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大男人用什么香粉
夜色朦胧,一轮残月若隐若现的挂在上空,沈慕寒负手仰头,似是在沉思,好半响,突然开口说道。
其实,不管那画像他爹是否知道,但对于他娘存在一事他是绝对知道的,至于有和难言之隐那就不是他该追究的了,但他明白,既然嫁给他爹,生下他,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只要还活着,就该回来负她该负的责任。
所以,他斟酌了许久,还是将这消息告知。
并且是自信笃定的告知。
因为他爹过得实在太苦了,并非生活物质上的苦,而是心理上的苦,或许,只有深爱过的人才会体会这样的苦,而他在云喜儿之前亦是体会不到的。
“你”
沈屠一愣,瞪大眼睛看他,却不知要拒绝还是接受。
“我说到做到。”沈慕寒却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甚至带着一丝偏执的说道。
沈屠沉默,以至于沈慕寒夫妻进房休息了他还独自望着月色发呆。
“你是不是跟爹说了什么,看他失魂落魄的。”
云喜儿一边摊床一边将收起来的被子抱过来,见沈慕寒站在窗口发愣,蹙眉问道。
她就是洗碗洗澡的功夫,难道父子两就闹矛盾了
“没有,我只是告诉他,会将娘安慰的带回来。”
沈慕寒转身,见她喘息的摊着被子,便是上前帮了一把,叹息的说道。
而他这话一出,云喜儿和沈屠一样是沉默的,其实,如果他娘真的活着,估计也有了新的家室,甚至还有儿女了,但这样算什么单是不负责已经是最好的说辞了。
在这个时代,可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去县城呢。”
但是,没有证实之前一切都是虚的,与其在这唉声叹气瞎猜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去做明天的事情,她拍了拍被子,清声说道,话落便踢了鞋子上榻。
沈慕寒熄了蜡烛跟着上来,但只是拥着她,一夜无
声,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云喜儿还是做了三碗面条,不过这里面的肉啊,蛋啊比面条多,汤也是筒子骨熬得高汤,这个她昨晚做完饭就已经打水熬了,灶里加几根大柴,够烧一阵子,等她洗碗的时候再加一把,烧水洗澡又加一把,汤便好了。
两人吃完,马车也被装满了,都是家里和村里其他户买的农货,沈屠一早忙的大汗淋漓,见两人已经吃好,边擦汗边道“我在家挺好的,别挂记。”说着狠狠瞪了沈慕寒一眼,大底还是因为他不争气不生孙子的事情吧,看向云喜儿却满是宠爱,不好意思道“就是时间久了,想念喜儿的厨艺。”
云喜儿亦是笑“回来第一时间我便来给你做好吃的。”然后催促“面条糊了就不好吃了,赶紧趁热去吃。”
沈屠“诶”了声,然后端着面碗出来了,沈慕寒两人因为赶时间并未待多久,直接上马车离开了,沈屠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一张老脸突然就暗淡下来了。
甚至有点不知所措,高兴吗期盼吗可会毁了她
的幸福吗
他都一把年纪了,这辈子起起落落,为了这娘两操碎了心,至今,若是如自己想得那般,还能敞开心怀接纳她的回归吗
又或许,她本就不想回来了,或许早已忘了还有这么个丈夫和儿子
回到县城,云喜儿和沈慕寒又开始各忙各的,几乎是争分夺秒那般安排着接下来几个月甚至更久的事情。
而第二天辰时一到,一亮显眼的马车便停在了如家酒楼的门口,这般招摇也只有郝文翕才做得出来,明玉老早就在楼下等了,东张西望间显得有些别扭,她如今是酒楼的定居客人,加上云喜儿又刻意交代过,温先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看马车停了下来,她便提着一包袱零食直奔出去,正好,林墨此时撩开了车帘,明玉一见,衣袍一撩,利索的上了马车,她这速度太快,林墨预料不及,差点碰到了他的鼻子。
可是,下一刻,他便闻到了淡淡的香粉味道,虽然
香味不错,可他还是煽着手嫌弃道“你一大男人用什么香粉。”
他本就为自己口快而懊恼,结果还用香粉,简直是个祸害,游玩可不止他们三人,到时候肯定会被人笑话。
明玉小脸微红,这是她的习惯,倒是没意识到,半响才胡诌道“这可是防蚊虫蜘蛛的香粉,四季皆宜,我皮肤很容易过敏,又招那些,所以就擦了点。”
见状,郝文翕立马帮腔,用手肘顶了顶林墨,说道“我就说嘛,有隐情的吧,今后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人家。”
林墨岂会不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用着警告的眼神瞪他,似乎在说离他远点。
郝文翕耸肩,摇头继续看戏。
明玉不想夹在两人中间,便是往郝文翕那边挪,且提醒道“你坐他那边一点。”
郝文翕看不懂两人的猫腻,但觉得两人不对盘,就是不知怎么成朋友的,遂对着明玉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