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早小离就查到了,只是在等你的命令而已。”
沈慕寒今天心情不错,许是云喜儿并无什么大碍,言语间竟带着一丝调侃,眉梢往上挑着,深邃的幽瞳直勾勾的锁着云喜儿。
云喜儿却是微微一愣,笑道“说的我好像是你们的头头一样。”但心里却很是满足,话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她没有因云家人这次动作而受到多大的影响,毕竟还不至于危及性命,只是这仇是必须报的,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不然有了这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本以为上次被沈慕寒教训一顿会收敛,不曾想却是用上了这样卑鄙的手段。
“在我心中,你是排第一的。”
沈慕寒瞥着她,认真出声。
闻言,云喜儿心中泛起涟漪,倏然问道“当时是
不是在我伤口上找到了水蛭”
虽然那个时候她昏迷过去,但是水蛭吸住伤口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而且还用手试着扣抠了几下,但是太疼,至于抠没抠下来就不清楚了,此番问也只是证实一下。
“嗯,化为灰烬了。”
他们统称蚂蟥,现在许是不热所以出来的不算多,等气温一高,插田储满水,站在田埂就能看到很多,像是鱼一样游动,多种方法都弄不死,最后发现只能用火烧死。
而他偶尔会弄几条回来晒干碾碎留着备用。
“那我也要在他们身上弄出伤口,然后用水蛭吸上去,最好吸满整条手臂,甚至其他部位。”
云喜儿很恶心那玩意,软滑软滑的,吸血可厉害呢,而且若是沿着血管进入体内,估计这个人就会变成一具空壳了。现在一想她还打寒颤,眸光一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光是想着那东西爬满手臂或全身沈慕寒就打了个寒
颤,这比揍他们一顿恐怖多了,至少他是这么想的,那蚂蟥实在太恶心了,他每次见到就会捉来烧了。
对上云喜儿气愤且坚定的眸子,他突然凑近,挤眉弄眼道“我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得罪你吧。”
云喜儿被他这滑稽的模样给逗笑了,转着眼珠说道“要是得罪了呢”
“躺平任你罚,割肉都行,可千万别用那损招。”沈慕寒沉吟了片刻,很是认真的说道。
不过这损招用在别人身上他倒是乐意帮忙的。
云喜儿却是贼贼一笑,别有深意道“到时候再看吧。”
谁知道他得罪的定义是什么呢,这个也要看轻重的。
沈慕寒故作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摇头念叨“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云喜儿虚挥着拳头,撅嘴道“知道就好。”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准备蚂蟥了。”
云喜儿现在的模样可真让人心痒难耐,沈慕寒怕自
己再待下去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速度的叮嘱了一声便转身出门了。
他这走得太匆忙,云喜儿的娇笑顿时僵在了脸上,那表情别提有多尴尬,甚至在心里将沈慕寒狠狠骂了一顿。
云家,从昨晚至今一家子就没出过院子的门,可谓提心吊胆,坐卧不安。
“爹,没你们想象中的恐怖吧,你们看,都没点动静,我们这样反而有些不打自招了。”
上次家里出事云丽珍没在,回来后听说的,本来就对云喜儿几个意见满满,听闻她居然带着便宜相公上门闹事,还将她爹的手给打折了,当时就气愤不已,若是知道云喜儿夫家的住处,估计就带着人上门讨回公道了。
虽然昨晚黑灯瞎火有些心虚,可刺激啊,而且她还巴不得想去看看云喜儿此刻的惨样呢。
虽然自己没出门过,但墙根有耳,村民们到处议论
着呢,即使没有出门依旧听得到一些风声,而且都一天一夜了,也没见找上们来,可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他们做的,就算知道,也不敢上门。
“你个赔钱货,你还有脸说,你知道这两日家里损失多大吗”云老太太气的拿鼻子出气,而她生气的原因并非几人如何对待云喜儿,甚至云喜儿是是死是活,而是出了这事两儿子都没出门上工,不上工,船就是别人在撑,那么他们就没有收入。
云丽珍虽然是大孙女,可终归是要嫁出去的,她要的是那份厚实的嫁妆和每个节日送的东西,而此举无疑是愚蠢之极,骂完云丽珍又看向两个儿子,“孬种,都是孬种。”
云丽珍因为家里重男轻女意见本就很大,所以才想方设法嫁到大户人家去,为此娘都几个月不让她干活了,就是为了养的白白胖胖让男方那边满意,结果云老太太一口一个赔钱货,她早就想爆发了,如今逮着她的病句指引道
“奶,这话您就说大了,我爹和三叔都是您生的,
您骂他们孬种,不也拐着弯在骂自己吗”
一口一个赔钱货,可她不一样也是赔钱货,偏偏还能掌家。
弄得自己不是女人一样。
“你这贱蹄子,连我都敢指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