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你的背后不止你一个人,而是若大一个林家。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有没有想过,只要和她接近,就是在害她。今日可能出现的是名义上的未婚妻,明日就是你爹娘了,后日指不定就是整个林家家族,你认为她一介弱女子,撑得起这些吗”
看到他颓废的模样,郝文翕站起身来,手在他肩头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墨神情很是痛苦,他压抑着自己,控制着自己,最后无奈的苦涩一笑“我克制不住自己。”
如果克制得住,就不会衍变成今天的局面了。
“你必须克制。”
郝文翕亦是摇头一笑,似在自言自语,话落便离开了。
有些事情,有些人,用着特殊的方式让你记住,让你沉沦,到最后反倒是对方先一步退缩。可是,时间却可以冲淡一切,会让你模糊她的轮廓,忘记她的声音,甚至记不清她曾经缠着你的承若
云喜儿醒来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药味,她恍惚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顶,猛地一个激励从榻上坐起。
“呦,终于醒来了,醒来了就把药喝了吧。”
林墨在一盏茶前离开了,因为吉利叔找过来了,吞吞吐吐的似有难言之隐,然后他就走了。
“这里是”
云喜儿头晕如沉石,看着陌生的屋子蹙眉疑惑问道。话落,才看清端坐于一旁的青年男子,再次疑惑出声“你又是”
她记得路上碰到了林墨,然后她就晕过去了,后面的事情
“当然是医馆,不然会是哪里”
林文翕盯着云喜儿瞅了半响,没觉得哪里特别,甚至还有点傻,顿时觉得林墨脑子肯定进水了才会被这样一个女子迷上,态度也好不起来。
毕竟,若不是她,他的好朋友就不要承受这种心理和道德上的折磨和压力。
“是林少东家送我来的吗”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云喜儿一张苍白的脸并无多大波澜,而是平静的问道。
因为她现在想到能为她这样做的人只有林墨了。
“不然呢,还有谁比他傻”
郝文翕瞥着云喜儿嗤声说道,话语中的讽刺赤裸且伤人。云喜儿不是听不出,而是没必要跟一个外人争论些什么。
掀开被子下了床,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完,然后问道“诊费和药费一共多少钱”
郝文翕有些诧异,毕竟能这样一口气喝下这样难喝的苦药并且连眉头都不眨的他还真没见到过,而且因为林墨所承受的他特意加了几味特苦特涩的药进去,光是一想,他胃里就开始翻滚,一时之间忘记了对云喜儿的敌意,支吾道“二二两银子。”
云喜儿瞳孔一紧,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又想骂这男子吸血鬼,就这么一碗药就二两银子,可是事已至此,总不能赖皮不给,于是往腰间摸去。
“等等,等等,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况且”
“你随不随便跟我付钱有何关系”
郝文翕见云喜儿手往腰间以为她要解腰带进行特殊报答,吓得面色一白,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连忙摆手出声,结果话未说完就被云喜儿给堵了回去。
而她依旧淡定自若的摸着腰间,须臾,面色一虞,尴尬道“我今日好像没带钱出门,等下等下让人送来行么”
本该理直气壮的,可现在什么底气也没了。反倒觉得心虚起来,瞅着这男生女相的男子,更加觉得尴尬了。
“钱林墨已经付了,你要给就给他去。”
郝文翕眸光一沉,心中已经断定云喜儿是那种爱贪小便宜会装可怜的女子,顿时寒了声色。
云喜儿也未说话,颔首后便要离开。
“等等,这药拿走。”
结果还未出门就被这人给喊住了,她刚转身,几副药就被塞了过来,而男子话落也从另外一道门离开了。
若不是这药里面加了苦涩的成分他不愿给她呢,亏林墨活了二十年,结果就这眼光,他得好好说道说道
他,让他早日认清这女子的真面目。
云喜儿看着手中的药包,心中五味杂陈,明明想着不欠的,结果却一直在亏欠。
银牙一咬,便是拿着药包出了门,结果一出来就知道了,原来这是郝家医馆,虽然不如济世堂,可在这向阳街也颇有名气,前来看病的也是络绎不绝。
这边,因为云喜儿突然失踪急坏了周兰花几个满大街的找。
沈屠亦是天未亮就出发,因为家里不少菜出来了,起早过来就是为了给云喜儿几个送菜,结果看到那一堆灰烬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如不是周兰花看到了他,他还真以为喜儿几个就这样没了呢。
然后两人就开始满大街的找云喜儿,有些人还说喜儿肯定是想不开所以去跳河什么的,听了后周兰花险些晕厥过去。
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见着人就问。
“有没有看到我女儿,喜儿,云喜儿。”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