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他们越界抓赌。被我们撞上。闹得很不愉快。所以我出面只能更坏。不如你找小胡出面。系统内沒人敢不给她面子。”
刘子光才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沒趣呢。挂了电话说“老邓。我陪你去。先把孩子接出來再说。派出所蹲一夜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也真是。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也不早说。我不在你找卓力。找贝小帅啊。他们都有办法的。”
邓云峰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刘子光理解他的难处。孩子刚考上重点高中就出了这事。不大好意思闹得满城风雨的。
驱车來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所领导都不在。刘子光和邓云峰从楼下找到楼上。硬是沒找到一个管事儿的人。后來值班民警告诉他们。负责这个案子的老谢出去了。所长和指导员也下班了。有啥事明天再來。
刘子光问孩子怎么处理的。值班民警查了一下档案说“治安拘留十五天。被打的一方有轻伤。医疗费什么的。你们双方再协商。”
刘子光就沒说什么。回去从车里拿了一条中华丢在值班民警桌子上说“來得匆忙也沒带啥东西。大家抽着玩。我想见见孩子可以么。”
民警不动声色把烟收进抽屉。起身拿了钥匙。态度也和善了许多“现在的小孩也真是脾气暴。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架。打架有啥意思。赔钱又拘留。得不偿失。”
來到走廊尽头打开拘留室的门。警察就回去值班了。说到底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治安案子。沒啥重要的。他根本不用担心犯人逃跑。
拘留室有点像动物园的笼子。味道不大好闻。里面或蹲或坐着几个少年。见到刘子光出现。孩子们都泣不成声。刘老师刘老师的喊着。他们都是晨光机械厂子弟中学初三毕业班的学生。是刘子光班上的学生。虽然刘子光只是客串了十几天的老师。但是和学生们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四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鼻青脸肿的站在铁窗里面。满脸都是委屈的泪水。刘子光心里一酸。嘴上却轻松地说道“怎么了。打架了。沒报我的名字么。”
邓渺凡双手抓着铁栅栏激动地说“我们根本沒打架。是他们先打我们的。”
“别激动。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把昨晚的事情叙述了一下。原來他们几个初三毕业生昨晚去和考上外地学校的同学践行。在酒店厕所里和别人起了几句口角。本來以为事情过去就算了。但是事后对方居然喊了二三十口子人带着棍棒赶到酒店。把几个孩子暴打一顿。幸亏酒店及时报警才沒有出人命。后來派出所出警把他们几个带走关了起來。至于打架的另一方却根本沒见人影。
刘子光心里有了数。拍拍几个孩子的肩膀安慰他们说“沒事的。男子汉大丈夫。打架见血是常事儿。蹲炮局也沒啥大不了的。你们刘老师蹲过。卓二哥也蹲过。小贝哥更是三进宫的老资格。毛事沒有。耽误不了开学。”
他这样一说。孩子们激动的心情才平静下去。刘老师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世上就沒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出了拘留室。邓云峰小声问“光子。好办吗。要不我去取点钱打点打点。”
刘子光说“不用。这事儿关键点在对方。孩子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那怎么办。眼瞅着就要开学了。这要是记在档案上。一辈子就毁了啊。”邓云峰痛心疾首。长吁短叹。刘子光劝道“男孩子不打几次架。成长不起來。受点教训对他们也有好处。这事儿我來处理。厂里离不开你。”
邓云峰无奈。只好先回厂了。刘子光径直來到值班室和民警叙话。因为他出手阔绰。又开着豪华越野车。民警也不敢怠慢。有问必答。不大工夫刘子光就知道了打架的另一方是什么人。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殴打刘子光学生的人姓魏。是大开发魏副总的堂弟。也算是社会上玩的比较好的人。二十郎当岁刺龙画虎吆五喝六。动辄一个电话拉來几车人好勇斗狠。打架对他们來说是家常便饭。和派出所的关系也不错。都是熟人。
刘子光冷笑一声。心里有了底。
忽然外面传來停车的声音。一个四十多岁的便装男子匆匆走了进來。腋下夹着皮包。肚子隆起很是气派。值班民警看见他进來赶紧站起來招呼“李所怎么回來了。”
“哦。忘了东西了。”李所到底是老公安。锐利的眼神在刘子光脸上扫过。停下來问道“你干什么的。”
“我是那几个孩子的老师。來了解案情的。您是所长。”刘子光起身客气的问道。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递过去。
李所毫不客气的把烟推了回去“不会。下班了。有啥事明天再來。”
刘子光说“李所帮帮忙。孩子们已经关了一夜。也受了教训了。不就是发生点小摩擦么。对方也有不对的地方。怎么能只关我们。这几个孩子平时学习都不错。有一个还考上一中了呢。眼瞅着就要开学了。这要耽误了升学。影响孩子一辈子啊。”
李所理都不理。脚步不停往楼上走。刘子光一把抓住了他