫里的人不知道
父皇当时还撮合呢。
“为何你以前不是经常去看他家的娃娃么”
说起娃娃,澜月帝居然有股冲动,都一岁多了吧,他也想看看那娃娃长什么样。如果如果一切如他所想的,那应该要叫他爷爷呢。
想着,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以前是以前,问题是现在人家夫人没进京,父皇,人家女主人不在府里,女儿若是去,您想想,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她也不想被误会啊,那个呆子还跟自己怄气呢,不就是骗了他半年一年吗谁让他蠢,连她是个女孩子
都看不出来。
“”澜月帝没了话语,当真是找不到理由去啊。
“不然,你就奉旨前去将军府问候一番,顺便带点礼物,父皇给你准备好。”
想了想,还是不死心,便又是道。
明玉疑惑的看向澜月帝,眨了几下眼睛,不解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刚才沈将军不是在宫里么要真想问候,您为何不直接赏赐了,我一个女儿家去,他会怎么想”
这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居然能让她伟大的父皇糊涂成这样。
而在澜月帝看来,明玉就是死活不想去将军府。
“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
深深叹息一声,挥手让她离去,明玉哪里愿多待,他话音刚落,她人已经消失在了偏殿。
澜月帝一双眸子彻底的沉寂下去,他又不能厚着脸皮去将军府,更加没有理由宣范贵妃进宫,真的是伤透脑筋的事情啊。
沈慕寒独自骑马回府,他向来不喜坐马车,除非是有这个必要。酷暑季节,一路行人甚少,出行基本都是有代步工具,行至半途,遇一马车,马车疾驰奔腾,只留一阵戾风和厚厚的灰尘,呛得路边茶铺老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