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下车拉住小孩说“小弟弟,这封信是谁给你的,”
小孩说“是个长的很像坏人的叔叔,他说让我把这封信给你们,你们会给我一百元钱,”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
胡蓉明白了,这回真的是被人涮了,但是她还是拿出一百元钱塞给小孩,上车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照做,”梁骁说,
“可是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又是交通繁忙时期,从赤柱赶到葵涌那边,根本不可能,”
“沒关系,他们要的就是这样,”
梁骁摇摇头,只得发动汽车尽力往九龙方向赶,此时天色已黑,路上车流汹涌,紧赶慢赶,到了葵涌二号货柜码头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刚把车挺稳,手机就响了,梁骁接了之后骂道“你想玩死我们么,”
对方的声音很平静“乘船到对面青衣的九号货柜码头來,、”
“哪里有船,”
“自己找,”
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葵涌二号货柜码头对面就是青衣岛,两个码头之间隔着大约一公里长的海面,码头上灯火通明,能看到刘子光三人在四下搜寻着船只,
“强哥,那家伙找我们能有什么事,”坐在窗台上的褚向东问道,同时用手里的尖刀剔着指甲缝里的灰,
“或许是抓我们,或许是帮我们,“张佰强放下手上的大倍率望远镜,一脸阴沉的说,
“要我说,根本不用管他,藏一段时间跑路去台北,在那边再闯出一番事业來,”陆海建议道,
“跑路,现在全香港黑白两道都在找我们,警察封锁的那么严密,连条船都找不到,怎么跑,”张佰强又举起了望远镜,看到对方已经找到了一条小汽艇,冲这边开过來了,
“你们三个埋伏一下,注意隐蔽,”张佰强点上一支烟,开始部署,
“不是沒有条子跟踪么,这么紧张干吗,”乌鸦满不在乎的问,
“沒有条子也要埋伏,这家伙比十个条子都厉害,”张佰强说,
三人懒洋洋的拿起枪,爬到仓库的各个隐蔽位置埋伏去了,张佰强掏出手枪拉了枪栓,把枪放在后腰趁手的位置,连续三次拔枪试了试感觉,这才正儿八经的站在仓库门口,等待着老朋友的到來,
不大工夫,汽艇靠岸,但下船的只有两个人,梁骁和胡蓉警惕万分的走了过來,來到张佰强面前,双方互相打量了一番,
“海港城劫案那单买卖是你做的,”梁骁问道,
“是我,刘子光呢,”张佰强反问道,
“我在这,”刘子光居然从张佰强身后转了出來,站在货仓门口的阴影里说“强哥,又见面了,听说最近生意不错啊,”
张佰强笑道“哪里哪里,托你的福,上次的事情还沒说谢谢呢,这次找兄弟有什么好事,”
刘子光点起一支烟,火柴燃起的瞬间,照亮他冷酷的面孔,一旁的胡蓉和梁骁却紧张起來,从张佰强的话里他们听出令人不安的讯息來,这个刘子光,难道和劫匪有关联,
“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你们的老本行,打劫,”
张佰强的脸色微变“不好意思,我们向來在一个地区只做一单买卖,”
“那可不行,我找你们可费了老鼻子劲了,这会你和我卖味,太不地道了,”
“一码归一码,这买卖,我们不接,”张佰强把烟头一丢,狠狠地踩灭,这是事先约好的信号,但几秒钟过去了,手下们依然沒有动作,
“找褚向东他们么,在这里,”刘子光单手推开了货仓门,灯光照耀下,三个被捆成粽子一般的男人躺在地挣扎着,
张佰强脸色大变,迅速出枪,但是刘子光出枪速度更快,电光火石之间,就听一声枪响,张佰强的手枪飞上了天,他疼得握住了右手,脸色铁青无比,
刘子光吹着枪口的硝烟,蓝色竞技用fity1911在夜色中更显风骚,
梁骁兴奋地一挥拳头,掏出手铐上前对张佰强说“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督察梁骁,以涉嫌持械抢劫的罪名逮捕你,你可以不说话,但你所说都会成为”
话沒说完,梁骁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看到刘子光的枪口瞄准了他,
“刘长官,你,”
“不好意思梁警官,委屈你一下,”刘子光说完,上前一拳打在梁骁脖子上,梁骁立刻软绵绵的倒下了,
“你疯了,”胡蓉拔枪瞄准刘子光喝问道,
刘子光走上前去,盯着胡蓉的眼睛说“放下枪,”
胡蓉眼中闪过愤怒、迟疑、不解、最后终于屈服,放低了枪口,
刘子光拍拍她的头“这才乖嘛,”然后摸着喉麦说“小王,谢谢你了,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钱明天给你,”
对面葵涌二号货柜码头上,茶餐厅伙计小王答了声收到,心满意足的走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