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是谁
宅子她没出钱,所以手头上还剩了不少钱,除去这段时间的开支去镇里盘个铺子绰绰有余。
沈屠赶着将一亩八里田翻了,撒上谷种,因为比别家迟了半个多月,每天都去看发芽情况,心里还挺焦急的。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该忙的也都忙完了,云喜儿也晒了不少蕨和干笋,然后加上一些坛子菜,她伤全好了,寻思着要不要去县里找林墨。
无辜失踪那么久,不知道作为合伙人会不会认为她是个不讲信用的人呢。
一早,她找来麻袋,将东西全部装好。
“说了让你昨天带我去县里你偏不,今天不得再去一次。”
沈慕寒刚刚制完一部分药,见云喜儿装东西的干劲眉头紧蹙,云喜儿见他有些幽怨的叨唠起来。
她受伤后虽然也在帮着忙活,可基本没出过远门,
而沈慕寒却已经去县里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匆忙不给任何理由,夜深才回来,弄得一家子都担心。最让人气愤的是她让他帮着将这些带去林墨林墨那里,结果他还不肯。
沈慕寒有苦难言,现在是特殊时期,他每次去都是有要事的,而且必须伪装自己。
“小离呢,怎么两天了都没见着人”
东西装完,周兰花的早餐也做好了,云喜儿拿了一个土豆饼子一边啃一边问沈慕寒,话落突然神色一凛,“你们”
之前她神经大条,以为沈慕寒出去只是看行情,因为小离透露过他们要去找点事情做,可是每次他都那么谨慎,回来甚至只字不提,她早该猜到的。
云喜儿有些懊恼自己的愚钝。
“只是安排他出去办点事。”
沈慕寒伸手拉过云喜儿,在沈屠几人瞪大的目光中走出堂屋,低声解释。
云喜儿用似懂非懂的眼神看他,“我承受能力够大
,只要他活的好好的就好。”很是陈恳的说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小离在这个家里也有几个月了,他们都当他是家里的一份子,突然离开定是会怀疑。可是,他们身份特殊,定然有自己的使命,云喜儿也没什么资格去要求或者说什么,只要平安就好。
沈慕寒欣然浅笑,“嗯,他很好。”
而后,两人匆匆吃完早餐便出门了,并且坐上了村里的牛车出去的。
久违的县城,不变的建筑,云喜儿竟是有几分动容。
因为沈慕寒有事,不能陪她去找林墨,她只能独自拖着沉重的袋子来到酒楼门口。
时间尚早,酒楼冷冷清清的,除了洒扫的就没见到其他人。云喜儿扯出一抹笑,伸手气喘吁吁的向大家打招呼“嗨你们少东家在吗”
没有通讯的联系方式要找一个人还真不简单。
她虽然来过几次,可都是在后厨,而且最熟的也就是林墨车夫和吉利叔,说实话,这样贸然找什门还挺
尴尬的。
“送货的么直接去后门,吉利叔在那里等着。”
一个八字胡斗鸡眼的男子正用抹布擦着柜台,听到云喜儿的声音悠悠转头看了过来,然后挥手出声。
“不是,我是来”云喜儿还想解释清楚,可人家压根就不鸟自己了,还哼起了小曲。
她失望的垂下眸子,觉得这人太势利眼太没礼貌了,都不听人把话说完。
她本就拖着个麻袋累到虚脱,还要绕到后门去,哪里还有力气。脾气一来,索性将麻袋拖到门口,就蹲在门口等。
“嘿,哪里来的不知礼的乡巴佬,让你送货去后门,耳朵聋了”
那八字胡男子擦完了柜台,提着一个鸟笼出来准备去遛鸟,结果见云喜儿蹲在门口,顿时就来火了。
他这模样像极了那种纨绔子弟,云喜儿只是瞥了一眼便别开视线,理直气壮道“这货只有你们少东家能收,你就说他在酒楼还是不在。”
这人不阴阳怪气的嘲讽她还真准备缓口气就去后门进去看看,反正只要价钱合适,谁过手都是一样。可是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别怪她脾气急。
“呵瞧瞧你这穷酸样,哪里有资格见到我们少东家,以为我们少东家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八字胡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俯视着云喜儿,斗鸡眼格外的滑稽,云喜儿明明气的肺都快爆炸,结果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给笑了出来。
“的确,毕竟你这样的眼神,像极了隔壁老王家的阿猫。”
八字胡怔愣片刻,突然疾声质问“隔壁老王是谁”
云喜儿简直被逗乐了,捂着嘴巴含糊不清道“这就要问你妈了。”
八字胡惊得瞳孔寸寸紧缩,突然扔了手中的鸟笼撒腿跑了。
云喜儿看着淹没在人海中的背影目瞪口呆,喃喃自语,“怎么就这样跑了”
哎没意思,没点意思。
这明摆着就是一个白痴啊,她居然戏弄了一个白痴
云喜儿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