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东家被催婚了
云喜儿正想着对策,如何才能知道林墨的近况,又或者说如何不让林墨知道她的出现而却又见到了他。反正可谓是绞尽了脑汁,同时也有些心虚起来,这算什么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望的,他们毕竟是生意上的伙伴,也是好朋友啊。
“啊”
突然,衣袖被一股力道一扯,云喜儿措手不及,惊得尖叫一声。虽是午后,可街上依旧有人,而且两旁的摊铺都还做着生意,她这一叫,顿时将所有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夫人,是小的错了,小的有眼无珠,没认出您就是大将军的夫人,小的哪里的东西只要夫人您看的上,要多少您拿多少,不够不够,小的回家去取”
刚刚那摊主满头大汗的拉着云喜儿,一股脑儿说了一大堆,满脸的害怕和内疚。
云喜儿试着拉回自己的衣袖,蹙眉道“你你在说什么”她没有要买他的东西,更加没看上他摊铺上的东西啊,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怎么转背就变了一张脸
“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您,小的有错。”
那县太爷至今生死不明,整个向阳县传的沸沸扬扬。虽然他之前糊涂差点杀了这将军夫人,而且也做过不少贪赃枉法的事情,可这都该由上头一步一步审讯才行,而自从沈将军回来将他关押后不止换了新的县令,就是前任县令以及他的师爷,甚至更多的人至今无去向,很多人都怀疑是被暗杀了,还听说这大将军被下了降头,只迷恋这云家女儿,对她唯命是从,他这小老百姓儿,就怕这将军夫人在大将军面前说自己,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且,他说着就要对云喜儿下跪。
云喜儿吓了一跳,急忙弯腰扶他不让他跪下,声音也沉了几分,“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在你摊位上摸了几下多看了几眼没买吗至于这样吗”
依着她的聪明也是猜到了几分,这样毁的是沈慕寒的名声,她是绝对不让的。
云喜儿的名字传的沸沸扬扬,可她也无故消失了好几天,大将军更是无影无踪,大家自然不敢去打探,但对他媳妇还是比较关注的,奈何这几日想尽办法都见不得人,就是那铺子也只有她娘在那里,此时听到这人的话,均是纷纷围了上来。
云喜儿终于明白了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的寒意了,气的脸都绿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一把松开那摊主便疾步离开。
她不是追捧的对象,大家自是不好意思追,上前也不过是想看看云喜儿的真面目而已,虽然她已经名声在外,可还是很多人不曾见过她的,而那摊主现在却已经害怕的痛哭流涕了,不少人纷纷询问,之后却又纷纷指责,不过这些云喜儿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她匆忙拐进了一条胡同,然后开始仔细打量这街道,认为酒楼离福兴酒楼越远越好。
“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就回去吧,许家都快将酒
楼给拆了,您再不回去,老爷夫人估计就要用家法了。”
迎面,吉利叔佝偻着背跟在有些微醉的林墨身后喋喋不休,听得林墨烦闷不已,可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的爹娘,为了利益居然给他和许家小姐定亲,而且日子就在今天。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可他就是不愿意,那不是自己想要走的路,亦不是自己想要的未来,即使得不到云喜儿,他也该有寻找幸福又或者放弃幸福的权利,而不是被逼着娶一个三观不合的女人。
见林墨不说话,吉利叔也是急了,“当初让你跟着太傅大人去京都,那样就不会有现在的煎熬了,林家没一个好鸟,就连夫人也都不向着你这边了”
轰隆一声,突然的雷声打断了吉利叔,而他猛地一个激灵,抬头望天,而后抚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林墨一脸郁闷,头也是有些晕,对吉利叔的话更是充耳不闻,倏然,惊声道“喜儿”
云喜儿亦是被这雷声吓了一跳,许是变天要下雨的原因,这胡同里居然没几个人,她正想转身往回走呢,结果就听到了林墨的声音。
抬眸望去,见林墨和吉利叔,竟是有几分高兴,亦是出声“少东家,吉利叔,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应征了一句什么话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而看到林墨无恙,她也算是安心了,虽然他好像瘦了一点点。
“喜儿姑娘,这你怎么会在这里”
吉利叔见少东家满脸兴奋且迷恋的看着云喜儿,遂不好扫他兴,于是转移话题道。
云喜儿亦是尴尬一笑,“我就是吃饱了出来逛逛,结果好像走错路了,正准备往回走呢。”
而她话落,轰隆一声,又是一道雷声落,然后哗啦啦便下起了大雨来。
云喜儿伸手抱头,猝不及防间却被林墨伸手一拉,往就近的屋檐下跑去。
云喜儿轻呼一声,却还是被她拉着跑了起来,可怜的吉利叔无比沉闷的跟在两人身后。
屋檐下,林墨挨的很近,而且一双黑眸一直看着云喜儿,许是醉酒的缘故,脸上居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