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指挥使大人,各堡都已人去楼空,四野房屋也都空无一人,一粒粮食都没找到。”
“看来这帮家伙是早有准备呀哼,不过以为归缩到堡中躲起来,本官就拿他们没办法吗”
蒋魁冷哼一声,随即望了望那颇为高大的井坪千户堡墙,冲着边上一名百户道“去,告诉城中的人,叫他们立即打开堡门,本官这次只诛首恶,旁人只需将钱粮交出,就既往不咎,否则待本官攻入堡中,一律按照叛军论处。”
“是大人。”百户一抱拳答道,然后骑马快速来到了堡墙下,冲着上面大喊起来。
“尔等听着”
“拿弓来”
咻”
马英本来还想听听他说什么,可只听到一半就气得不行,接过弓箭对着下面的百户就是一箭射去。
“啊”
“好”
百户咽喉冲箭,栽倒马下,墙上的土匪顿时发出一阵叫好。
“反了,反了,这帮该死的乱军,竟敢当众射杀百户,传本官将令准备进攻,本官要将他们统统扒皮抽筋。”
蒋魁气的是暴跳如雷,拔出腰刀就咆哮起来。
“指挥使大人息怒,今日天色已晚,兄弟们又长途跋涉,还是先安营扎寨,明日再进攻吧”
“是呀大人,这器械都还没有准备。”
几名千户闻言大惊,纷纷劝道。
“好,那本官就让他们再嚣张一夜,先安营扎寨,命匠户立即打造攻城器械,敢懈怠者,一律军法从事。”
蒋魁刚刚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于是摆了摆手,恶狠狠道。
随即五千大军就开始忙活起来。
蒋魁这才又问道“这附近都有哪些士绅本官率大军都来这么久了,竟然不来犒军,实在岂有此理。”
“指挥使大人,以前这附近倒是有三座庄堡,现在就剩下一座赵家堡了,就是前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神童赵锐。”
“哦就是那个十四岁就中了秀才的赵锐”蒋魁也记起来了。
“正是那孺子。”
“呵呵,听说这赵家可是富得流油呀走随本官去拜访一下咱们大同的神童。”
蒋魁阴测测一笑,随即就带着两百家丁,朝赵家堡杀去,准备去赵家堡过夜。
蒋魁和其家丁都有马匹,不多时就来到了赵家堡前。
见堡门紧闭,堡墙上家丁护院也如临大敌,蒋魁眉头一皱,就令人上去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我家指挥使大人驾临,还不快快打开大门,叫你家主人出来迎接。”
“想必这位就是平虏卫指挥使蒋大人吧大人不去镇压乱军,来此有何贵干”
赵锐早就来到了墙上,冲着不远处的马队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道。
蒋魁见赵锐明知猜到是他来了,竟然还这般紧闭大门,故意怠慢,心中顿时不悦,语气冷冷的道“你就是那个赵锐吧,本指挥使接到举报,说你赵家和乱军有勾结,特来查证”
“呃”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凭无据,在下虽只是一介秀才,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污蔑的。”
赵锐吓了一跳,随即就明白这家伙是想扣帽子以便讹诈他,当即冷哼一声。
“哈哈,赵锐,平时也许本官还会给你这个神童一些面子,但此次本官可是奉命平乱,你若识时务也罢,不然等本官攻入井坪堡,稍加一审问哼哼”
蒋魁见他丝毫不买自己的账,一年阴笑地盯着他道。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抓住匪首,有没有勾结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呵呵,那就等阁下攻入井坪所再说吧”赵锐同样一脸阴笑,之所以不给这家伙丝毫面子,那是因为他不觉得这家伙还能回去,一个死人还想敲诈他,当真不知死活。
“你好,竟然你赵家敬酒不吃,硬要吃罚酒,那咱们就走着瞧,待本官查到罪证,到时候可别跪下来求老子。”
蒋魁脸色气得铁青,他本以为只需一番威逼恐吓,赵锐还不乖乖的开门大摆宴席,然后美酒美肉美婢通通招呼过来,再拿出钱粮来买平安谁曾想对方既然这么强硬。
“我呸区区一个破卫指挥使,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他嘛的当自己是大将军了鞑子来时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嚣张一些只知道欺负自己人的怂货软蛋,快滚吧”
“滚吧”
“哈哈”
赵锐见他这么不要脸,所幸也彻底撕破了脸皮,指着他破口大骂道,其余家丁也边骂边笑。
“好好好,本官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能嚣张到几时,走”
蒋魁鼻子都气歪了,恨不得立即杀进去,但也知道无凭无据,就这样杀进去,那刘知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也只得怒气冲冲的带人离去。
回到营地里。
几名千户听了,同样大怒不已,这次所携带的粮食不多,刚刚够吃七天,所以蒋魁立即就派了一千人马,去赵家堡附近的村庄掠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