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柔见赵锐不理自己,铁了心要做这种大逆不道,走捷径当官的法子,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珠。
“二爷,马姑娘她们竟然肯投靠我们,咱们就该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你又何必让他们去冒险杀官呀”
“不让他们去杀官,难不成嫂嫂想让我直接造反,带着乡勇去杀卢大庸”
“那就不要杀好了。”
“胡说他敢窥视嫂嫂,不杀难消我心头之恨。”
赵锐一拍桌子,也有些恼火了。
前几日他去朔州城,又问了刘凯几次战功的事,可那家伙每次都含糊其辞,显然没戏了。
所以已经对朝廷失望至极,若不是身处边镇,大同地区的兵马有些多,早他娘扯旗造反了。
李婉柔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既感动又担忧,马英则是讥讽道“哼我看是你自己窥视井坪所的那几千亩土地和矿山吧”
“是又怎么样,马姑娘到底干不干”赵锐没理她讥讽,光棍的道,这娘们儿要是不干,就别怪他辣手摧花。
“姑奶奶信不过你,想让我替你卖命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否则大不了一死。”
马英也知道,妹妹和山寨的老弱都在他手里,清风寨又被他烧了,无钱无粮,即便赵锐现在将他们放了,最后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什么要求”赵锐见她还提要求,眉头也是一皱。
“我的要求就是,你得娶我妹妹为妻,叫你嫂嫂现在就写婚书,到时你小子若敢卸磨杀驴,我就将婚书公之于众,大家一起死。”
“什么”
赵锐大吃一惊,酒杯同样掉在了地上,李婉柔更是惊得的站了起来。
“姐姐你胡说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马韵儿,脸上瞬间羞得通红,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妹妹你不要说话。”
马英一摆手,然后直直地盯着赵锐,心里也是又恨又无奈,妹妹自从上次从朔州城回来,她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
后来又见她时常将赵锐挂在嘴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妹妹可能看上这小子了。
悔不该让她去城里,因为妹妹平时都呆在山寨,接触的也都是一些大老粗,这乍一碰见赵锐这个长得面目清秀的读书人,加上那小子又花言巧语,妹妹又正值情窦初开,被哄骗也就不奇怪了。
马韵儿张了张小嘴,偷偷看了赵锐一眼,最后将头都埋到了胸口,双手紧张的挽着衣角。
“不行,最多让二爷纳韵儿姑娘为妾,为妻却是万万不行的。”
赵锐还未说话,李婉柔就摇头拒绝道,态度十分坚决。
“怎么赵夫人这是嫌弃我妹妹是马匪,不配做你赵家的正妻”
“马姑娘别误会,只是只是”李婉柔赶紧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赵家好歹也是朔州望族,二爷又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若是娶一个马匪做妻子,传出去绝对会贻笑大方,二爷的前途也就完了。
若非那韵儿姑娘样貌清秀,又识文断字,举止也得体,哪怕是做妾,她也不会同意。
“姐姐,赵公子才华出众,又胸怀大志,年纪轻轻就取得功名,将来前途无量,我只是一个卑贱女山贼,哪里配得上他”
马韵儿见赵锐一直默不作声,刷的站了起来,双眼含泪,俏脸一片煞白,说完,就朝边上的柱子撞去。
“妹妹不要”
三人都吓了一跳,好在马英身手敏捷,追上去将她抱在了怀里。
而赵锐这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起身来到她身前道“韵儿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我赵锐并非那种肤浅之人,何况姑娘心地善良,就如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清澈脱俗,若姑娘愿意,在下立即就写婚书。”
“公公子当真不嫌弃韵儿出身卑微,不怕惹世人非议”马韵儿有些错愕,然后抬头望着他,脸上有白转红,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我赵锐从来就不怕别人非议,你若不信,咱们今晚就拜堂成亲入洞房怎么样”
“好赵锐,就冲这点,妹妹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马英大赞一声,就回身来到桌旁,倒了一碗酒,递到赵锐面前道“来,喝了这碗酒,明日我就将那卢大庸的人头给你提来。”
自从赵锐上次开门放她进堡,又肯和她联手杀鞑子后,心里对他就改变了看法。
本来上次赵锐只要肯和解,她就打算给妹妹提亲的,谁曾想赵锐竟然不识好歹,回去后见妹妹又整日闷闷不乐,这才恼怒想要报复赵家堡。
刚才她也只是想试探一下赵锐,因为即便赵锐不同意,为了妹妹和那些老弱,她也不得不去杀官。
现在见他不但也喜欢妹妹,还愿意不顾名声,娶妹妹为妻,很是开心妹妹能有一个好归宿,只要妹妹能幸福,别说杀一个千户,就是总督巡抚她都敢。
赵锐也没犹豫,接过酒碗一口就喝干,刚刚马韵儿想撞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