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角的大营外,完全成了马英一人表演的场地,一个时辰内,整整十名八旗精锐和蒙古勇士,相继被斩杀。
几乎都是一两招之内,就被打落马下,其中不乏打着游斗,不和马英硬冲的骑士。
奈何在短距离上,蒙古马根本就跑不过汗血宝马,结果就是被马英追上,从后面一枪刺过去,人躲得过,马却躲不过,导致战马摔倒,活生生被踩死。
皇太极和一众人也终于明白是这么回事儿了,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
“鳌拜”
见第十一名勇士又被战马踩死,皇太极同样像一个输不起的赌徒,赤红着双眼,爆喝一声。
“奴才在”
一名满脸落腮胡子,身高九尺,双目如牛眼的大汉站出来答道,心里却是一惊。
“你可有把握拿下那名女将”
好在皇太极还没有失去理智,并没有直接下令,而是询问道,显然也不想折损了这名心腹大将。
“这回主子,若是不骑马,奴才三个回合就能将她生擒,若是也有一匹汗血宝马,奴才有把握将她击杀。”
鳌拜小心的回答道,他要是有把握,早就上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刚才他一直在观战,发现那名女将在马上,不但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还异常的狡诈,杀招都不带重复的,让人防不胜防。
“可恨,我堂堂大金竟然找不到一匹宝马。”皇太极一挥手让他退下,然后恨声道。
“大汗,这赵家军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匹汗血宝马,那臭娘们儿无非就是凭借着高头大马横冲直撞,才让勇士们频频吃亏,干脆跟他们步战好了。”
“不错,步战我一人可以对付他们两个。”
众人也都纷纷点头附和,叫嚣起来,都不承认打不过那名女将,而是都推到了汗血宝马上。
“好”
皇太极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后,虽然脸上有些发烫,但依然大喝一句,派出了一名勇士下马去挑战。
此时,他已经熄了挫对方锐气的打算,只想再挽回一些颜面,然后收兵。
马英也可能是杀的兴奋过了头,见对方徒步过来叫战,竟然真的打算翻身下马,好在赵锐及时发现命人鸣金。
刺耳的铜锣声响起,马英就是再不甘心,也只得乖乖的拨转马头回营。
毕竟这也算是战场,鸣金不退,就是战场不遵号令,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你个臭娘们,你傻呀,竟然还想下马和人家打,真当自己是马超”赵锐黑着脸,一手就勒住赤虎的缰绳骂道。
“下了马,我照样能打赢他们。”马英虽然被他吼的浑身打了个颤,但依然不服输道。
“还敢嘴硬,今后别想再出战了。”
“为什么”
“我又没违抗号令,不是退回来了吗”马英顿时急了,一脸委屈的道。
“因为我是主帅,谁出战由我说了算。”赵锐丢下一句,就没理她,再次返回到了雪橇上。
从陷阵营当中挑了一名手持狼牙棒的精锐老兵,出营应战。
一连打了五场,双方互有胜负,后金方面甚至还亏了一人。
皇太极见步战也讨不到好,只得脸色难看的带着人返回,心里暗暗叫苦,这次是真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马战,对方有汗血宝马,讨不到便宜,步战,对方的盔甲和兵器也比他们强,实在是气得死人。
身边的十几位蒙古首领,见了刚才汉人的勇猛,心里都升起了各自的小算盘。
一连好几天,皇太极都老老实实的窝在营中,督促匠户打造投石机和盾牌。
赵锐也乐得清闲,马英却是时常骑着汗血宝马杀到后金营地外叫战。
气得一众八旗勇士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最后竟然彻底不要了脸冲出来群殴,这才让马英不敢再去。
而卢象升在宣府同样也气得咬牙切齿,看着下面的两位总兵和几位卫指挥使,脸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刘总兵,你这是要违抗本督军令吗”
“末将不敢,只是未将身为宣府总兵,镇守宣府,职责所在,没有圣上的旨意,属末将难以从命”
宣府总兵不卑不亢的道,除非他傻了,才会跟着卢象升去草原送死,那怕他愿意,手下的将领和士兵也不会愿意。
“好好好尔等还真是尽职尽责呀,那这次后金鞑子从张家口破关而入,又如何说”
卢象升气得浑身都颤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直直的盯着他。
“这鞑子势大,我军已有半年多未发一分军响,手下士兵多有懈怠,若总督大人要追究,末将甘愿领罪”
“我等也甘愿领罪”一众卫指挥使也齐齐抱拳,显然都是共同进退。
“尔等还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吗本督两月前刚下拨的那二十万两银子和五万石粮草,难道不是军饷”
卢象升胡子都翘了起来,恨不得将这帮武将都革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