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竟是对一个小孩子局促结巴的说不出话来。要换做其他人,她早就给骂了回去,奈何这是法师的徒弟,那法师可是有点本事,村里村外都无人敢得罪,更不敢给他下套啊。
“要走行,先把这钱给付了。”
村里其他人也不愿趟这浑水,雨一下哪里还有人,有也是远远一边躲雨一边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见王周氏想抽身走人,那法师也是气愤的出声了。做法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一看这当事人就是被迫的,不然也不至于这般不待见他。而这损失自然是要找请他来的人负责。
“大师啊,这就是事情的原因啊,你看连您也没法将这邪祛了,我家被欺负成那样,哥哥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请您就是为了驱除这邪气好要回这医药赔偿的,现在家里还欠着医药费,我我哪里有钱来付这个啊”
王周氏脚下一顿,当即起着皱纹的脸一扭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起来。
云喜儿几个可是在屋里看的清清楚楚,沈屠想出面
做个和事佬,可沈慕寒不让。最后是云喜儿开了门,面带笑容的对着几人说道
“几位先进来避避雨吧,免得淋湿着凉了让自己受罪。”
她可是看着这雨势越来越大才开门出声的。
“你”
那法师还没给王周氏答案呢,结果云喜儿这声一出,彻底打破了僵局,王周氏第一个就指着云喜儿准备破口大骂,结果一个字刚出来,那法师还真带着徒弟往屋子里走了过去。
顿时,王周氏只能一身狼狈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而云喜儿则将门彻底打开,欢迎着两人进门。
“家里简陋,你们将就一下。”
两人一进门,她就将门微微一掩,一边指着一旁的几条不怎么好的凳子一边说道。同时也开始动手为两人倒茶。
“这是刚刚烧好的热水,热热身子,也别嫌弃没有茶叶。”
说着,还尴尬的笑了起来。
法师淡定自若的坐了下来,首先打量了眼这茅屋,
而后才将目光落在云喜儿身上。
也不介嫌,端起茶杯便喝起了茶水,其实就是白开水而已。
云喜儿觉得这法师不是个太坏的人,心里一阵暗喜,继续给他加了点茶水。
再抬眸,却见他一双眸子盯着沈慕寒不放。
沈慕寒一言不发正襟危坐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随着云喜儿的动作眼珠微微转了转,对那法师还算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倒是沈屠显得有些局促,许是知道这法师的名气,心里也有些担心吧。
“小姑娘,你不怕我”
最后,那法师的目光从沈慕寒身上转移,看着云喜儿说道。
“为何要怕,见你也挺和蔼的啊。”
云喜儿却是眨巴着眼睛笑笑,很是随意的说道。这法师也上了年纪,比沈屠可能还要大,她至少也得叫伯伯。
“哈哈哈和蔼,这词老夫喜欢。”
那法师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仰头大笑说道。
自从他干起法师这行之后,所有人见了他都畏首畏尾,毕恭毕敬的,甚至在背后说只要不敬他就会使坏
把邪气引到别人家里去,十几年了,除了家人和自己这小徒弟还是第一次有个外人说他和蔼。
“你家可是得罪了那周姓家的人”
他和老张是老相识,曾经还是情敌呢,虽然最后他赢了,可妻子却因病而早逝,他也就一直未续弦,最后不知怎地就跟老张成了好友了,两人时常喝喝酒,聚一聚,说说过去,谈谈未来。
今日之事他一来就不正常,老脸沉沉的,说话还很是无奈,一听之下才知道是村里的赖皮周启一家想要找人麻烦,他可是早就算出今日会下雨,而且还连时间也算的很好,这不配合着演了这么一出。
本意只是想要教训教训周启一家,没想到却得到了意外的惊喜。
“得罪算不上,不是家里前几天杀了几头卖不出去的猪,周家想要捞便宜,带着混混来要猪肉,后面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帮了一把,把他额头砸了两个窟窿,结果就和我家给杠上了,今天上午缠着村长带了人来讨公道。沈家可是村里出了名的穷,我嫁进来一两个月还没吃上一粒米呢,哪里有钱去让人家讹,结果这事就愈演愈烈了”
云喜儿把沈家说的一穷二白,却是避过了上午王周
氏兄妹再次被整受伤一事,话落又是叹息一声,无奈的低下头去。
“原来还有这缘由,难怪老张在我那里说的磨牙切齿。”
法师继续捋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别有深意的说道。
“法师是明事理之人,可千万别给村长和您添了麻烦,这周家再找来,我们定当理论回去,这有一就有二,可不能让这家胡作非为下去。万一习惯了,今后还不得经常欺负人家弱小的,这也是我家相公不愿赔偿的原因。”
她说道相公之时有意无意的瞄着沈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