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毕竟武学之人都是讲义气的,而文珊也不愿承认,可就是事实啊。活了十六年,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救,更是第一次被蛇咬,她心里能高兴的起来吗
明玉咽了咽口水,有些复杂的看向负手而立的沈慕寒,而后摇头,“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文珊不明她的话意,便是问道“什么不应该啊”
一说起这个,明玉就开始倒苦水,“你不知道他有多冷血,当初随着他们一起进京,他从不正眼看我一眼的,而且有次我不小心差点落水,水流很急,掉落随时可能没命,而他就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也不出手帮一下,最后还是他的贴身独臂侍卫救了我。”
说真的,这事对她阴影还挺大的,觉得自己当初就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了,加上和云喜儿的每一次对话,一次次将她的仰慕硬生生衍变成了犯傻,至今,即使沈慕寒站在自己面前,用深情的眼神对视自己估计自己也没任何感觉了。
“所以,你就对他彻底死心了。”
文珊颇为赞同的点头,理所应当的说道。换做她,她也会死心的,一个连死都不救的男人哪里值得他们喜欢了。
明玉点头,复又摇头,偏偏脑海里猛然出现一张脸,那是林墨心灰意冷的脸,她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开始了沉默。
“皇上,贵妃娘娘可还好”
这时,澜月帝迈着步子出现,赵洋第一时间上前忧心询问,目光却瞟向那边的沈慕寒,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慕寒脊梁一僵,缓缓转身过来,抱拳平静道“微臣见过皇上。”仅此一句,再没开口的意思。
澜月帝静静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给看透一样,明玉和文珊觉得父皇的目光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贵妃娘娘很好,服下药已经睡下了,劳太傅关心了。”
良久,见沈慕寒,眸底毫无波澜,澜月帝才缓缓出
声。
赵太傅眉色一喜,连连重复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这话听着着实别扭,惹得澜月帝某地怒意翻腾,可想到赵洋不止一次提醒他向阳县沈家之事,便又忍着这火没发出来。
倏而看到明玉和文珊,便转移了话题“文珊蛇毒可解了”其实这就是明知故问,试问哪个中毒之人能够这样神色正常的站在这里。
文珊公主微微俯身行了一礼,“谢父皇关心,多亏了沈将军,女儿的毒全解了。”
话落,就见澜月帝别有深意的看向沈慕寒,而沈慕寒自始至终都是站的笔直,目无半点畏惧,你不问他不言,就像是个事外之人。
而文珊公主说道他的功劳之事,他也只是动了动眉头。
“沈将军可真是万能,既能上战场又能解蛇毒,若是也曾进了学堂,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全能型人才。”
结果,皇帝还未开口,倒是赵洋忍不住开口了,他
明着是在表扬沈慕寒,实则却是在讽刺他没读过书,又或许是没背景。
因为,像是有些家境的人家,用尽办法也要将自己的儿子送进学堂,不说其他,面子上也好过啊,哪怕是扔钱进去也值得。
沈慕寒恍若未闻,而是看向澜月帝道“皇上,微臣可否先行回去。”
赵洋,自始至终他都没放在眼里,他赵府已经一团糟,他还有心情在这里落井下石,大底是被逼的要崩溃了吧,所以才会一次次明着针对自己。
倘若,他在意,并且给予反击那才是落了他的拳套,这个即是自己的心得也是云喜儿时常给自己念叨的,忽略自己的敌人,让他永远都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果然,他这话一出,赵洋面子上挂不住了,绷紧着一张脸,明显隐忍的很痛苦。
本来是可以答应沈慕寒的要求,可一想到榻上那个女人一直唤着寒儿寒儿,澜月帝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忽略沈慕寒的问题道“那离蛇七步远当真有解药还是沈将军运气好,又或者沈将军本就有那毒蛇的
解药”
他这怀疑的态度令沈慕寒非常的不爽,就是文珊也觉得父皇这次有些小题大做了。
沈慕寒却像是早已料到那般举手淡定道“即是有解药未必只有一颗,毕竟还要防着自己被咬,微臣一直与公主一起,最后迷路了,皇上大可让人搜身,亦或者派人沿途寻找,看微臣是否做了什么手脚。”话落,他瞥了眼赵洋,再三提醒道“微臣可是第一次靠近猎场,差点被射成箭靶子了呢。”
而且之前他在向阳县,回来的匆忙,根本就没时间进入猎场做手脚,猎场把关森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如果熟悉,是绝对不会迷路的,还是文珊发了信号才被人找到,而且那时两人已经在原地等了很长时间了。
皇帝被堵得哑口无言,这番一比较,倒是显得他太过小人了,为了掩饰,他掩嘴轻咳,“朕只是随意问问,事发突然,必须查清楚才行。”
沈慕寒无声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