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多谢大家了,我还是带这老伯去医馆吧。”云喜儿虽然备受煎熬和打击,可是理智尚未丧失,稍许片刻,还是委婉出声了。
她总不能为此搭上娘的名节,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这般善良,这群人里也不乏表面做戏实际却想看戏的。而且刚才那群人明显是有问题的,若是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纵火之人也不愧为一件好事。
而她话落,便扶着那老伯直接走出人群,有人疑惑,有人骂她不知好歹,也有人看出她的为难,深表同情和理解,还有人质疑那老伯的动机,但她都充耳不闻。
偏偏,云喜儿运气还极好,刚出这条街就见隔壁街的医馆灯火通明,她二话不说就扶着那老伯走了进去。
“去去去,夜里不看病。”
然而,还未踏过门槛,就被伙计冷声赶人。
“小哥,麻烦你通融一下,这老伯实在是伤的厉害,不然也不会来打扰大夫的。”
云喜儿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就是跟着谁较劲一
样,非得让这老伯看上大夫不可。
“嘿,你这人听不懂人话不是,夜里不看病,要说几次”
那伙计见云喜儿几人赖着不走,脾气来了,衣袖一捋就要赶人。
“医者仁心,你们怎么还见死不救,既然这门开着就营业,莫不是深夜开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医馆熏着香,但这香既不是檀香也不是她熟悉的味道,吸了几口觉得有些轻飘飘的,再看周兰花,一脸通红,媚眼如丝,即使再蠢云喜儿也意识到了些什么,顿时气势足了不少,就是话语也犀利起来。
“你”
那伙计眸子一虚,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居然有这等意识,并且不怕死的说出这样的话来,顿了顿,竟是退开身子让几人进去。
外面这么大动静也没惊动里面的人,云喜儿倒是清醒了些,退缩了。
“娘,我们回去吧。”
瞥了那垂眉低眼的伙计一眼突然说道,话落便扶着这老伯转身要走。
“诶诶什么人嘛”
不曾想,那伙计见状反而有些急了,懊恼的嘀咕一句便跑至云喜儿几人跟前,摊开手臂拦住几人的去路,愤怒道“不是你说的医者仁心吗现在怎么不进去了”
云喜儿脚下一顿,怀疑的看着这伙计,蹙眉道“忘记带钱出门了,不然你帮忙将人扶进去,我们先回去拿钱。”
她现在是笃定这医馆有问题了。
因为那熏香她闻着就觉得有问题,加上周兰花的样子,可偏偏这伙计一直在里面也未见任何异样。
她这理由再次让伙计成功说不出话来,只是咆哮道“妈的,你有病不是,没带钱半夜敲们是想死吗”
云喜儿木楞的点头,却笃定道“我没敲门啊。”门本就开着,却又不让人进去看病,这怪谁
伙计觉得这女人是脑子有病,气的涨红了脸,骂道“神经病。”
云喜儿依旧没生气,平静如常,“你若再不让路这老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直接扔你医馆不管了。”
闻言,伙计简直要发狂了,就是垂着头的老者也是嘴角再三抽搐几下。大底是想不到沈慕寒看上的女人
有这么厉害吧。
那伙计一脸菜色,恨不得杀了眼前这女人,可云喜儿下巴抬得高高的,如明镜的双目一直盯着他看,他被这眼神盯的心里发毛,最后不得不认输的侧开身子。
云喜儿见状,提着的一颗心微微一落,然后扶着人疾步离去。
周兰花只得配合她,因为她现在脑子都是混乱的。
铺子周围的人已经离去,云喜儿几人却又回来了,睇着虚弱的老者,周兰花一脸为难“喜儿,这个可要咋办啊”
不可能三人耗在这里一晚上吧,可那租的屋子又都是女人,将他带过去不合理啊。
云喜儿今日是被打击过头了,过分的理智却又过分的冲动,此时听着周兰花的话,整个人有着僵硬,沉吟了片刻,便是道“去客栈吧。”
“啊”
周兰花一愣,诧异的看了过来,可云喜儿说干就干,扶着那人就往就近的客栈走。
周兰花觉得云喜儿今晚所有的举动都极为反常,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她早已崩溃了吧。
她想劝,可却又不知道如何劝。
好在,这么晚了,客栈的小二昏昏欲睡,也未细看几人,很是顺利的要了一间房。
一进房间,母女两才看清这老者的近况,衣服破烂,花白发丝凌乱,一双无神的眸子睁了闭,闭了又睁开,很明显,意识已经不清了,倒是没见哪里有伤。
云喜儿几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这是饿的,衣服上虽然有几大焦黑,可皮肤并未大家所言中的烫伤。
“娘,去让小二弄碗面吧。”
想了想,云喜儿突然说道。
“啊”
周兰花哪里住过客栈,刚才进来,现在想要找出去的路估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