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疾犯了。”底下都是红薯芋头,下去必须得小心,不然随时磕到,要是个完好的人被磕到到不觉得什么,可是沈慕寒此时最不能的就是磕到腿。
“那要怎么办”云喜儿不知道他到底伤的有多重,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随即眸光一定,“我拉你上来。”说着,就伸手抓住了沈慕寒撑在地上的手,咬牙往上拖。
有了攀附力,沈慕寒上来就轻松多了,咬牙忍痛,随即,只听两人喘息的闷哼一声,便是砰砰扑地的声音。
“你没事吧。”
“没弄疼你吧。”
下一刻,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随即陷入尴尬的沉默。
恰巧,沈屠正绞尽脑汁想了个办法让小两口住一间屋子,结果刚到门外就听到这样暧昧的对话,心中一喜,嘴角像是笑裂的花,将被子放在门口,转身就去外屋歇息了。
“你腿还疼么要不我帮你捏捏吧。”
这时,屋内的云喜儿皱着小脸爬了起来,见沈慕寒
还喘着气趴在地上,不忍心的说道。
“先把我扶上榻去吧。”
他这腿里面放了东西的,本早就该取出来,奈何耽搁了几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云喜儿依言将他扶起来,慢慢往床上挪。
现在天已经差不多黑了,出去也是无济于事,沈慕寒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滴,突然看着云喜儿说道“明天一早陪我上一趟山,我有要事。”
云喜儿一愣,随即却是红着脸应下了,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了,便是说道“需要捏捏么不要的话我就去歇息了。”
说着,还看了眼那掩着的门,沈屠叔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进来,不会这么晚还在外面忙活吧。
没有他在,刚才两人又经历那种尴尬的事情,云喜儿说话都觉得别扭。
而这种别扭看在沈慕寒眼里无疑是女儿家的害羞,当即虚弱的笑道“我爹应该是睡下了。”
闻言,云喜儿登时瞪圆了眸子,有些恼怒的说道“你瞎说什么”他要是睡了那她睡哪里
话落就往屋外走去,结果,门口一床被子挡住了她的去路,云喜儿盯着那被子发愣发呆,他这是何意思
“你还看不出,我爹这是在撮合我们。”很快,背后响起沈慕寒调侃的声音。
云喜儿身子一震,转头怒瞪着他,不是他自己会被搁在这里么而且这让她如何去找沈屠叔说清这事。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乱来的,你睡床,我睡地下。”
沈慕寒被云喜儿瞪的心虚,摸了把鼻子,很是君子的说道。
而这意思在云喜儿听来就是他不屑对自己怎么样,顿时气得一张小脸通红,弯腰抱起被子走向那破旧的床,在沈慕寒没反应过来之前一脚将他给踹下了地,顺道将他的被子扔了过去。
好在沈慕寒反应快,以手先撑在地面而没伤到脚,黑沉的眸子射向云喜儿之时,却只见被子里一坨缩卷物,他满腹疑惑和愤怒无处可泄,这女人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解风情。
云喜儿一夜好眠,本来不想要他卖了猪的钱,现在想来嫁也嫁了,名声也毁了,不要点东西自己亏大了,就等他腿好要了钱马上离开。
因为睡眠好,又年轻,皮肤光滑水嫩,像是刚刚做出来的白豆腐那般。而且短短几日的时间,每天鱼汤红薯芋头,虽不说营养多好,可是气色看上去好了不
少,特别是这脸上的肤色,不得不说,真的赏心悦目。
可是某个人就不同了,一早就挂着两个熊猫眼,地上没有垫多余的东西,一床被子不止要当垫子还得当盖被,加上身材高大,盖住了上身没盖下身,所以一个晚上都在跟被子和冰凉的地面做搏斗,更是无数次瞪着那床榻上的人影磨牙切齿。
“不是要我陪你上山吗这是不去了么”
云喜儿利索的穿戴整齐洗漱好,回来见沈慕寒还躺在地上,不免疑惑的看了他几眼才出声问道。
“凉,一身麻了,动不了。”
她今天扎了两个大辫子,然后把辫子绕着脑后一圈用一根树枝给固定,露出天鹅一般优美脖子,小脸光滑水嫩,双眸神采奕奕,干净利落,沈慕寒不由双目一亮,本来还在赌气中,可说出来的话却成了撒娇。
而话落,连他自己也都吓了一跳。
云喜儿眉头一拢,突然就涌上一丝愧疚,她怎么就忘记了他是个病患,昨天被她一踢,不知道伤到腿没有,可是倔强的她无法开口询问,只是上前伸手,“我拉你。”
她的手指很修长,指甲处圆润很是好看,即便常年干农活也未开叉裂口,虽不如双手不沾染阳春水富家
小姐那般白皙软滑,可摸着极为舒服。
而且,当沈慕寒大手握住云喜儿小手之时,一股电击般的感觉窜过两人四肢百骸,良久这波异样的触感才消散而去。
而沈慕寒看向云喜儿的眸子也暗沉了几分。
偏偏,就在他快被拉起来之际,云喜儿力道不稳,脚下一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