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衣冠楚楚的刘子光一行人时,便收起藤条客客气气上前询问,刘子光使了个眼色,翻译就递上去几张小额西非法郎,
钞票说话,待遇自然大有不同,警察们把外宾放进了内政部大院,还给他们指明了注册署的方向,刘子光带人來到注册署门口,发现这仅仅是一间办公室而已,里面摆着两张桌子,中国产的摇头扇嗡嗡的转着,两个穿卡其短袖猎装的黑人官员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后面玩牌,
翻译上前表明了來意,面前摆着署长牌子的官员很不耐烦的告诉他们,明天再來,然后就继续玩牌了,
翻译无奈的看了看刘子光,摇了摇头,
刘子光上前敲了敲桌子,把合同递了过去,署长生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到合同里夹着的绿色钞票,立刻变了一副嘴脸,翻开合同浏览起來,顺手不经意的把那张五十美元的钞票扫进了抽屉里,
草草看完,署长大人发话了,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后,翻译说道“事情不对头,他说这块土地已经颁发了地契,就在一周前,”
刘子光微笑一下,拉了张椅子在署长面前坐下,贴近他的脸说“想想办法呗,”
这句话是用葡萄牙语说的,署长看到他衬衣口袋里露出的一沓美钞,贪婪的吞了口涎水,拉开抽屉翻了起來,翻了半天沒找到,又喝令自己的下属打开档案柜搜寻,直到把两个铁皮档案柜翻得乱七八糟之后,才找出了一周前的登记记录,记录注明,伍德庄园作为抛荒的无主土地,已经出售给了一位叫理查德索普的美国人,
署长一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刘子光明白有人捷足先登了,但他并不气馁,而是拍拍那个注册署职员的肩膀,指了指走廊外面,示意他出去溜达溜达,
职员看了看署长,署长瞅了瞅刘子光的口袋,一努嘴,职员便乖乖出去了,
“是这样的,署长先生,我想邀请您到圣胡安大饭店共进晚餐,我想您一定不会拒绝吧,”刘子光笑吟吟的说道,
署长故作矜持“我晚上已经有约了,”
“是么,那就太可惜了,我还准备了一些精美的小礼物呢,”刘子光不动声色的说,
“或许我可以把约定取消,”署长的眼睛依然盯着刘子光装着美元的口袋,
“那太好了,晚上七点钟见,署长先生,”刘子光从他桌上拿了一张名片,又把自己的合同拿了回來,带着翻译扬长而去,
回到饭店把情况一说,胡清淞也急了,说“对方这招釜底抽薪太阴了,政府颁发的地契可比你手上的合同更具法律效力,这个理查德索普究竟是何方人士,怎么尽是些阴招,”
刘子光冷笑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想和中国人斗心眼,美国佬还嫩着呢,”
当天晚上,衣冠楚楚的国家注册署署长胡斐先生应邀來到圣胡安大饭店赴宴,或许是为了显示官威,或许是非洲人的习性使然,胡斐先生迟到了一个小时,
东道主并沒有因为胡斐的迟到而有半点不开心,反而热情的将他迎进了宴会厅,一进屋子,胡斐的眼睛就直了,
欧式的长条桌上,全是银光闪闪的餐具和点燃的白蜡烛,彬彬有礼的侍者垂手站在一旁,客人们都穿着礼服恭候在桌旁,这一刻,小小的注册署官员感觉自己成了国王,
宴席开始了,所有的菜式都是圣胡安大饭店的招牌菜,酒也是上好的法国葡萄酒,不过胡斐先生显然更喜欢喝冰镇啤酒和可口可乐,他也不会用叉子,笨手笨脚的忙乎半天之后索性放弃了餐具,直接用手撕扯着食物吃起來,客人不但沒有笑话他的粗俗,反而也都放下了刀叉,用起了两根小木根,
距离进一步拉近,在喝下三瓶啤酒之后,胡斐急不可耐的问道“我的礼物呢,”
“喏,就在那里,”刘子光拍拍巴掌,餐厅尽头的幕布拉开,一个穿着暴露的黑女郎跳起了热辣的舞蹈,
胡斐的喉头蠕动了一下,目光呆滞了,刘子光冷眼旁观,忽然拍了拍手,幕布再次合拢,
“好了,我们谈正事吧,我需要一份伍德庄园的地契,”刘子光开门见山的说,
“不可能,伍德庄园不可能有两份地契,如果上面查的话,我就死定了,”胡斐连忙摇头说道,
“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我的胡斐先生,您只要帮我出具一份盖着政府大印的地契就可以,注册登记什么的,我都不需要,至于上面查的话,我倒有个办法,比如一场火灾”
胡斐眼睛一亮,可是随即又摇头道“我有什么好处,”
“一笔前,一笔足够您和您的家人在外国定居的巨款,我想西萨达摩亚这么混乱的局势肯定不适合儿童的健康成长,顺便问一句,胡斐先生的孩子几岁了,”
“我的儿子十二岁了,“
“十二岁,那可是个危险的年龄,您知道,非洲盛产童子军,十二岁的孩子刚好能拿得动ak47,我想您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库巴将军拉去当炮灰吧,”刘子光阴测测的蛊惑道,
“好吧,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