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赵国公简直胆大妄为,目无君上,今日不但不去城外迎接娘娘,也不来皇宫拜见,现在反而派人送请柬来,邀娘娘入府赴宴,实在”
“好啦,刘公公勿需再多言,本宫心中有数”
这些商人也都没客气,毕竟赵国公财大气粗,今日的酒水费用全部由他买单。
秦淮河畔,一大早,有资格参加的上千名各地商人,早就等候多时,几乎人手搂着一名美妓,莺莺燕燕,场面好不热闹。
赵锐也懒得跟她比排场,那套装备和太监他可没有,而张嫣在皇宫里却有现成的可以用,南京的司礼监并没有荒废掉。
不过,现在却是带着宫女太监护卫一大堆,摆架秦淮河畔,准备去捣乱,那排场完全不是赵锐可比的。
若张嫣知道,赵锐原本打算在皇宫中举办商会,估计非得气吐血不过。
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赵锐也只得放弃去皇宫举办诗会和商会的打算,何况张嫣赖在宫中,恐怕一些商人也会心生顾虑不敢去。
那三千兵马他见过,确实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战阵之上绝不是他那些护卫的对手,可在狭窄的地方拼杀,就说不准了。
本来赵锐的计划是要在皇宫大殿中举办的,那里够宽敞也气派,可张嫣的到来将他的计划打的稀巴烂。
商会定于冬月十七,比诗会提前三天,地点选择在了秦淮河畔的一处大空地。
本来张嫣还打算铤而走险,赌上一把,可现在却是不得不打消这种念头。
张嫣摆了摆手,叹息了一句,那赵锐有钱有兵,又有倾吞天下之势,加上四处放言自己得到了传国玉玺,想要拉拢一些文臣武将太容易了。
“此事怪不到你们两人头上,实在是那赵锐哎都起来吧”
“奴婢也该死,没替皇爷看好这南京城,让那贼子钻了空子,请娘娘责罚。”
“都是老臣无能,愧对陛下”魏国公跪倒在地,一脸的内疚自责。
张嫣得知实情后,也是头痛不已,她没想到南京城的局势竟然都到了这种地步,如果她不来的话,估计再有一两月,万事皆休
哪怕锦衣卫在无孔不入,也查不到到底哪个武将收了赵锐的银子,因为所有的武将都和李家兄弟去秦淮河畔喝过酒。
可以说,如今双方在南京城的实力可谓是相当,但一方在明,一方却在暗。
无论是魏国公还是刘公公,都只能干瞪眼,因为城中的一小半武将都被李家两兄弟用金钱收买了。
赵锐虽然不敢鱼死网破,冲进宫中抢人,但也不怕张嫣明火执仗来攻打李府,知道张嫣要来,他就将城外的兵马陆续调进了城。
事实也正如赵锐猜测的那般,李婉柔去了宫中,张嫣是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好不亲热,最后借自己一个人在宫中寂寞的慌,让李婉柔陪自己住一段时间。
这次的诗会若办好了,今后他杀进北京城,整个南方都将不会起太大的波澜。
最终,赵锐也只得同意李婉柔去一趟,毕竟诗会在即,这时候名声绝不能受损,起码明面上不能留下话柄。
历史上无数英雄豪杰,最后栽在女人手中的糟心事件不胜还数,张嫣能位列五大艳后之一,绝不仅仅是长得漂亮那么简单。
但那是不可能的,先别说去了,气势上就先低了一头,万一那婆娘在宫中埋伏刀斧手,给他来一出吕后杀韩信好戏,那就悲催了。
赵锐是越想越老火,不错,无论他怎么做,貌似名声都要受损,除非他去皇宫拜见张嫣。
“这贼婆娘当真是可恨之极”
何况她也想给二郎留条后路,娶了公主,今后若事不可为,也可以按照张嫣的建议去辽东为王。
这公然悔婚,不但皇家颜面会无存,二郎也会失信于天下。
李婉柔大惊失色,赶忙劝道。
“二郎,这这会不会太过分了还是我去一趟吧”
“啊”
“看来只有悔婚了。”
作为枭雄,赵锐可以无视君臣之礼,可作为侄女的未婚夫,不去拜见自己的婶婶,这在礼教深严的古代,无疑是道德上的极大缺陷。
他和公主的婚约,几年前就已经昭告天下,张嫣现在又拿出来说事,无非就是重申一下辈分关系,告知江南士人,他赵锐不但目无君上,连基本的纲常伦理都不要了。
赵锐恨声道,他又升官了,太保变成了太师,而且和公主的大婚也确定在了明年中秋节,邀李婉柔进宫的商谈婚礼事宜。
“这娘们儿果然善于心计,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皇宫,就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你这一去,她肯定会邀请你住上十天半月,以此来束缚我。”
“二郎,要不我还是去拜见一下娘娘吧否则难免不会留下话柄。”
张嫣不来,赵锐并未感到意外,来了才奇怪,但听了宣旨太监宣读的圣旨后,却有些皱眉。
张嫣点点头,不过她倒是想和赵锐见一面,摸摸他的底,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